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軒不會聽在耳中。
大長老見此慘烈的情景,邊走邊忍不住大發感慨:“看來這洛河神殿可比幻神殿險惡多了,我們還得多加小心才是!”
“是啊,河洛書圖本來就是用於記載那些逆天級別的陣法禁制,洛河神殿有這樣的本事,也實屬正常。”天玄老人提起手中的木杖,遙指前面不斷被水力漣漪所捉的修士,嘆道:“每每存於天才地寶的地方,都兇險萬分,正像是血祭一般……神器出世,伴隨的正是殺戮啊!”
“嗯。”張子軒點點頭,又憶起軒字殿中那些殺伐圖畫對自己的影響。看來想要得到些什麼東西,必將付出與之相對,甚至高於那件事物的努力才行。
洛河神殿的宮殿果然幽深,居然一眼望不見頭!紛擾的修士們,很快就被這洛河神殿暗藏的殺機所擾,不敢再多說什麼。多做什麼。收拾起敵意的心情,氣氛一時之間變得詭異微妙起來。
人總是這樣,在危險之下便會放下以往的成見,聯合起來共同對待外敵。等到外敵一走,卻又沉迷自我鬥爭之中——或許,人天性就是好戰的種族,即使被禮儀道德約束,這種性情也會潛伏在他們的心靈深處,關鍵時候依舊會忽然出現咬你一口,讓你煩不勝防!
眼前的血門三尸見到張子軒,只是輕哼一聲,並沒有像他們在殿外的宣言一般,要與張子軒一決雌雄。就連一向浮躁的血屍星滿堂都只是狠狠地瞪了張子軒一眼,並沒有多餘的動作。
誰都知道,在這樣的環境下爆發爭鬥,只會兩敗俱傷。任意的妄動,只要引來水波漣漪的侵襲,等待他們的必然將會是死亡。張子軒雖然即將堪至三花聚頂的無上境界,但他依舊不敢保證,自己可以逃脫這些水波漣漪的攻擊。
有很多事物,不是靈氣渾厚、修為境界高深就可以解決的。譬如當初封神時期的“混元金斗陣”,就困死不少二花境界的頂級高手,就連陸壓散人這樣的三花境界中的高手,都曾被它困住過,這已經足夠作為有力的旁證。
一路人就這麼無言地向著宮殿深處行去,即使他們各個修為深厚,但是這玄龜體內空間實在太大,又不敢使用什麼法術作為輔助,否則引來些奇怪東西可就慘了。反正靈脩之士最不差的就是時間,哪怕得到《河圖洛書》需要百年之久,他們也能耗得起。
就在眾人暗自提防水波漣漪和身側敵人偷襲的時候,異變突起——前面居然出現分岔口!
這下,可算是難為諸多靈脩之士了:如果一行人擇其一而行之,勢必有五成機率錯過《河圖洛書》;如果選其一而行之,那麼將會有一路只有一位修士,到時候少了同伴照應,這位修士萬一發生什麼危險,甚至連救援的人都沒有。
這種進退維谷的境界,正是驗證一位領導者的判斷能力的時候。
“我們走左邊那條道。”張子軒指過那條路徑後,便率先飛了過去。大長老和天玄老人緊隨其後。血門三尸相視一眼,既然他們最大的敵手沒有分兵,他們分兵肯定會落了下乘。於是也聚攏一處,向著右邊那條路徑行去。
剩下的那些門派,各自聽從領隊指示,或分路,或同行,向著各自選擇的路徑出發。
行行復行行,除卻躲避兩側牆壁突發而至的水波漣漪之外,張子軒三人並沒有多少的事情。很快,又來到了一處岔口。只不過,這次的岔口變成三個……
“怎麼辦?”張子軒難道地詢問起兩位前輩的意見。小事自然自己做主,如果想這樣的怪事,自己還要逞強自作主張的話,那麼後果只有一個——自取其辱。
這樣的時節,經驗就變得極為重要了。
大長老微微皺眉,和天玄老人商討一陣後,說道:“果然不出您的所料,看來老朽二人只有跟著您,一路走到黑了……哈哈。”
大長老說了一個不太好笑的笑話,只有他自己訕笑兩聲,卻也舒緩了不少緊張的情緒。
“也好。”張子軒知道這個時候分路而行只能是下下之策,所以索性就“一路走到黑”!
同樣的情況,入殿的各大門派的修士們都遇到了。而且,由於這地勢複雜,很多修士都將注意力集中到路徑之上,一時間又有不少修士被水波漣漪所吞沒。傷亡仍在繼續……
“我們回頭!”張子軒果斷地命令道。此時,他眼前的岔路已經達到十三個之多,每每遇到一個岔口,必然會比之前多出一個路徑,積攢到現在已經達到十三個岔路!
“回頭?”大長老和天玄都為之一愣,縱使他們經驗再怎麼豐富,平生也沒有聽到過這等匪夷所思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