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是解元了,族長就迫不及待的想將自己歸入徐家主家,怎麼可能?不僅僅是自己不答應,娘若是醒來,也不會答應的,爹的死,娘一直都不曾忘記,所以娘才那麼盼著自己出人頭地,給爹爭一口氣。
“你這孩子,你縱然是解元,也是我們徐家的解元,哪怕你將來高中進士,也是我們徐家的進士,除非你不姓徐!”
族長後悔了,以前就不應該將他們家分出去,解元啊,古今往來,還沒有解元不中進士的呢!自家明年中一個進士,幾乎是十拿十穩的事,這下可輪到徐家在揚州風光了。
“你給我走!我們徐家不是你們的徐家,你們這麼快就忘記了他爹怎麼死的了?”
就在徐寅拒絕族長的時候,徐寅娘卻是醒來,聽到了族長那一番自以為是的話,頓時氣得要死,爬起來就跑出來,對著院子裡面站著的族長,激動的吼起來。
“族長,你還是請回吧,我娘今天暈了,身體不能再受刺激,若是我娘真有什麼事,我對族長今天的行為,會理解為蓄意謀害,我沒了爹,只有這麼一個娘,誰若害了我娘,誰就是我的仇人!族長請吧!”
徐寅見娘臉色極差的跑出來,急忙過來扶著,同時也沉下臉攆族長走人。
“你?我這都是為了你們好!好了好了,明天我再過來吧!”
族長被徐寅陰沉的臉刺激了一下,很想再說些狠話,逼的他們迴歸徐家本家,不過也怕說過了頭,便忍了下來,說了這麼一句話。
“走!我們家不歡迎你們來,不歡迎!”徐寅的娘哭著吼著,今天的徐寅娘激動異常,彷彿燃燒了多年的激情,今天爆發出來。
對徐家的恨,對相公的念,對兒子的自豪,全都泵發出來。再不想向平時那麼壓抑自己,兒子今天終於讓他爹可以瞑目了!啊啊啊!
族長被徐寅娘如此吼叫,心裡也堵,但在徐寅陰沉的眼神下,不得不憋屈的回去了,誒,悔不當初啊!可惜了!
族長走了沒一會,徐寅的娘便再次因為刺激過度,暈了過去。徐寅兩兄妹急的要死,剛剛古大夫過來還說了娘不能再激動的。一個叫喊著娘,一個跑去找古大夫。
古大夫再次過來之後,嘆口氣:“這下有些麻煩了,原本休養兩三天就可以的,現在怕是要好好靜養個把月,不然可就要落下病根了。
大喜傷心,大悲傷肺,大怒傷肝,你們還得好好安撫她,不可再如此激動,平平靜靜的過一個月,沒有事的話,就不會有事了。這個方子拿著,煎些舒氣的藥吃上一段時間,過幾天我再過來看看,有事再說吧!”
徐寅感謝的送走了古大夫,心裡卻是深深嘆了口氣,原本打算儘快帶著娘去杭州,向文婧爹孃提親,現在娘身體這樣,自然不敢再提,耐心等一個月,娘真的沒事了,再提這件事吧!
“大哥,娘現在這樣,暫時不能陪你去杭州提親,大哥,這麼長時間都等了,也不在乎這一個月的時間,是不是?
再說我們也不能空手去杭州,還得準備提親的東西,還有你中舉之後,應該還有謝師宴要參加的,我相信謝文婧會等你的,你彆著急,你要是著急了,娘一定會跟著你著急,孃的身體最重要,是不是?”
徐彩前面的時候,就聽到大哥急迫的跟娘說要去杭州的話,娘連著說了三個好之後跟著就暈了。
要是娘好好的,自己也願意大哥跟娘去杭州提親,哪怕不參加謝師宴,自己也理解大哥的心情,畢竟謝文婧跟大哥之間的感情真的很深,也很真。自己也很想他們早日有情人終成眷屬。
可是娘現在這樣,便不能太趕時間了,好在時間不長,左右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相信謝文婧能等的。
聽著妹妹真誠的勸告,看著娘異常的臉色,徐寅沉悶的點點頭。
文婧,等我一個月,這一個月我一定將娘照顧好,帶著娘跟妹妹去杭州,從此以後,再也不要跟你分離。
徐寅娘醒來之後,虛弱的說要帶著兒子女兒去杭州,徐寅的娘還記得兒子中舉之後跟自己說的話,自己知道,兒子盼著這一天同樣是盼了很久了。
“娘,你現在好好休養身體,古大夫過來看你後,囑咐你不可再如此激動,不然可就要落下病根了。
兒子暫時還不能離開揚州,半個月之後還有一場謝師宴,我作為解元,不能不參加,既然這樣,就再等等。
等我參加完謝師宴之後,再跟那些中舉的學子互相走動認識幾日,最多不過一個月時間,等一個月之後,我們一家人都去杭州,以後就住杭州,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