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恭,我讓你收買的那個小宮人如今怎麼還沒訊息啊,該不是害怕了吧。”
隨著張讓那陰柔的聲音響起,原本焦躁不安的眾人似乎像是被施展了靜默術一般都靜了下來。顯然,雖然平日裡一個個都是勾心鬥角斗的不亦樂乎,但是到了關鍵時刻,十常侍們還是會統一行動,而他們公推的首領級的人物,便是最為膽大心細的張讓。
說起張讓的發跡史,實在可以稱得上是活生生的《東漢宦官立志傳》。
張讓是潁川郡人。雖然潁川境內世家頗多,但是張家卻並不是什麼有名的人家。所以初一進宮的張讓也僅僅不過是個管理雜物的小宦官,和某隻負責暖草鞋的猴子差不了多少。
不過張讓為人機靈,而且在接人待物上顯然要比蹇碩聰明的多,不像蹇碩更像是個赳赳武夫,太監中的戰鬥機,所以到了桓帝朝後期,已經是一名在宮中頗有名氣的小黃門。
如果按照這樣的軌跡發展,大概張讓未來的地位也不過僅僅是十常侍中的一人罷了,而非現在這樣擁有絕對的領袖地位,甚至當初前輩曹節、侯覽、王甫在世的時候也能掰掰手腕。
而這一切發生的轉折點,便是漢帝劉宏的上臺。
雖然劉宏是曹節等人的大力幫助下才順利登機,但是因為劉宏當時是才不過十二歲的稚童,所以按照慣例作為皇太后的竇氏是有權垂簾聽政的。當然,垂不垂簾我們並不清楚,畢竟漢朝的整體風氣還是蠻開放的。但是至少這位太后掌握了相當的權力並且大肆分封親族竇家的人為侯,同時來積極拉攏士人領袖陳蕃等人在朝堂幫助處理政務。
雖說曹節等人也因為擁立有功而受到了封賞,但是奈何當時朝堂的一切權力都被外戚和世家所控制。而這些人顯然對於那些五肢不全的傢伙相當的沒有好感,成天除了研究大漢的未來和自家的發展外就剩下研究如何將那群在他們眼中完全是禍害百害無一利的宦官除掉。
這裡要插一句的是,其實這宦官對於古代的中國宮廷來說還真的是萬萬不可缺少的。為什麼呢?就說一件事好了,那就是中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流傳下來一個習慣,那就是要寫詳細的皇帝起居注。這個起居注是做什麼的呢?除了方便後人領會先代領導人的講話精神,其中一個重要的作用就是記錄皇帝在晚上到底睡了那個女人,然後由此推算女人肚子裡的種是不是龍種,以防皇帝的後代中混入一些稀奇古怪的血統。
當然,實際上我們也知道這玩意的作用非常有限。比如朱棣童鞋似乎就不是朱元璋的種而是朱元璋牛頭人了的那位留下來報復老朱的武器;再比如我們的那位說起來文成武德實際上啥都不怎麼地就是傳說超級多超級多的乾隆童鞋,陳○洛的故事也是膾炙人口嘛。
好吧,不管怎麼說,皇帝的夜生活也是重要的文獻資料,而且總不能皇帝做完了第二天再告訴誰誰誰我昨天都睡了誰,做了一夜幾次郎。那樣估計到最後皇帝將會變成傳說中馬猴燒酒的最大天敵觸手怪了,畢竟誰都不會說其實自己不行連一個都已經解決不了吧。
面子啊面子!
於是為了繼承史學家們實事求是的宗旨,自然要對皇帝的行為事實全程觀摩以力求筆下所記之事真實準確。但是這樣一來問題也就隨之而來。
畢竟史學家們不都是司馬遷,就算皇帝是宋太宗趙匡義或者成吉思汗鐵木真這樣的暴露狂也不會希望自己寵幸完的女人在精疲力竭(這個可以存疑)之下又被寫史書的文藝青年/中年給偷襲得手吧。再說讓一個身心健康的大男人在那裡看現場小電影,一次兩次也就罷了,要是天天都如此的話豈不是很容易就變成一隻很口怕的hero,會飛的哦~
當然,有人問宮女為什麼不可以。你想想啊,如果是個美女在那裡的話先不說當天晚上好不容易獲得侍寢機會的那位作何想,小心那位記錄者還沒記錄完呢就成為記錄上的東西。至於換一個讓皇帝倒胃口的宮女,影響了皇帝的性^趣,小心皇帝找你算賬哦。
所以說找個宦官做記錄不但安全無風險,而且還能激發某些hentai皇帝的獨特口味。
只是雖說宦官們對於皇帝的夜生活還是很有用的,但是怎奈何他們和某些比較清高計程車人自從第一次黨錮之禍後便勢成水火,所以當那些士人掌權後自然要進行一番清算。
那個時候,外戚和士人的聯盟不但在朝堂上擁有巨大的優勢,而且還擁有整個洛陽的兵權,可以說當時的宦官集團看上去是風雨飄搖,集團之內是人人但求自保而不敢再做他想。
只是自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