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升官是不可能了,畢竟對方是個手握數萬兵馬的實權人物,而且是軍政一把抓的人物,那麼刺史這樣沒實權的官位就會讓立功的人心寒,而調進中央沒地方插,就算插進來估計沒兩年就要死在各種鬥爭之中,劉宏又捨不得。平調更沒地方可調——肥的流油的地方李書實畢竟還是缺乏過硬的背景,其他邊地郡太守似乎也不用這樣折騰吧。
所以說,思來想去就只能繼續讓李書實在西河守著了。而且似乎這也是最好的選擇了,畢竟幷州刺史又換人了。為了應付對西羌的戰爭,劉宏趁著李書實大敗鮮卑的機會,將原本的幷州刺史丁原及其兵馬調到了洛陽,然後把丁原升到了持金吾的位置,將其手下兵馬劃撥到了大將軍的麾下,至於新任的幷州刺史張懿,讓他自己再去招兵買馬吧。
其實這也就是說對李書實,靈帝打算讓李書實在張懿還沒能力行使幷州刺史的權力的時候為這個緩衝期提供保護。當然,在張懿將手下招滿了訓練好了之前,李書實可以從幷州比較富有的郡縣比如太原郡和上黨郡獲得一些補給,也算是兼職工資了。
當然,這些並不是最重要的……
“這個李學啊,要是晚兩年殺了那個和連該多好,這樣也能讓我更開心一點。你說你都搜刮了那麼多錢了,幹嘛還要從我這個沒錢的皇帝手裡要錢啊。”
“陛下何須擔心,據說他可是將不少薩滿扣了下來,看樣子所圖不小啊。”
“阿母說笑了,別看這個小傢伙平日裡隨隨便便甚至有點膽小怕事,可是骨子裡卻異常驕傲。雖然我不需要懼怕這麼個小傢伙,可是隨隨便便就將一個很好用且很值錢的物件打碎也不符合我劉宏行事的風格。再說這小子也對我胃口,而且沒啥野心,就是讓人不爽罷了。”
“那麼陛下就準了他修建偏關和重修孟門關的奏請,然後再下旨讓他好好安撫為國捐軀的將士,最後再給他一批流民和囚徒,想必足以讓陛下順心了吧。”
“還是阿母知我啊,有趣,真是有趣。這麼多事情交給你看你這一次還怎麼推諉。不過阿母啊,這次代表他前來的那個程立程仲德似乎是個人才啊,為什麼從來沒有見東郡太守推舉過?看看人家在西河的表現和膽識,就是出任一郡的太守也是猶有富餘,要不是這個小傢伙膽大妄為且有識人之能,愣是將其綁到了西河,朕恐怕又要為鄉民所恥笑了。”
對於劉宏的這種抱怨,趙忠並沒有接茬,大漢人才之勝那是數不勝數,要是都給予合適官位的話,那估計將大漢的版圖再擴大一倍才夠用。再說都給了那些眼高於頂計程車人,他們這些宦官該怎麼辦,自己的親人和依附於他們的人又該怎麼辦。
所以說,這個時候只要閉嘴就好了,反正在這方面最清楚的就是眼前這位皇帝陛下。嗯,別的不說,要是像他那麼幹的話要麼沒人買官,要麼不願交錢還沒等上任就跑掉也有可能。
只不過,李書實所引發的連鎖反應顯然不會這麼簡單,第二天朝會,還沒等劉宏釋出獎賞的旨意,已經轉任太常的劉焉便呈上一份如果李書實在此一定要搶過來當傳家寶儲存的上書。
“刺史、太守,貨賂為官,割剝百姓,以致離叛。可選清名重臣以為牧伯,鎮安方夏。(注2)”
只可惜,就像前文所說,劉宏這個皇帝遇到別的事情也許嘻嘻哈哈也就罷了,但是如果有人動了他的錢袋子或者皇帝位子的話,那麼他下手之狠那也是絕對符合他的那個皇帝的身份。
不過劉焉的政治智商非常之高,所以他的這次建言並沒有明確指責任何人,只是告訴劉宏,你賣官賣的太狠了,結果鬧得現在天怨人怒的,所以說你應該在你賣的那些官頭頂上加一個罩子,然後找一些清廉有名望的人去當這個罩子。這個罩子能做什麼?當然是監視不法之徒並對其加以約束,別做的那麼過分,否則就算有幾個李書實滅不了此起彼伏的叛亂。
對於這樣有可能斷其財路的建議,劉宏直接將其束之高閣,當然劉焉也沒受到什麼懲罰,畢竟說的比他還很的人多了去了。不過劉焉的這個提議劉宏還是記了下來——並不是說他想要真的給那些貪官汙吏找瓶殺蟲劑,而是說這似乎又是一個新的經濟增長點。
其實透過黃巾之亂,劉宏也看出來了,因為原本握在中央手中的郡兵逐漸下放到地方手中由地方自行招募訓練後,那些除了撈錢之外別的基本不管的傢伙為了減少政府開支雖然稅收上有這樣的名目,可是卻並無此項支出。造成郡兵普遍戰鬥力低下,驟然遇到張角這樣的有心人,便會出現信都一戰,刺史戰死,太守和縣令雙雙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