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能成為一代名將的傢伙無不是越挫越勇的心志堅強之輩,否則只會成為夏侯傑那樣空有超高的潛力但是永遠也轉化不成實力的浪費天分的傢伙。所以童淵完全不害怕這些傢伙屢戰屢敗後會一蹶不振從此武藝停滯不前。由此可見,修行這東西固然需要給人的努力,但是如果能有個好師傅領進門的話,那麼絕對能夠發揮出事半功倍的效果來。
至於華雄,好吧,西涼軍所面對的強敵從來都不曾缺少過。能不能打得過華雄心裡沒底,但是如果想讓他在氣勢上輸給對手那完全就是天方夜譚,更別說這傢伙是李書實整個隊伍裡對於新出現的這支部隊反應最為平靜的一個,從他那微微翹起的嘴角來看,顯然來的是熟人。
“哈哈,我當是誰敢在這裡撒野,原來是白燕子啊,怎麼?今天是什麼好日子把你給吹過來了不過來了嘛就不要走了。既然好好的活路你不走,非要往那死路上撞,那我就成全你。”
雖然突然出現的第三支隊伍氣勢逼人,可是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便因為一個聲音而土崩瓦解。雖說聽起來對方對己方沒有什麼惡意,但是那種心目中的偶像崩塌的感覺依然讓所有人都發自肺腑的感覺很是不爽。
“順子,你們快跑,咱們今天是徹底的栽了,再不跑可就沒有機會了。記住,逃出去以後找個正經點的營生做,不能再讓婆娘們和娃們擔驚受怕了。”
“白燕子,說吧,一向狡詐、謹慎如你者為什麼今天會如此的膽大包天了呢?”
對於從劫匪中逃出的那十餘騎,新來的那支軍隊在主官沒有發話的情況下竟然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如此令行禁止的部隊卻出自一個看上去要氣勢沒氣勢要氣場沒氣場的傢伙,李書實不得不感嘆果然自己也犯了“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的過錯了麼?
“段忠明,老子自從踏上這條路就沒想過自己會有什麼好下場,不過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需知老子不是什麼一嚇就軟了的軟蛋。”
“伯韌,告訴生然、伯英他們盯著點,那個匪首既然死都不願意說出的秘密,恐怕不是他真的講義氣就是給他錢的那一方實力驚人。小心著點對方臨死的反撲。”
按照八點檔的電視劇來進行的話,那個匪首應該領著手下悲壯的向讓他們逃無可逃的那個名叫“段忠明”的傢伙所率領的隊伍發起決死衝擊,然後被格殺當場,最後那個“段忠明”在面帶悽苦,一邊口裡說著“你這又是何必呢”,一邊抱著匪首的屍體,一副基情滿滿的樣子。
不過這種事情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實在是太讓人渾身不舒服了點,而且從之前對方不計成本的對己方發起進攻的架勢來看,顯然對方對於己方是志在必得的。而且看對方的架勢恐怕他們的目標並不是己方所有的人員,而是己方陣營中隱藏的某個或者某幾個人,否則他們應該採取慢慢遊斗的方式一點一點消耗本方的實力,而不是如此急於突破本方車陣。
那麼,既然那個“段忠明”稱那個匪首是個狡詐之人,那麼對方很有可能會趁著己方感到有援軍來援而精神放鬆的時刻採取自殺式突襲戰術,將他們的既定目標幹掉。雖說死掉一兩個商人對於李書實的整個護送行動影響並不算大,可是就好像那個解放了柏林城卻死在了半死不活的德軍狙擊手的蘇軍坦克兵臨死前不甘的眼神一樣,在勝利即將來臨的時候卻被已經翻不出什麼更多的浪花的敵人臨死一擊搞得手忙腳亂實在是讓人不爽加火大啊。
“段忠明,我告訴你,我白燕子縱橫河西十餘載,死也不會像條野狗一樣……”
那個匪首還在和那邊基本上可以肯定是援軍部隊的主將囉嗦著什麼,除了李書實手下的部隊以外,車陣內的商人以及他們的護衛基本上都已經放下了緊張的心情,饒有興趣的看著遠處的那個兇狠狡詐的匪首那最後一段的窮途末路的表演。
只不過,雖然沒有說出什麼“請看我在人生舞臺上最後的華麗的演出”之類的豪言壯語,或者直接在四周出現什麼櫻花花瓣之類完全不科學的背景,但是剩餘那些註定不可能逃走的劫匪的臨死突襲依然讓幾乎所有的商人大吃一驚。李書實相信,如果沒有車陣這一在剛才的攻防中起到了巨大作用的防禦體系的保護(圈禁無誤),那些商人恐怕會立刻四散奔逃了吧。
可惜的是,因為李書實一時興起的接受了直覺得指引,劫匪們最終無奈的變為了餐具。
所謂的餐具,就是當你下定決定打破杯具的時候卻愕然發現,那貨居然是鈦合金的。
結果沒能打破杯具反而進化成了餐具的劫匪們在嚴陣以待的李書實所部的打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