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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合了儒臣對主子的期待?可這真就是對世子最好的安排嗎?

不!不是!

世子將來要做的是讓天下人敬畏,而不是讓天下人親厚!那些儒臣,那些侍讀,都自以為熟讀孔孟經義,誰都可以指點江山,甚至誰都敢大無畏的批判主上。

可他們把孔孟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都丟哪兒了?他們還當主上是他們的君父?若是當世子是他們的君父?如何敢這樣逼迫世子?讓一個如此聰慧的世子浪費大量時間在寫字上?

這是在磨練世子的性子?不,若是叫我說的話,這些人甚至懷有私心,把已經脫胎換骨的世子,再次逼成之前的暴虐無常的世子。這到底是磨練世子還是摧毀世子?

爹,你我都知道這輩子,我只有依靠這個孩子,才能真正保護我的家人,我還能做何居心?爹!”

謝文婧激動的哭著說著,謝文婧知道,皇上縱然發怒自己,也不會對自己有任何實質的傷害,自己爹跟三叔正在嘉興紹興為皇上清理士紳土地,皇上不會動他們,武王雖然名聲好轉,但保不準他還鬧什麼事,皇上對自己還不會到鳥盡弓藏的程度,那麼自己還怕什麼?為了世子好好的,自己不懼跟皇上據理力爭一回。

皇上被謝文婧的一番理直氣壯的話給氣昏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違抗他的旨意,還是被一個婦人如此理直氣壯的頂回來,甚至是當著徐寅的面頂回來的,頓時皇上感到臉面火辣辣的。

“滾!你給朕滾出去!滾!”皇上嘴角抽搐了半天,還是無法依著火氣嚴懲謝文婧,最後只能憋屈的對著謝文婧又砸了一個玉案上的物事,這一次可是砸在了謝文婧的小腿上。

謝文婧抬頭看著震怒中的皇上,想道歉認錯,可又怕自己不走,皇上更火,惹的皇上因此中風,就是自己的罪過了。

謝文婧供著腰身,順著皇上的話,先離開御書房,先讓皇上平息一下再說。若是皇上平息怒火之後,還是執著的要世子過來讀書寫字,自己也只能望而興嘆,失信於世子一次了。

“皇上,需要叫御醫過來麼?”徐寅雖然極為擔心文婧,但此時此刻卻不是擔心文婧的時候,這時候皇上能恢復冷靜,才是最重要的。

皇上處於震怒之中,不僅僅對身體有害,還會發出不合常理的旨意,這對文婧跟自己來說,都極為危險。

皇上頹廢的揮揮手,示意徐寅不需要之後,便一臉疲憊的坐那呆愣愣的看向徐寅,眼裡沒有任何聚光,只是這麼看過來而已。

徐寅這麼被皇上看著有些無措,只能儘量恭謹低頭,任由皇上打量。

皇上這麼看自己為了什麼?難道皇上知道自己跟文婧的往事?徐寅忽然感到心頭髮緊,不,不會的,若是皇上知道自己跟文婧的往事,皇上不會欽點自己為狀元的,徐寅強迫自己不能亂,一定要鎮定。

“徐寅,你說,是不是所有做爹的都欠了兒子一生?”皇上忽然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感性的家常話。

徐寅這才抬起頭,看到皇上已經恢復不少,臉色甚至如常,雖然現在問著自己這樣的家常話,但徐寅卻感到自己正在被皇上打探。

“皇上,學生不以為是誰欠了誰,學生以為這是傳承。父傳子,子承父,我們大周世世代代才能一直傳承下去。

烏鴉尚懂反哺,子女更懂得孝敬父母,可每個人除了繼承了父輩的一切,還有自己的想法,才使得我們不斷的改進生活。

一如始祖皇帝,如此偉大,如此寬厚,可卻制訂了舉人功名即可免稅的政策,讓大周這麼多年日積月累下來,到了如今,除了軍戶手裡的田地還在繳納十抽一的稅賦外,大周幾乎沒有交稅的民田,全是不要交稅的官田。

這才有了學生今天提出的兩種策略,來彌補始祖皇帝當年制訂寬厚政策裡面被天下士紳大肆利用的漏洞。也正是學生有幸遇上皇上,才敢說出自己的策略,若是皇上對始祖皇帝做出的一切政策,絲毫沒有一點自己的想法,學生也不敢的。”

徐寅不敢稍微為文婧說一點點話,就怕起反作用,不得不拐彎抹角的將皇上的思路,轉移到今天的政事上。

等皇上明白過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脾氣特點,順著引導更甚強制壓抑的時候,也許是將來的時間,那時候世子讀書的事,應該早就有了定論,皇上再不會因此怪罪文婧一片苦心了。

文婧,到了今天,我才親眼目睹了你的艱難,可惜我不能為你做一點點的事,不能做,只怕做了就是害了你。

文婧,今天我懂了你的話,你將你的期盼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