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在軍中的弟弟,謝文婧反倒沒有那麼擔心了,兩個弟弟如今再不是初到軍中的孩子,而是各自戍守一地的前鋒將軍了。更何況兩個弟弟還是皇上親自安排歷練出師的,對於他們的自我保護能力,謝文婧已經產生了信任。
“世安沒事,現在有他外祖父還有舅舅親自跟著,怎麼有事?你什麼也別擔心,安安心心,把孩子生下來。
至於徐寅,你也不要擔心,除了他自己身邊的侍衛,我另外還安排了人過去保護,你也放心他吧!”
皇上看到謝文婧眼裡的疑慮,擔憂,還是將徐寅的問題點了一點出來,就怕文婧從別的地方聽到什麼,壓在心裡,對身體不好,還影響生孩子。
“大哥,你是不是在擔心柳大壩的事?”謝文婧這才想到皇上精神不好,應該是為了這件事。
也許皇上是覺得他可能做了錯誤的判斷,心裡堵的難受?又或者替自己擔心徐大哥的安危?
“聽誰說的柳大壩有事?”皇上忽然眉頭緊蹙起來,果真有人在文婧面前亂說話?該死!
“呵呵,大哥,自然是你告訴我的啊,你看你一進來,就一臉的疲憊,我猜大哥是擔心柳大壩的事了。
大哥,前幾個月的時候,我叫人到各地儲存了一些糧食跟衣物,也叫人在太原準備了一下,若是柳大壩真有事,你就安排人去太原跟昌平吧。”
謝文婧不忍皇上為此焦心,便將自己早就做好了的準備說了出來。
皇上忽然不可思議的看向文婧,呆呆的,漸而又滿懷愧疚的,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
早前父皇也打趣的問過文婧,如何看待柳大壩是否需要重建的事,文婧當時根本沒有說聽徐寅的,而是鼓勵自己聽從大臣們之間的互相辯駁,當時自己為此還高興了一陣,文婧沒有偏心徐寅。
可文婧雖然是那麼說的,但卻有另外一方做法,卻是在為柳大壩被毀做積極的應對,而現在自己卻極其需要文婧的這樣應對。可也叫自己更加難受。
謝文婧看著忽然頹廢的皇上,心裡一陣揪疼,皇上一直心繫百姓自己知道,不然他也不會不要命的打殺外侵敵人。如今他雖然貴為一國之君,依舊是心繫百姓,從沒放縱過他自己,即使在自己的婚事上,皇上也儘量照顧了自己的意願。
“對不起大哥,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做事喜歡有備無患,我想著徐大哥既然擔心柳大壩會決堤,兩縣百姓會遭難,而朝會辯駁結果又是那樣,為了不讓徐大哥過多擔心後續問題,我才早做了準備。
大哥,再說我也有錢,是不是?呵呵,還有哦,假如柳大壩沒事,我早作的那些準備,也不是白準備的,我一定能將這些變成銀子,大哥,你一向知道,我從來不錯虧本的買賣,是不是?”
謝文婧忽然又變成了那個曾經在武王府跟武王談生意的精明女子,這樣的文婧,叫皇上原本陰沉的心突兀的就亮堂起來。
“可要是真用來接濟災民了,你不還是做了虧本的買賣?還是虧的很大的買賣?”皇上被文婧感染的心情忽然好起來,便有了精神逗起文婧來。
“呵呵,一定不會虧本,到時候,就看我怎麼怎麼把這兩縣的人,都好好安排起來,到時候錢就來了。
大哥,我就告訴你一個人哦,我做生意,最在意的,還是人,人對我來說,才是最能為我掙錢的寶貝。
到時候,大哥可不要怪我把兩縣的人都搶了,說我干政,我可不答應,要不然,我就告訴父皇,說你欺負我。”
謝文婧怕皇上心裡覺得難受,自然要往輕鬆了說。
“嗯?武兒你又欺負文婧了?”原來在皇上跟謝文婧說話的時候,太上皇也到了文婧這,還站著門口,聽了一小段,到了這會才踏入文婧屋裡。
“爹?”謝文婧急忙邁開步子,就要過去迎接太上皇。
“慢點,爹自己不會過來的啊?”太上皇看的文婧那個大幅度的動作,頓時一臉緊張。
皇上更是急忙扶上文婧,真怕孩子有事。
“剛剛我都聽了,文婧的做法,自然是好,不過,爹好奇的是,整整兩縣的災民,你怎麼能從他們身上掙到銀子?還有等洪澇之後,這些人自然是還要返回老家,最多不過一年半載,你怎麼才能不虧本?”
太上皇對謝文婧掙錢的腦袋也極為好奇,什麼到了文婧這,都能成了銀子,連災民到了文婧這,都成了掙錢的寶貝了,能不好奇?
“爹!”謝文婧根本也沒有想過這個,原本這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