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謝文婧能有些精神,安排人端來一碗米粥,儘管杜媽一臉焦急要進來的態勢,卻懼於武王狠厲的眼神,不得不止步,好在看起來武王是在照顧小姐,杜媽倒也放心不少。
“回稟王爺,吳老夫人來了!”管家站在院子裡回話。
“叫她等著,文婧,再吃一點,不然沒有力氣對付人!”武王竟然破天荒的第一次給謝文婧端著碗,若不是謝文婧堅持自己吃,武王都願意伺候謝文婧吃,不僅僅是武王心疼謝文婧如此堅強如此驕傲,也因為他內心的愧疚,後悔不該過早的告訴謝文婧,慕容復的死訊,不然的話,文婧也不會吐那麼的血。
“不要緊,我只跟她說幾句話,她答應了我,我就會將她家丫鬟給她帶回家,不答應,那就公事公辦。也不會浪費多少時間,先見她一面吧!”
當吳老夫人進來之後,驚嚇的差點掉了下巴,她看到什麼了?武王竟然小心翼翼的扶著謝文婧坐在床沿?不是說武王恨不得要殺了謝文婧的嗎?
“來了?”謝文婧輕輕打斷吳老夫人的驚詫走神。
“啊?老夫人見過武王,見過武王妃!”吳老夫人這次忽然驚醒,急忙行禮。
“老夫人,我身體極虛,也不跟你兜圈子,就長話短說吧,今天貴府的一個丫鬟,在我的酒水裡面加料了,甚至還在唱堂會的時候,想用藉口誆我去前院,而前院的那個屋裡,竟然安排了十幾個男人等著我,要不是我保持警惕之心,此時此刻,我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那個丫鬟被我帶了回來,想必貴府少了一個丫鬟,也找了很久了吧?武王,麻煩你吩咐春桃,去將那個丫鬟帶過來,給吳老夫人見見。對了,那個丫鬟的賣身契聽說是在吳家二夫人手上的,二夫人嫁入吳家,恐怕有好幾年了吧?”
吳老夫人忽然癱軟在地,二兒子一向風流成性,死了媳婦之後,才娶的這房潑辣的二夫人,也是自己想找人收斂二兒子的心,都四十多歲的人了,如何還能跟年輕人一樣葷素不忌,旦旦而伐?
儘管謝文婧沒有將話說的清楚明白,但自己卻明白了,一定是任茵茵那個賤人,許諾了二房錢財,才能讓手頭拮据的二房,被任茵茵那個賤人利用。不然前院的那些男人誰能找來?不是那個畜生還能有誰?
謀害武王妃的罪名,可是抄家滅族之禍啊!孽畜!不知死活的要害死全家啊!
“本宮爹跟三叔從繳納三成良田賦稅之後,一直無人緊跟而上,本宮的爹跟三叔一心為朝廷,為百姓,如此辛苦卻被士紳百官排斥,皇上對此很不高興,希望朝臣中有良心的人站出來,緊隨我爹,將賦稅交還給朝廷,而不是一而再的霸著捨不得吐出來,非要等到等無可等的時候,你明白本宮的意思嗎?”
謝文婧也沒有精力繞圈子,直奔目的,不答應就殺!謀害武王妃該擔什麼罪名就擔什麼罪名!
“明白,明白,老夫人明白,請王妃高抬貴手,我,我,我回去就叫家裡補交賦稅,以後也年年交,年年交,求王妃高抬貴手,老夫人感激不盡!”
吳老夫人頓時嚇得連連磕頭,謝文婧其人,一旦發難,必定斬草除根,今天能如此饒了自家,已經是自家的僥倖了。
繳納三成賦稅相比於全家被斬來說,好的太多太多了。
“你去吧,記住你說的話,本宮為了替你們吳家遮掩死罪,可是連御醫都沒有請,就怕洩露了不利你們吳家的風聲。
回去囑咐吳大人安心為皇上辦事,皇上不會虧待了你們吳家,本宮也不會再計較這次損傷,就當風寒了一次,回吧,把你府裡的丫鬟一併帶回,也不需要你們吳家補交從前的賦稅,從今年開始繳納即可。”
謝文婧虛弱不堪的說完這段話,揮揮手,實在是累的厲害,被那個藥折騰之後,全身虛脫,又吐了不少血,感覺人都要飄起來。
吳老夫人看著謝文婧如此蒼白的容顏,但一眼還是能看出她是處子之身,便知道謝文婧此次確實被自家害的不輕,只不過武王既然在家,既然愛護謝文婧,為何不能行周公之禮解除謝文婧的艱難?
來不及細想,武王已經返回,示意那個丫鬟已經在院裡等著了,見狀吳老夫人也只能跪下行禮退出去。
當吳老夫人看到自家二兒子身邊的丫鬟一眼,就知道武王妃沒有誣陷自家,這個丫鬟當初就該杖斃了她,還有自己的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一樣的該死!
吳老夫人儘管如此發狠,回到自家之後,也只是關了二房,杖斃了那個丫鬟,還有二房的其他幾個知情不報的丫鬟,並沒真的捨得杖斃自己二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