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聲音。
外面的人本欲給自己行禮,被自己手勢阻止,自己要親眼個究竟!
李家祠的謝家大院,不少人在忙碌著,還有不少人在誦經,連法淨寺的僧人都來了幾個。
本著和稀泥的想法,杭州知府帶著師爺跟幾個衙役,在謝承芸的帶領下,直奔李家祠。
杭州知府楊直文不得不過問一下,得罪被太子看重的知縣,不值當啊!那什麼第一孝女的,回頭再看看,能不能兩天勸勸?
“你爹孃現在如今何處?果真被你大哥三哥在虐待著?”
流年不利啊!
娘呀,才想起來,這個謝承舉還真是不一樣的小知縣,他可是太子看重的,能將他就任縣丞的時候,直接提拔到知縣的官員,全江南就他一個。自己怎麼就招惹上他爹孃了呢?
若是再裝死不管,這個女人爹孃果真死了,就不算是糾紛,算是命案了,自己給自己添了一樁大案子啊!苦主還是福建建陽的謝承舉。
啥?娘呀,這水深的!
謝承芸見杭州知府想推諉,急忙搬出自己二哥來,官員之間,到底會有些庇護的。
“大人,我的二哥是福建建陽的知縣,還望大人通融一下,派人去救救我爹孃,我爹孃現在如今還被他們虐待的生死不知啊!”
自己一不是她原籍,二不是燕京都察院,大理寺,管不了這樣的案子!
像這樣的糾紛案子,統統發回原籍。除非你有本事上京去告。就是你上京去告狀,也得有原籍地方官的判決過的文書才行呢!
推了這個棘手的案子,又不是命案,該去哪兒告狀去哪兒告狀,只有命案,當地的府衙才有受理的權利。
“天下還有不孝之人?天理何在?本官對你的遭遇很是同情,不過,你是揚州人士,若要告狀,也只能回到揚州去告,本官是杭州知府,無法越權受理此案啊!”
等等?她不是自說她是揚州人士的?
被師爺這麼一提醒,楊直文忽然一身冷汗,媽呀,差點被人坑了。
杭州知府的師爺,跟楊直文一樣,同進同退,所以小心提醒自己主子,別被人害了,還捎帶上自己。
“大人,謝文婧可是杭州第一孝女,杭州不少人都受到過她的恩惠,底下的女人告她不孝,其中會不會有隱情?”
“啪!”忽而一聲驚堂木,杭州知府,楊大人一臉怒容。
謝承芸告的聲淚俱下,還拉著羸弱的裴葉珠一起跪下,給人十分可憐的感受。
民女大哥謝承玉,三哥謝承進,還有民女的侄女,謝文婧,他們今天在李家祠,當著眾多村民的面,生生將我爹孃活活氣暈。民女求青天大老爺救救民女的爹孃!民女感激不盡!”
“民女謝承芸,揚州人士,民女要告我的大哥三哥不孝,虐待我爹孃,甚至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我爹孃活活氣暈。
楊直文端正的坐在大堂上面,期望能從這個案子裡撈一個好評資本。
“來著何人?欲告何人?不用怕,本官給你做主!”
看看,這個擊鼓告狀的是何人?若是人命案子,僥倖被自己迅速破獲的話,也不失為一個官評的好資本。
本想這一年,自己好好做幾件讓百姓交口稱讚的事,卻遇上災年,實在是流年不利啊!
若是這一年還是一箇中字,自己這杭州知府就算做到頭了。可能會降到下面做知縣了。這是自己極為不願看到的。
但一個上等評價,很是難得,官場大多數評價都是中,少數是上等跟下等。這是自己做杭州知府的第九個年頭了,形勢逼的自己要掙一個上等評價。
若是能拼個上等,不但穩穩保住自己的官位,還有可能被上司提拔,會在吏部備案,對將來的升遷都有好處。
三次中等,也是要降職的,說明這麼多年毫無建樹。
一次下等就要降職甚至是致仕。
上等,表示稱職,中等表示平常,下等不稱職。
吏部官員,每三年考核一次,分上中下三等。
杭州知府,楊直文,進士出身,四十五歲,任杭州知府已經是第九個年頭。督察使每次給自己的評語都是一箇中字。
杭州知府的衙門口,謝承芸母女正在擊鼓告狀。
“大人,前面有人擊鼓告狀!”
裴葉珠這才有些放心,原來娘不是莽撞,而是有思量的。
你外祖父外祖母將來也會心疼我們,照顧我們,你放心,娘不一定要告的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