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武王怕是連造反之罪都被朝臣按上了吧?還是在燕王造反不久敏感時期?
雖然皇上會維護,但滿潮堂的腥風血雨應該會是少不了的吧?武王不僅僅揹負不悌,同室操戈之名,也能按上造反的罪名。
太子果然是心思深重的,也許他沒有實力建立他自己的軍隊,但有那麼多民心,只要機會合適,他必能將武王跟世安除之後快,自己絕不能答應。
哼,太子既然想玩弄人心,無需武王,本宮奉陪!
正德堂的人都驚呆了,武王妃的威風,他們都聽說過,殿前教子,暴露太后一點紅,乾的是乾淨利落,死人過百上千。
今天太子幕僚忽然跪求王妃,沒有想到王妃竟然直接認定他誣陷太子,蠱惑武王不悌,跟隨武王的人,頓時心驚肉跳,差點被此人坑了。王爺剛剛確實有失控跡象。
一想到王爺要是怒火沖天的殺去太子東宮,會被朝臣如何攻擊?太子既然能出此計策,必定不會在東宮束手待斃,更何況東宮還是在皇宮之內?若是被朝臣按上造反之名,可真正就麻煩大了,燕王可是造反剛剛被殺的啊?
“王爺,小人還知道皇長孫的母妃是誰殺的,正是太子安排的人,小人都知道啊!”張仁忽然被管家拎著,頓時著急了,再轉頭對向武王,也不求王妃了。
武王果然暴怒而起,把劍就要殺人。謝文婧看的武王如此,心驚肉跳,如此武王,誰能攔得住?
“父王息怒!”在武王如此暴怒之際,幸虧世安飛奔而來。
世安本是跟著徐老師讀書,總是惦記母妃何時歸來,安排人等著母妃,卻聽到母妃進了正德堂,便坐不住的飛奔過來,有些小擔心父王跟母妃。徐寅自然也擔心的跟著而來。
“父王,母妃的事,可不可以交給孩兒處理?孩兒長大了,想親自處理,可不可以?父王?”
世安緊緊按住父王拔劍的手,就怕父王真的不管不顧的殺向東宮。如今的皇長孫,隨著江南一行,跟著徐老師,跟著外祖父學了很多人情世故,如何又聽到母妃處置太子幕僚的話,心裡頓時明白母妃的意思,便急忙阻止父王不能中計。
“哼,本王不過是嚇唬嚇唬,此人就如此不中用的說了這麼多,如此之人,本王不屑,我兒既然想練練手,便給你吧!”
武王竟然驟然冷靜下來,劍入鞘,退開一旁,冰冷的看著自己兒子如何處置。
謝文婧頓時渾身鬆了一大口氣,武王這樣子太嚇人了,他嚇得不是太子的幕僚,而是自己,好不好?幸虧世安及時趕到,幸虧。不過武王收斂的也過於速度了,難道果真如他說的那樣,故意的?
“吳管家,此人意圖誣陷太子,送去大理寺審理,本殿下可以隨時作證,去吧!”
世安沉著臉,果斷的吩咐,卻叫武王的臉黑漆一片,這,這分明是謝文婧剛剛處置之詞,好不好?兒子竟然拆老子的臺。給謝文婧長臉?
武王身邊其他人見吳管家使人綁走了太子的幕僚,再看看武王一臉的漆黑,頓時做鳥獸狀,各自退下,武王心裡的火憋著呢,誰站的近誰就倒黴,準得成王爺撒火的人。
謝文婧自然也感覺武王有些憋屈的怒火,咳咳,世安這孩子處置的不錯嘛,幹嘛怒視自己?就因為世安說的跟自己一樣,你感覺沒臉了麼?
“母妃!”就在謝文婧想撤了的時候,忽然看到剛剛沉穩堅強的孩子,滿臉淚水的奔向自己,謝文婧的心忽然一抽,孩子到底是被那個人傷害了,剛剛他能壓制心裡的悲傷跟怒火,已屬不易,現在卻是忍不住的表露出來了。
“世安!”謝文婧蹲下來,張開懷抱,緊緊擁抱這個孩子,給他溫暖,給他力量,卻無法說出什麼來安慰他。
武王鐵青著臉,站在一旁,看著自己兒子竟然如此投入謝文婧的懷抱,更是讓他心痛難當。
心痛自己跟兒子痛失妻子母親,也心痛兒子對謝文婧的依賴竟然超過自己,想到這些,武王猙獰的臉幾近變形。
“母妃,太子叔叔,他是不是要逼的父王進宮造反?”窩在謝文婧懷裡痛痛快快哭了一場的世安,終於抬起來頭,問出心裡的疑問。
“不論他有沒有這個意思,只要你父王帶人殺人皇宮,滿潮堂的人都可以認定你父王造反,而燕王造反剛剛落幕,如今這個時候正是敏感的時期,絕不能讓他人將你父王跟燕王一樣定論。
那樣的話,皇上會很被動的。他要面對滿潮堂對你父王的喊殺之聲,即便到最後能維護你父王,也許也是經歷過朝廷的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