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他們伺候的好。
虧得這是在法淨寺,一天三餐的吃食,是法淨寺僧人送的,他們還不敢在這給自己下毒。
不對,他們敢的,那個謝文婧不是時常過來給自己送藥的?一定下了毒的,虧得自己從來不喝一口,要不然自己還能恢復成現在的程度,早被他們害死了,還算不到他們頭上。
看來,自己真的要早做打算,離開這裡了!只是這去福建的盤纏?
“承芸,你手裡還有兩百兩銀子的吧?等過年後,我們悄悄離開這裡,去福建找你二哥,這裡不能呆了!”
謝老夫人不想對女兒說出她當年毒害繼子的實情,但不妨礙讓女兒拿出銀子,把自己送去福建。
謝承芸最怕就是娘打自己錢的主意,之前娘就時常提白玉手鐲的事,現在白玉手鐲沒了,竟然直接跟自己直接提錢了,那可是自己唯一唯一的依仗,最後的僅有的依仗。
不行,不能給,實在不行,今天晚上,自己一定要從大哥三哥那要到錢,不然就跟那些過來的村民說,大哥虐待他們的繼母!
“娘,你放心,我今天晚上,一定會讓大哥他們拿出銀子來的!”
謝承芸說完後,立刻起身離開,假裝叫了女兒一聲,不等自己娘再次逼自己拿錢出來。
一邊的裴葉珠,聽到娘叫自己出去,不明所以的跟著出來。
“葉珠,娘跟你是沒有根的浮萍,早些年,你爹死的早,我們孃兒兩個吃夠了苦,娘再也不想過那種三餐不繼的日子。
原本以為投靠了謝家,能吃喝不愁,還能給你找個好人家。
可是娘也沒有想到,謝家會倒的那麼快。娘原本以為守著存著的兩百兩銀子,守著那個白玉手鐲,等到你長的,嫁給趙家,娘也能跟著你享些清福。
可現在,趙家是指望不上了,他們敗落的更為徹底,甚至到了要回我們白玉手鐲的地步。
這樣不要臉的人家,活該敗落成這樣。
可是你大舅舅,三舅舅年底卻發達了,掙來很多很多的錢,娘是從僧人口中得知的,你可知道,光是那將近四百的僧人,你那個大表姐,就親自給他們每人發了一兩過年的紅包。
而且你大舅舅他們還打著為你外祖母祈福的口號,花了不少銀子,請附近的村民都在今天晚上過來,陪你外祖母過年。
他們不但提供那麼多村民豐富的年夜齋飯,還給所有孩子發放壓歲錢,給所有老人發放紅包。
你想想,這麼多銀子,他們就這麼扔水裡了,可卻想不到我們,想不到我們還過的這麼窘迫呢!
葉珠,今天晚上,娘就帶著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跟他們要錢!他們要敢不給,我們就當著那麼多人面說他們虐待你外祖母!”
謝承芸說的理所當然,而裴葉珠卻感到有些不對勁。
要是能要,外祖母早就開口要了。
特別是外祖母前幾天,特別堅持不肯回去過年,外祖母跟自己提過,這樣不但可以安全的過個年,還能讓世人嘲笑大表姐一家人不孝。
從小外祖母就告訴自己,自己跟大表姐是敵人,生死敵人,只有自己熬死了大表姐,自己才能被趙大哥扶正。
現在自己是不可能再指望嫁給落魄到這樣地步的趙大哥了,但大表姐將來的夫婿,一定不會差,最少也是有錢的商人。
自己要想獲得美好的將來,還得依附在大表姐的身上,不管是跟著大表姐做妾,還是哄好大表姐,將來給自己也找一個好婆家,甚至會給自己一份好嫁妝。
想到這,裴葉珠首次反駁了孃的話:“娘,我們不能這麼鬧,鬧僵了,就沒有任何退路了。
娘,大舅舅他們恨外祖母他們分家的時候做的過分,是人之常情,現在他們才剛剛好起來,我們就迫不及待的逼他們要錢,反而會讓他們厭惡我們。
娘,他們只是怨恨外祖母,怨恨二舅舅他們分家時候沒有給他們分一點家產,現在二舅舅將謝家敗落的什麼都沒有情況下,又將病重的外祖母丟在他們這,讓他們伺候。
他們能將外祖母安置在法淨寺,已經算是盡了心意了。若不然,他們不管外祖母死活,二舅舅隔的這麼遠,自然什麼都不知道。
娘,我們都知道,外祖母不是他們的親孃,更不是他們的親祖母,外祖母以前跟我說過,要想獲得自己想要的,首先要做的就是忍。
娘,我會好好哄好大表姐的,大表姐她們不待見我們,我們不過是受了二舅舅的拖累。
等時間稍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