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時而分散,戰術比馬賊還要靈活多變。
面對這樣一支即使是面對草原民族戰術上也絕對不會吃虧的部隊,聯軍計程車兵們付出了血的代價,雖然能夠活下來的老兵們只要不患上戰場綜合症的話都開始逐步適應幷州軍的打法並還能在某些區域性做出一些反擊,就好像幷州軍當初的經歷一般。可是巨大的戰損依然讓聯軍的一眾高層們感到心驚肉跳,哪怕明知道留下來的會是更加jīng銳計程車兵卻也不敢再派出更多的部隊了,因為在他們看來那不是在鍛鍊部隊,而是在送死。
誰叫聯軍沒有如同李書實這邊一樣奢華到了奢侈的將領隊伍,將領的個人武勇很多時候可以有效地降低整個部隊的戰損情況,更別說比起大多馬賊幷州軍這邊還有虎符這一利器。
所以哪怕李書實帶領兩萬兵馬離開,留下了之前名聲並不算太響亮的太史慈領軍,但是袁紹依然不敢大意。為了計劃的順利實施,不會節外生枝,袁紹的要求雖然憋屈但也是無奈之舉。
“事情只怕沒你說得那麼簡單吧,盟主難道還有其他的顧慮麼?”
原本有些擁擠的議事廳如今變得空曠起來,將軍們需要去佈置收縮兵力的事宜,文官們也有自己的任務,整個議事廳裡只剩下兩個人——田豐,以及韓馥非常倚重的謀士沮授。
“大概是害怕幷州有什麼後手吧,如果說對方沒有什麼準備就敢離開河內,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絕對不相信的。而且聽說皇甫義真也在河內出現,或許董卓現在比我們頭疼。”
“這個李學到底在想些什麼,如果他能加入聯軍現在怕是洛陽已經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了吧。”
“讓他堂堂一州州牧聽一個太守的話?劉虞都不來更別說那個李學了。”
“也是……說起劉伯安,元皓,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覺得盟主和刺史大人的謀劃能成麼?”
“很難說,但是沒辦法,皇帝掌握在董卓手中對我們而言還是太被動了些,尤其是看了河東、河南兩地豪強的結局,很多人都不願意背上那個叛逆的帽子,甚至我們這邊最近也傳出當地豪強似乎準備響應董卓的訊息,哪怕其中有董卓細作的成分但是絕對不能放鬆jǐng惕。”
“如果不是盟主忌憚的話,陳王劉寵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陳國能夠在黃巾之亂中得以保全這位封王可以說是居功至偉,從陳相駱俊所給的評價看,倒也不是什麼只知道用一把子蠻力氣的莽夫,對於正確的意見能夠認真聽取,身體更是相當健碩。”
“公與的訊息怕是不夠靈通啊。”
“元皓兄何出此言,莫非授剛才所言有什麼不實之處?”
“我可是剛剛收到訊息,這位陳王估計是終於坐不住了,拉起他的隊伍屯駐陽夏,還自稱‘輔漢大將軍’,似乎也想要做一把清君側的忠義之臣吶。”
田豐語氣中的嘲諷之意可以說是毫不掩飾,尤其是“忠義之臣”四個字,更是一字一頓將嘲諷的口氣用到了極致。不過就算田豐沒有使用這樣的口氣,沮授也絕對不會在理解上出現錯誤,實際上這個時候他的臉上已經滿是苦澀和惋惜——既反意已經開始有些顯現的益州牧劉焉之後,又一個強力宗室開始無法抵禦神器的誘惑。
雖然對方口裡說的是“清君側”,而且董卓看上去也的的確確是士族們口中應該被一億頭大象踩扁的禍水,但是當初諸侯聯合討董的時候你不站出來卻偏偏現在兩方都受到了不小損失的時候跳了出來,只怕任誰都會產生強烈的牴觸情緒和不安的提防感吧。
更何況對方的野心和實力如此明顯的展露出來後,估計也是想要告訴所有人自己絕對不會做如同現在的漢帝劉協那樣的傀儡,那麼對於想要獲得實權計程車族來說該如何對待已經是一件不言而喻的事情,甚至會不會調轉槍頭先幹掉這個可能對後路造成威脅的傢伙也猶未可知。
“劉伯安能答應這件事麼?他之前就曾經拒絕過這樣的試探。”
“……”
面對沮授的隨口之問,田豐卻出乎意料的沉默了,因為他實在是不敢告訴自己的好友隱藏在事實背後的真相,雖然說他清楚自己的好友會體諒自己的苦衷,可惜他還是無話可說。
是的,袁紹和韓馥再一次動了推舉劉虞做皇帝以對抗董卓手中的皇權的念頭,只是明明已經被劉虞拒絕過的兩個人為什麼這一次又起了這樣的念頭,難道不怕因此而下不來臺麼?
顯然,事情並不像表面那樣簡單……
滎陽城內。
“友若,文節的身體怎麼樣,是否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