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年,莎車、車師等西域十八國上書請求復置都護,光武帝因為天下初定的原因最終沒有答應。直到永平十六年明帝命時任奉車都尉的竇固北征匈奴,取下了伊吾,這才重新將觸角重新伸向西域。
隨後,於第二年也就是永平十七年,漢明帝曾嘗試派遣陳睦為西域都護。結果到了永平十八年,焉耆、龜茲兩國叛亂,陳睦被殺,都護府的設定再度陷入困境。
不過這樣一來卻成全了一個人的不朽傳奇,那就是成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締造者,也是中國歷史上少有的軍政外交皆能且尤其擅長以戰養戰的天才戰略家班超。
順帶一提的是,實際上在永平十六年那場竇固奪取伊吾的戰鬥正是班超的初戰,也正是因為班超在這一戰的良好表現才讓竇固將重新打通西域的任務交給了班超以及另外三十七名勇士,也正是在這一次出訪中,班超說出了那句伴隨他一聲的名言。
從永平十八年一直到永元三年,共十七年的時間,歷經明帝、章帝、和帝三代帝王,班超憑藉自己的努力在西域不斷輾轉騰挪逐步擴大大漢在西域的影響力和控制力。
而當永元三年,德高望重的班超正式出任西域都護使時,西域三十六國幾乎全部納入了駐龜茲境內它乾城的都護府管轄的範圍。而當永元十四年,在西域一呆就是三十一年的班超因年齡原因返回洛陽的時候,西域五十多個國家都歸附了漢王朝。
可惜極盛之後往往會緊接著經歷一次巨大的衰落。
班超死後,繼任者如任尚、段禧等人,都是碌碌無為之輩。僅僅五年後的永初元年,西域再度歸於混亂,段禧黯然而回。又過了十六年,出任西域長史的班勇繼承父志,復平西域,以長史之職行都護之實。可惜造化弄人,僅僅五年後,激憤的班勇卻不得不面對被罷官的淒涼。
此後至今的六十餘年間,漢人在西域的影響名存實亡。最終於建寧二年的一次疏勒國國王和德的叛亂中,雖然擒殺了叛王和德,卻也耗盡了大漢在西域最後的一點力量。
在此之後哪怕以董卓之強卻也只能穩守邊塞不得寸進,因為你讓老董硬碰硬自然是無往不利,可是學習班超對那些西域國家玩分化瓦解恩威並施等種種手段……那麼數年之後不是老董的腦袋被掛上了某個木架子上就是西域之地變成赤地千里。
“以西域諸國的軍力,要設定都護府應該事有可圖。但以目前之局勢,大漢不可能長期派駐一支大規模的部隊。張郡丞能否告訴我,如何才能讓都護府長治久安,不至於曇花一現。”
西域都護府之興源於匈奴人的威脅,西域都護府之衰則是源於草原民族無法對大漢構成根本xìng的威脅,現在隨著鮮卑人的崛起,實際上從戰略上而言西域都護府又有了設立的理由,更別說在李書實的設想中實際上其經濟意義更是巨大,經營得法的話未必就會像歷史上那般需要zhōng yāngzhèng fǔ源源不斷的輸血。
當然,這些暫時李書實是不會多說,畢竟他的想法還很粗糙,需要因地制宜進行完善,可是偏偏不論是他還是賈詡都不是這樣的人才,而韓浩雖然長於此道可是他對西域的情況完全是兩眼一抹黑。有調查才有發言權,韓浩也不想因為誇口而送了自己的一世清名。
“如果州牧大人是問在下的想法的話,那麼在下只有八個字:‘以力懾人,以仁治人’。西域之民受胡風影響更甚西涼,唯有強者才能讓他們折服,一味的遷就會讓他們得意忘形。同樣,數百年來我大漢戍邊將士粗豪之人居多,嚴酷之吏也為數不少,行事未免失之粗暴,久而久之怨恨者rì眾,故唯有以仁愛感之才能釋其猶疑讓其歸心。”
“那麼如果我希望西域成為如同大漢治下的州郡一般那又該如何?”
張泰的回答雖然不錯,但是卻也並沒有什麼突出的地方,李書實不知道是他生xìng謹慎還是說對自己並不能完全信任所以有些話並不願意和自己說?所以李書實不由的又試探了一句。“如果州牧大人真有此心的話,那麼就恕在下力所不能及了。”
出乎意料的是張泰這次回答的更乾脆,只不過卻是乾脆的拒絕,讓李書實都有種被晃了一下的感覺。
“不過……”張泰的模樣真是讓人李書實有種揍人的衝動。“我卻知道有一個人可以完成大人的心願。”
結果,張泰又再一次晃了李書實一下。
但是,比起張泰口中那個神秘的能人,這種被長者調戲的糟糕感覺就實在是不值一提了。
ps:今天是泰坦尼克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