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事情終歸是會水落石出的,只不過當李書實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的時候,那已經是很多年以後的事情了,而且這件事的根源還在於李書實這隻小蝴蝶的出現。
既然時局已經明朗,那麼也是該離去的時候了,反正在外面也行走了將近半年的時間,雖說沒能去河西走廊深處甚至是西域去轉一轉多少有些不甘,而隴西和金城這兩個胡風極盛的地方似乎應該也很有趣,不過因為性質有些類似上郡以及西河的河西地區所以遺憾倒是少了不少,至於武都那個位於大山深處的地方,或許最值得一看的就是那座無限悲壯的祁山了吧。
不過雖說遺憾不少,但是不是都說有遺憾的美才是最美的麼,因為至少其還給人以想象的空間,別什麼都去看結果最後看成了視覺疲勞那就變成“乘興而去,敗興而歸”了,豈不掃興。
再說照現在的局勢發展,張溫的能力問題暴露無遺,朝廷必然要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重新調兵遣將,將羌人徹底壓制,要知道劉宏之所以如此愛錢的最大原因就是漢王朝的對羌戰爭就好像一把鋒利的小刀在漢王朝的錢袋子上劃了一個不小的口子,等到漢王朝注意到這個口子的時候,錢袋子裡的錢幣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流失一空,於是當桓帝劉志死的時候只留給新皇帝劉宏一場尚未結束的戰爭和還在繼續流淌完全存不住錢的錢袋子。
所以說段熲的所作所為確實不利於民族團結,也確實容易埋下民族矛盾,但是與國家毀滅相比較,自然要選擇有利於自己國家的行為,更何況有句話說得好:“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待自己殘忍。”當恩義和道理已經不能感化敵人的時候,以殺止殺才能解決問題。
就好像為什麼中國會在20世紀末21世紀初獲得了難得的三十年機遇期,其重要原因就在於在這機遇期開始的初期,中國以雷霆之勢掃蕩了當時因為越戰以及統一了全境自覺不可一世的越南,震懾了周邊的所有勢力,所以即使九十年代在全世界封鎖下大搞裁軍也依然保證了有一個可以容許高速發展的外部環境。
扯遠了點,拉回拉回。既然劉宏不打算重蹈他前一任的覆轍,那麼勢必不能任由西羌的叛亂持續下去。不要忘了,除了北宮伯玉這支叛軍之外,還有枹罕宋楊和狄道王國兩股大勢力。
而經過一年的休整,顯然兼任冀州刺史的皇甫嵩已經基本上平定了當地殘餘的頑固的黃巾軍餘黨,剩下的少部分也被驅趕到了太行山中不敢雷池一步,這位西涼出身的大漢名將顯然已經有了足夠的精力投入到新的戰場之中,本土作戰更能讓這位將軍發揮出最強的效用。
可是畢竟黃巾軍的生命力是頑強的,尤其是不再進行正面決戰改為經營根據地和大漢政府玩游擊戰的黃巾軍更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勢力。實際上雖然張角的起義僅僅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被大漢政府成功鎮壓,可是張角所點燃的黃巾之火卻貫穿了整個東漢末期一直到三國初期的歷史,讓你閱讀史書的時候每每在不經意間就能從行行句句中發現他們的身影。
更何況雖說皇甫嵩僅僅是將黃巾軍驅趕出冀州這片大漢主要的人口聚集區和產糧區,並沒有徹底消滅對方,對方也不過是因為皇甫嵩的存在不敢越境罷了。可如果你真要皇甫嵩進太行山裡去剿匪,那皇甫嵩恐怕也要一個頭兩個大。因為他那套正規軍的作戰方式顯然不適合在大山裡頭和黃巾軍玩捉迷藏。再說皇甫嵩不過是冀州刺史,冀州黃巾新的老巢可是在幽州境內的北新城縣的太行山餘脈中,那已經是幽州刺史劉虞的工作,皇甫嵩可不敢撈過界。
雖說未來的黑山軍還沒有在北新城內的黑山上打出自己的旗號,但是他們卻已經開始了對於黑山一帶的經營。而對於這些人,劉虞採取了一種近乎於無視的態度。因為他實在是忙不過來了,因為他的案頭已經有包括東部鮮卑、遼西烏丸以及某些地方豪強都有不穩的跡象,這些都是讓人頭疼的大麻煩,相比而言黑山的黃巾軍已經算是小問題了。所以只要劉虞表現出緩和關係的態度,對方也願意積極回應,劉虞自然就將其放到一邊了。
可是隨著皇甫嵩的離去,這些原本被壓制的傢伙自然要出來透透氣,這樣的行為顯然會威脅到漢帝劉宏錢袋子的安全,那麼反正李書實的部隊現在也承擔著一定的幷州防務的工作,那麼讓你去剿匪想必也對得起朝廷提供給你們的糧草了吧。
所以說啊,自從黃巾之亂之後,大漢可謂是四處有硝煙遍地是烽火,而且越是大漢的政治經濟核心區,烽火被點燃的次數也就越多,讓大漢本就脆弱的國家實力更加失衡起來。
當然,這也很好理解,畢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