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照理來說汝南郡可以說是大漢少有的富庶之地。只可惜就如同現代天字第一號強國美國也會鬧經濟危機一樣,汝南郡因為各種天災,導致這幾年糧食大量減產,航運業也因為淮河水位的不規則變化而蕭條了很多,最終讓堂堂一個百萬人口的大郡竟然盜匪叢生。
而那些盜匪和破產的流民在太平道的引導下成為了一支人數眾多且戰鬥力頗為強悍的黃巾軍。恐怕歷史上不是長社的那一把火,大漢王朝想要解決掉這個麻煩所需要花掉的時間將會是原本的好幾倍。甚至如果長社城破,讓這些破壞力極強的傢伙肆無忌憚的掃蕩的話,那麼大漢豫州和荊北的地域最終會被禍害成什麼樣都令人無法想象。
不過隨著大量戰鬥力及其家眷跟隨波才等人西進,李書實這樣一支數萬人的隊伍理所當然的成為了汝南郡的螃蟹。不過在這裡,他的那些個打土豪分田地的政策可沒有用武之地,因為汝南黃巾軍已經將可以吃的大戶都吃的差不多,而可以作戰的人口不是被拉走就是躲進深山老林之中,反正李書實一路行來這曾經百萬人口的大郡給予李書實的感覺只有“荒涼”二字。
“這些黃巾軍的敗類,真的應該將他們絞死才好。”看到那一片片廢墟和廢墟之中不時露出的已經腐爛的屍體,身為黃巾軍鐵桿支持者的管亥發出瞭如下的感慨。
行走在汝南境內,李書實等人經常能夠看到這樣已經衰敗的村子。有些是因為瘟疫,有些是因為饑荒,還有更多是因為戰亂。除了某些擁有著高大城牆所保護的城池意外,大部分村莊都已經杳無人煙。唯一的活物或許只有那些盤旋在四周的烏鴉了吧。
官府雖然兇殘,雖然同樣不乏“欺~實~馬”和“躲~貓~貓”之類的令人痛恨的行為。但是從根本上來說,治世雖然不易出頭,但是對大部分百姓來說卻相對安全。亂世雖然英雄輩出,但是每一位英雄的身後都是一堆堆血淋淋的屍體。所以說才有了那句“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但是總的老說,對大多數人來說治世遠遠比亂世要舒服得多,“寧為治世犬,莫為亂世人。”說的就是你永遠也不清楚哪裡來的災禍就會將你的生命吞噬,就好比落在李書實眼前的這支深深插進土中的羽箭,箭尾的羽翎還在不斷地顫動,要不是典韋眼疾手快,李書實可不敢想象自己被那支箭插入身體的後果。
“大膽賊人,快將我純叔叔放了,否則休怪在下與爾等拼一個魚死網破。”
驚恐萬分的李書實正看著眼前還在顫動的羽翎,耳邊便傳來了一聲略顯稚嫩的呼喝。
“哪裡來的小毛賊再次猖狂,出來讓你成大爺我試試,看看你斷奶了沒。”
伴隨著成廉的呼喝,從旁邊一棟略顯完整的房屋裡走出一位與李書實差不多大小的少年。對方眉清目秀,身體勻稱,手中握著一把裝飾精美的長弓,從呂布交給他的判斷方式來看,應該是大弓級別裡的加強弓。由此可見眼前的這位少年具有不錯的力氣。
跟隨少年走出的是幾位手執短槍一身家丁打扮的壯漢和一位頗具風韻的成熟少婦。
看著那位少年,李書實不斷地猜想著對方的來歷,可是對方的潛力數值並不出眾,所以這方面並沒有為李書實提供太多有用的線索。而從少年剛才的話語中,李書實倒是得到了一點有用的情報。
“純叔叔……我記得我最近抓的人裡面只有一個人叫‘純’這個字。是吧,子和,你認識他麼?”李書實回頭看向曹純,既然已經知道有人對自己有敵意,這又不是一個awp滿地走的年代,所以李書實稍微隨意一點也不要緊,身邊不是還有一隻典韋和典韋的跟班許褚麼。
曹純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不過他這個樣子已經將他的意思表達的很明顯了。
“純叔叔,家祖是曹公諱鼎,家父是曹公諱碩。你不記得了麼。前幾年的新年我們還見過的。”
對方顯然對於曹純的“健忘”顯得異常委屈,就連聲音都帶上了一絲哭腔。
“碩兄長的兒子?我想起來了,你是小休吧。”聽到對方父祖的名諱,曹純才依稀想起了某個似有似無的面孔。雖然依然模糊不清,但是倒也能和眼前的少年對上號。
“家父前些日子過世,老家的諸位叔叔不是各自離去就是緊守家門,在下本打算帶母親到南方避難,可是臨走前聽仁叔叔說純叔叔被抓,所以我先趕過來。純叔叔放心,仁叔叔在鄉里召集了人手就過來救你。”
話說你來救人就來救人好了,幹嘛還把老媽帶著啊,李書實對此表示萬分不解。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