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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月站在她的右邊,看到她的手腕上帶著一塊由晶石打造的透明鏈子,鏈子上吊掛著細小的葉子裝飾。

顧長月伸出手去牽她,刻意將手腕劃了下去,頓時鮮血如注。

“嘶……”她看似吃痛地吸了口氣,下意識地抽手,流淌的鮮血隨著她的動作像是被石頭激起的水花,四下濺開。

顧長樂和白莫言沒有想到顧長月會不小心劃傷手腕,同時向兩邊避開,幸而算是避開了一難,紫靈兒原本站得較遠,沒有被波及,倒是雪雲被濺了一臉的血沫,頓時厭惡地叫了起來,“你這賤人在做什麼?知不知道髒死了?”

她趕緊擦掉臉上的血跡,然後揚手去打顧長月,卻被顧長月低頭避開。

顧長月埋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雖然低著頭,但是她的眼睛卻落在木源木河兩兄弟的衣衫上。

由於兩人穿的都是黑衣,血跡沾在上面,根本看不出來。

不過嗜血雕可不是用眼睛來辨別血的位置,而是用嗅覺。

它能夠聞到空氣中幾乎不可察覺的人血氣息。

第032章 端倪(下)

“不是何探?”小花驚異。

不是何探那是誰?

顧長月眸光沉靜,暗暗吐出六個字:“刑法總堂,高層……”

刑法總堂,姣綃法衣。

浩然巍巍,唯有刑法總堂能拿出姣綃法衣,而淡藍色的法衣霧霽,遍觀整個浩然,卻只有首席長老手中的幾件。

法衣霧霽同樣是出自飄渺虛水族人之手,但不同於一般的白色法衣,它是由水族之王的私用織孃親自編織,屬地級低階法衣,無論是防禦力還是隱藏力都比一般白色法衣要強上許多。

如此說來,霧霽算是刑法總堂的為數不多的寶貝,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穿的。

所以她敢斷定,眼前這個人不是真正的何探,而是刑法總堂高層人物。

顧長月暗自慶幸,虧得她前世看到過霧霽,而方才小花說的話又提醒了她,因此她第一時間便想到了眼前這個何探的身份。

刑法總堂高層…

應該…

是他吧?

她記起來他為何那般熟識,因為那雙眼睛。

即便他刻意改換了容貌,但那雙眼睛卻是沒有變的。

那是一雙美麗流轉如同星辰的眸子,時時刻刻都流露著溫柔的情愫,然而曾經的九百年間,每一次,這雙美麗流轉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的視線都充滿了冰冷與厭棄。

她怎麼可以忘記那雙眼睛?

呵呵,白莫言。

顧長月深深呼吸一口,沒有想到此生第一次見面竟是在這種場合,以這樣的方式。

前世第一次見面的場景是什麼樣的呢?

回想起來似乎有些清晰,卻又那麼久遠,模模糊糊,最後只剩下一個印象,那就是不近人情。

他打過她,用他白皙無暇的右手狠狠地扇了她的左臉,當著暮雲埃以及開陽峰所有弟子的面,只因顧長樂一個無辜委屈的眼神。

除此之外,他還害死過她。

可是顧長月不知道為什麼,再次看到他,心中並沒有那般深沉的恨意,有的反而是此時此刻讓人莫不透徹的警惕。

她不得不對他保持高度的警惕。

白莫言和所有追求顧長樂的男人不同,他是唯一知道顧長樂真實面目,卻依舊甘願為顧長樂付出一切的忠犬。

嗯,用忠犬這個詞兒來形容他是最貼切不過的。

自認識顧長樂開始,他便不斷利用自己刑法總堂首席長老的職權,替顧長樂掃除一切障礙。

只要顧長樂要,他就做。

而如今他假扮成何探,顧長月覺得自己不用想也應該清楚,其中必然是有問題。

正好這時雪雲臉色蒼白地奔到身邊,哆哆嗦嗦地拽住他的衣袖,死不撒手。

“何、何師兄,是、是你、你硬要帶我進來的,所、所以你必須、必須得保護我,我這一路都要跟著你。”

聽了雪雲的話,顧長月的心中忽地跳了跳。

白莫言假扮何探,硬將雪雲帶到一線天峰谷,而同時,自己和紫靈兒也被邀請到了這裡…

顧長月越發覺得事情不對勁,奈何一時間又想不明白,只能下意識地離他們遠些。

她不著痕跡地往後頭退了幾步,才發現紫靈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默無聲息地站在靠著崖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