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繞……王越那棟練武場一圈……似乎還有點問題。不過總的說來在江湖上也算是榮譽等身的存在。
這樣的人物如今卻在戰場上束手束腳。那麼他原本的雄心壯志豈不是要變成泡影!
一無所有有的時候往往不是最為殘酷的。因為你還可以擁有夢想,在幻想中編織著美好的未來。可是當你曾經擁有但是卻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被剝奪並將永遠不能再擁有才是最為殘酷的,因為那樣可是連原本幻想的權力也一併剝奪了。而且剝奪的人還是自己。
也就是說連幻想去怨恨都已經沒有了其他的選擇,眼前只剩下一條終焉之路。
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必須在沉默中爆發啊!!!
已經被逼到懸崖邊的王越終於在腦補的痛苦與絕望中爆發了。
我是王越啊!我是被人稱讚為‘匹馬走入賀蘭山,不斬敵酋終不還’的王越啊!我可是寂寥難堪的王越啊!區區爾等就想困住我,真是痴。心。妄。想。啊!啊啊啊!!!
這是武者的自信,這是武者的自傲,這是武者不屈的靈魂在燃燒。
夏侯惇可以說是第一個感受到王越身上的氣勢發生變化的人,他的直覺不斷在提醒著他如果現在不掉頭就跑極有可能這一百來斤今天就交代在這裡了。
但是,看著遠方依然在咬牙堅持無法被擊潰的董卓軍,看著那個他一直尊重有加的身影,夏侯惇知道自己不能逃,自己身上揹負著的東西讓他不能選擇逃避。
於是,他完全無視另外四個人詫異的目光,忽略了他們原本默契的配合,獨自御馬向王越靠近了半個馬身的距離,而後用盡全身力氣瘋狂地舞動著手中的長槍,同時高聲怒吼道:
“不要管我!帶著孟德快走!”
然後,那柄原本被所有人都認為已經困住的重劍動了。
王越的劍到底有多快,就好像詢問童淵手中的槍到底能夠在一瞬間舞出多少幻影一樣,永遠是一個無解的問題。而對於阻擋在那柄重劍最前端的夏侯惇來說,他現在唯一考慮的只有一個問題——拼盡全力,阻擋已經掙脫全部加鎖的敵人,他不能讓自己的孟德受到傷害。
既然無法戰勝,那麼就讓我用身軀來贖罪吧。
懷揣著必勝信念的劍客的劍,與懷揣守護至親信念的武將的槍就這樣碰撞了。
兩個人之間的空間就好像被無視了一般,幾乎是在剎那間,原本是晴朗的天氣卻讓人感受到了疾風驟雨一般的蕭瑟、蒼茫和暴虐。
上、下、左、右、左上、右上、左下、右下、中腹,彷彿在一瞬間都被籠罩在了劍影之中。
不,不是彷彿,而是在你感覺到那逼人的氣勢的時候那柄劍已經攻擊結束,留下了淡淡的餘威。而原本以為將自己護得足夠周全的身體上卻幾乎同時出現了九道傷痕,除了刺入中腹的那一劍之外,每一道都深約兩寸。
而正中的那一劍,如果不是長時間與夏侯惇配合有了足夠多默契的夏侯淵一箭恰好射向了王越前進中的手腕。同時夏侯惇也稍稍避開了身體的要害,或許夏侯惇在王越爆發式的第一輪攻勢下便已經前往地府報道。
可就算是這樣,被九道巨大的傷口所牽動,那些剛剛積累下的大傷小痕在這一刻齊齊爆發,原本在手中舞動得異常輕鬆的長槍此時此刻拿在手中卻感覺重逾千斤。如果不是一股執念支撐著,或許夏侯惇覺得自己已經被手上的這把老夥計給壓垮了吧。
王越的爆發成為了整個戰鬥的轉折點。
如果說之前王越與他的部隊被割裂開導致在正面戰場無法給予追擊的聯軍足夠多的壓力從而讓聯軍可以從容抵擋伏兵部隊的突襲的同時還有餘力逐步壓制正面的敵軍,那麼隨著王越的爆發,原本被李儒寄予厚望的正面戰場終於開始露出其猙獰的獠牙。
雖然王越依然與自己的軍隊處於被割裂的狀態,但是暴走狀態下的王越已經不再顧及那些事情,他現在唯一要做的便是像他從前經常做過的那樣——找到最有價值的目標。然後摧毀。
夏侯惇倒下了。衝上來殺氣凜然的孫文臺也倒下了,程普、黃蓋重傷,夏侯淵也受了頗為嚴重的創傷,至於其餘那些將校級別計程車兵在王越面前更是彷彿地裡的韭菜一般。一茬一茬的被王越收割著。就好像再bt的電腦ai面對開掛的存在都只有被割草無雙一條路。
面對這樣的殺神。聯軍不可避免的發生了動搖,而且隨著指揮系統逐漸被王越一個人近乎暴力的癱瘓掉,就算曹操有通天之能。卻也只能迎接失敗的結局。而且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