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的部隊已經出現輕微的sāo動了麼?我軍應該沒有派人sāo擾對方糧道啊,這……難不成是關東小兒為了引yòu我們所設下的計謀?”
胡軫看著手中由細作送來的情報,眉頭緊鎖,眼神中透著mí茫和糾結。e^看
自從上次的戰鬥結束之後,大戰一場的西涼軍雖然沒有能提升多少士氣,但是卻也不必擔心士氣下降,所以任憑孫堅用盡手段卻也無法將他們從旋mén雄關中刺jī出來。
胡軫雖然好大喜功且對手下頗為苛刻又有點膽小,但是換一個角度來看,膽小就意味著謹慎,於是積累了足夠多優勢的胡軫自然不會自找無趣下去碰釘子。更何況當rì一戰他在關上看得非常清楚,孫堅的部隊雖然沒能壓制住西涼軍,但是孫堅和他手下的幾員大將卻表現得異常活躍,西涼軍中的中層軍官一對一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
局勢就這樣相持了下來,胡軫和孫堅也都各自向自己後方的大本營派出信使,一方面介紹戰局發展,一方面為有功將士申請嘉獎以及請求援軍。虎牢地區雖然山勢險峻且地勢狹窄,但是如果攻方採取車輪戰的話,就憑胡軫現在所節制的兵馬恐怕並不夠用。
最為重要的是,突破了成皋-虎牢一線的防禦,關東諸侯面前便一片坦途,唯一需要huā費心思和人命攻取的便只有一座洛陽孤城,所以哪怕在旋mén關làng費些人馬也是極為划算的。
胡軫等到的是董卓的嘉獎令和財帛ròu食的犒賞。而孫堅,則連原本充裕的糧草不濟如今也已經望穿秋水。若不是孫堅積威甚重且拿出了不少存貨進行賞賜,只怕譁變都有可能發生。
諸侯的軍隊嘛,你完全可以將之想象成民國的那些軍閥的部隊,除了沒有煙槍在手或者用煙土發軍餉之外,兩者的構成都有著極為驚人的相似xìng。
而這個時期,就連官員的工資都是以糧食結算,後來改成了一半糧食一半等值銅錢,所以軍餉也基本上以糧食作為結算貨幣,而財帛和貴金屬則主要是以犒賞的形式發放,一般不計入平rì的糧餉當中。
另外這個時期普通士兵的地位普遍非常低,軍官的親兵雖然稍稍特殊一些,但是卻也和軍官的地位有著直接關係,可以說有種類似於家奴或者sī兵的味道。所以這個時代為了防止逃兵的出現甚至專mén將士兵的戶籍單獨編列,稱為“軍戶”,就是為了防止士兵逃脫,而且一旦進入軍籍,不但自己這一輩子都要當兵,世世代代都要從事這一職業。
當然,大漢強盛的時候這一制度還並不明顯,因為僅僅靠徭役就能聚攏起龐大規模計程車兵,所以除了某些特殊地區,大部分地區採取的還是類似於義務兵制度的兵役制度。
只不過未來隨著諸侯hún戰的逐漸加劇,士兵的需求量猛增,軍戶制度才成為一種常態化。
但是從這也可以看出,在大漢當兵除了那些一開始便立志成為將軍的好士兵之外,剩下的大多都是破產農民、小手工業者,無法生存下去的他們成為士兵獲取糧餉維持生存,如果間或能夠有命拿到一筆賞賜的話那麼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能過的稍稍快樂一些。
由此可見,糧餉一旦不足,不僅僅意味著士兵們打仗要餓肚子,更重要的是他們未來的生活也很有可能變得沒有著落起來。當初江夏太守秦頡的例子足以說明這一道理。
所以胡軫才會如此糾結,因為一旦情報確認屬實的話,那麼孫堅軍此時軍心一定不會穩當。搏?還是不搏?萬一是個陷阱怎麼辦?
這樣的思考對於一個天xìng謹慎(咳咳……)同時又很貪婪的將軍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不過,胡軫總算沒有再糾結太長的時間,因為一個胡軫熟悉的傢伙出現了。
“將軍,剛剛從洛陽那邊得到訊息,孫堅不知怎麼著得罪了袁術,現在應該撥給他的糧草都被袁術扣了下來。這些來自關東的傢伙還真是有趣,竟然將戰場當成了他們的朝堂,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不過也好,正好讓我們解決掉孫堅這個頭等大敵。”
“哦?李德雍,你剛剛說什麼?”
胡軫剛剛一直在為孫堅的問題天人jiāo戰著,所以並沒有聽清楚來人到底說了些什麼,不過看到來人的模樣,胡軫還是微微一喜,連忙熱情的拉著對方做到了自己的身邊。
來者正是董卓任命的成皋守將李肅,一個在頗有些排外的西涼軍中以一個幷州人的身份卻能在一群西涼人之中hún的頗為如魚得水的神奇存在。
說起來李肅也是董卓麾下的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