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師父做得也未免太遜色些。”
狄仲緊緊攢著手中的須彌橐,激動的聲音都有些發顫,兩腿一收“噗通”跪倒在地:“謝謝師父!”
張子軒趕緊將他扶起,教道:“狄仲啊,雖說我與收你時間不長,卻瞭解你的為人了。我只有一句話要與你說——不要太過執著。因為報仇而低聲下氣、臥薪嚐膽不是不可,只是你要清楚,你也是個男人!可以去嘗試接受這個大千世界,明白嗎?”
狄仲猛然一震,抬頭向張子軒望去,卻見張子軒的眼睛中射出一道精光,直射到他的心房之中,恍惚一陣,還是倒了下去。張子軒將他扶住,然後把他放在那張紫檀木的大床上。手中凝出一絲神識,按在狄仲的兩眼間。
畫面一閃而過,那一幕幕悲慘的血腥圖案,瞬間在張子軒的腦海中閃過。張子軒收回手掌,皺緊了眉頭,暗道:沒想到狄仲所經歷的事情,比呂前輩說過的還要悽慘萬倍。讓他放下,恐怕千難萬難,可若是不放下,將來的修真之途上,必定困難重重。
張子軒想到了《般若心經》,小時候的他很調皮,脾氣也很差。於是樂風每次一見他調皮或者是發脾氣的時候,就罰他默背《般若心經》一百次,所以給他的印象極深。至今為止,他心中還尚有一絲佛氣護住心神。所以,張子軒當下就決定先教授給狄仲那《般若心經》。
可剛想叫醒狄仲,可看見狄仲那熟睡的樣子,卻忍不住笑了一下,想道:讓他先睡吧!好久沒見他休息了!我還是先做我的事情吧!
想到這,他呵呵一笑,然後悄聲走了出去,輕輕拉上雕花老紅木門。可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空中降下,眨眼就落在張子軒肩頭。
“風成?你幹什麼?”張子軒有些奇怪,風成一般很少安靜的留在他身邊。這次卻是怎麼回事?
風成手中拿著一個紅彤彤的桃子大嚼著,嘴上還模糊不清的說道:“切!老子還不瞭解你?怎麼?是想一個人去闖闖採血堂吧!”
張子軒聽了這話,趕忙將食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然後壓低聲音說道:“你想把她們全都引出來麼?”
風成將那桃核甩出去老遠:“不說也行,帶我去!”
張子軒聽了這話,才知道風成的意思,沒曾想原本最無心術的風成,才是最瞭解他心意的人!他心中萌動,隨口既出:“風成,我們一輩子都是兄弟!”
“鬥戰勝佛在上!我們當然是了!鬥戰勝佛鑑證的!”風成哈哈大笑著,臉上都笑出淚滴來了,在碎陽的照射下,奪目的炫出一層金黃色。
“守望相助,不離不棄。一人有難……”兩人同時說到這,忽而停下對視一眼:“兩人支助!”
說完,一人一猴同時大笑出聲來,然後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第十二章 帶路
“什麼?飯桶!”呂岩的儒雅的臉上,充滿了憤怒:“你是怎麼辦事的?難道你這個憑你二花聚頂的實力,連兩個只有一花的人都殺不掉嗎?”
“屬下知錯!”石頭,也就是那個黑衣大漢半跪在地上漠然說道。
“你這是什麼態度?以為我治不了你嗎?”呂岩悶哼了兩聲,伸出一根手指:“別忘了,我們手中還有一條石妖的性命!”
“是!屬下知道!”石頭依舊低垂著頭:“只是屬下也受了重傷,不宜遠行。”
呂岩看著石頭背後的那道龍型劍痕,有些奇怪到底是誰傷的他。不過,這傷印倒是真的,也不好說他是為了逃避同輩傷殘而想出的昏招,再說,他現在還有些用處。
“我希望你知道,之所以我沒要那猴子命,已經夠給妖族面子了!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呂岩又取出那把百摺扇輕搖起來:“那你先退下吧!”
“是!”身體一晃就不見消失無蹤。
這九尾妖狐終究是個禍害啊!萬一到時統一青丘,招回東皇太一那簍子可不小!呂岩暗暗思道,我又不能出現在那張子軒面前,否則……
呂岩猛然站起來,收了山水百摺扇,念道:“看來,得去找些老朋友了!”
京城之中……
張子軒走出別院,穿過大堂時,就看見那個店主正在和一個面目老實的中年男人聊天。出於禮貌,張子軒向店主展演笑了笑,道了聲:“店主還在忙啊!”
店主見他出來,趕忙向他叫道:“兄臺,您來得正好!我與您有事相商!請借一步說話……”
說完,躬身做出個“請”的姿勢,張子軒猶豫一陣,說道:“但我尚有事在身。能不能緩一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