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見過謝大老爺,見過謝三老爺!”
徐寅見到他們過來,便主動前去打招呼,儘管猜到旁邊的那人應該是謝二老爺,但徐寅心裡極為牴觸他,並不想主動招呼他,暫時忽略他,就當自己不認得他。
“原來是徐公子!二弟,這位徐公子可能還不認得你呢!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二弟,這位是徐公子,去年考中的秀才榜首呢!”
謝承玉見到徐寅,自然高興,原本來到揚州的時候,也曾想過找個藉口去見見徐寅。但想到自己跟徐寅都在全力備考,還是等考試結束後,再見見他也好。
現在卻能在入場前見到徐寅,謝承玉自然高興的先介紹徐寅給自己二弟認識。
“哦,後生可畏啊!”謝承舉微微一笑,應付一下,今天之後,自己就可以實現為母親報仇的願望了。
“見過謝二老爺!”徐寅文婧爹如此熱情介紹,不得不逼著自己,堆上笑臉,跟謝承舉見禮,好在徐寅有秀才功名,哪怕是見官也只要拱拱手就可以。
就在他們互相見禮的時候,人群裡有兩個學子,卻是用眼珠子在瞪著他們,這兩人便是趙秋聲和趙秋年。
他們在杭州被村民攆回到揚州之後,便在揚州鄉下找了一個院子,苦讀書等到了鄉試的時候,他們發誓一定要高中舉人,將來高中進士,然後再將謝文婧一家狠狠踩在腳底心。
學子們依次進入指定屋子,下場前得先接受審查,這是每一次考試的慣例。
下場學子的檢查,十分嚴厲,連頭髮打撒,衣服全部脫了,雖然這樣的檢查,極為侮辱學子,但學子沒有人提出質疑,畢竟這可是有嚴格規定的,誰也不能例外。
幾個屋子同時在檢查學子,徐寅也不例外的被如此折騰一番,他們檢查的細緻到將全身面板都細細看一遍,就怕有的學子在身上寫字。
出來的時候,為了節約時間,學子們往往套上衣服便先讓出來,給下一個學子進去接受檢查,至於衣著頭髮,只能出來後,稍微收拾一番,進入自己的小號房之後,才可以慢條斯理的收拾整理,那小號房便是考生們這幾天的臨時營地。
一旦下場考試,所有考生便要在這小號房裡面呆上三天,這三天,吃喝拉撒睡考試全在裡面,只有等到考試結束,才能被放出來。
若是在考前被檢查出攜帶作弊的東西,只要對方認賬,一般處置是取消本次以及下次考試資格,這個算是最輕的處置。
但若是在考試中,或者是考試後被查出舞弊行為,則是處罰嚴厲多了,不僅僅取消本次考試成績,甚至取消以往獲得的功名,並且永不錄取。
也就是終身再無參考的機會,還有另外附加的懲罰,便是名聲臭的都影響到家族子弟將來的科舉以及仕途。
謝承舉不可能讓自己的兄弟輕易脫身,自然想以最嚴重的方式,搞臭他們,讓他們先臭後死,才是他最終的目的。
於是謝承舉親自帶著謝承玉兩人,送給檢查的衙役,沒有等他們檢查結束,便故意走人,給人嚴肅公正的感覺。
衙役看到是謝承舉帶過來的,便巴結著象徵性的檢查了一下,衣服都沒有叫他們脫,頭髮更是沒有解開檢查。
謝承玉兩兄弟曾經經歷過嚴格的審查,雖然恥於這樣的檢查,但還是能理解配合的。
但對於這一次衙役的象徵性審查,倆個人並沒有感到不對勁,反而感激自己兄弟,是他維護了自己的尊嚴,免於被人如此侮辱。天生自己根本沒有夾帶任何東西,兩人捫心自問的以為著。
“他們作弊!他們居然沒有檢查就放行!”
謝承玉跟謝承進兩人幾乎同時出來的時候,就被趙秋聲兩兄弟指認他們作弊可能。
趙秋聲跟趙秋年先一步檢查完畢,並沒有著急找自己的小號房,而是磨磨蹭蹭的等著謝承玉兩兄弟,純粹就是想看看他們出醜的心態。
結果見到他們很快出來,還是衣著整齊的出來,便扯開喉嚨喊了起來。就是要他們難堪,甚至先給他們按上舞弊的臭名聲。哪怕沒有,也可以影響他們考試的心態,叫他們考不中。
徐寅此時也收拾好了站在可以看到文婧爹他們出來的地方,忽然聽到趙秋聲的一聲呼喊,猛然間感到不對勁。
照道理不應該的,哪怕是知府公子下場考試,也得接受如此檢查,為何他們卻如此整齊的出來?
可自己卻不能前去質疑,不然的話,等同於跟趙秋聲同流合汙,在考前就給文婧爹他們按上舞弊罪名。
不少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