今年當地村民都過的極為艱苦,甚至他們連到了過年了,也還是吃不上一頓米飯,白麵,不得不接著吃甘薯過年。
差距極大的之下,又在過年的時候,他們過得如此艱難,心裡的嫉恨就更會明顯。
但如果此時我們家許諾,若是有人願意去法淨寺為我們病重的祖母祈福,陪我們祖母在法淨寺過年,我們家願意在法淨寺提供任何過來祈福的人的年夜飯,還給每個孩子發放壓歲錢,二十文錢。也給每個老人發放二十文錢的紅包。
這麼一來,我們也許花上幾百兩銀子,就能讓附近所有的村民,在年三十的時候,能吃上一頓白米飯,白麵饅頭。還能領著他們家的孩子老人,拿到壓歲錢跟紅包,村民們心裡頭一定是極為感激的。
這麼做,不但給我們家掙得了美好的名聲,還有效的堵住了祖母的嘴,讓她無法說出我們這些做子孫的不管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狠心的將她丟在法淨寺自生自滅的話。
法淨寺也會覺得他們寺廟的香火極為旺盛,對我們的做法,一定積極配合跟傳播。
當然,法淨寺也會看著安排,不會讓人多的進不了法淨寺的大門。要發放的壓歲錢跟紅包也是有限的。”
謝文婧的話一說完,謝承玉不得不佩服女兒的睿智,實在是太叫自己驕傲了!那個老女人看到自家這麼能用她的病來掙名聲,還不生生氣死去?絕!
女兒不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還真正為附近的村民做了點善事,一舉兩得,不,一舉數得,法淨寺的眾僧也會高興,哪個大師不想自家寺廟香火旺盛?
三叔也覺得文婧此舉絕了!
其餘人都點頭說好。如此,謝文婧便見到了苦燈大師,跟他說了自己的打算。
“善哉善哉!施主真是菩薩心腸,如此,貧僧就替那些村民感謝施主的一片善心了。
不過,法淨寺過年期間,原本打算讓眾僧自己安排的,他們當中也有不少人在當地有俗世親人的,如此一來,他們可就要留在寺廟過年了。那麼多人總是要人照料的,就是做齋飯,提供開水,也得需要人手的?”
論起做生意,謝文婧一直覺得法淨寺的苦燈大師是個絕對的人才,不但會做人,還會掏人口袋的銀子,關鍵是還能掏的對方心甘情願。
謝文婧原以為法淨寺考慮到自家香火旺盛,可能會積極配合自己的這次舉動,只要他們法淨寺提供場所,不需要他們提供糧食,最多需要眾僧幫著照看一下,自家還提供眾僧一天的口糧呢。
根本沒想到他們出家人也會有跟親人過年團聚的想法。不都六根清淨了嘛?
錯了啊!出家人還是從俗世裡出來的人,自然有家人,自然想在過年的時候,回家過年。
就這麼的,謝文婧另外給每個法淨寺的僧人也包了一兩銀子的紅包,算是請他們留下來,照料村民的心意紅包。
法淨寺如今的僧人近四百人,加上謝文婧另外給苦燈大師交的香火銀子,一起給了苦燈大師八百兩,不算發給村民的紅包跟年夜飯的費用。
雖然比預計多了八百兩,但謝文婧表現的很是痛快利落,讓苦燈大師跟法淨寺的眾僧都再三雙手合十的說著,女施主菩薩心腸。
謝文婧微微笑笑,回謝這些僧人,一再感謝他們替自己祖母祈福,讓自己祖母身體正在逐漸好轉,聽說都能跟那個潑辣的趙夫人對罵了呢!
苦燈大師只所以要謝文婧多付眾僧的費用,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
法淨寺的這些僧人,大多數是杭州本地的人。以往年份好的時候,他們每年回家過年,最多也是從寺廟裡帶些饅頭點心回家意思一下即可。
可今年全杭州的百姓過的都極為辛苦,吃甘薯都吃幾個月了,眼下過年還是要吃甘薯。
這些僧眾心裡自然浮躁,恨不得把雙眼都盯在法淨寺僅存的那點米麵上面,就是想帶回家,給家裡過一個有米飯吃的年三十。僅在這幾天,都已經從不少僧人屋裡查出他們私藏米麵了。
查出這些來,苦燈也沒有辦法,實在是被情勢所逼,僧人也是從俗世出來的,也是有家人的,看到家人連年三十都吃不上一頓米麵,他們自然心裡難受,哪能真正做到了無牽掛的不問俗世家人如何過活?
關鍵是今年災年嚴重,法淨寺的名下的水田,嚴重受到影響,除了謝文婧跟她外祖父家繳納的低廉田租,其餘的佃戶,根本交不起租子,就連寺廟這幾個月,都時常用甘薯跟米麵交替著吃,節約糧食了。
現在正好有人湊上來,心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