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一個橢圓高口玉瓶。
玉瓶之上,並沒有點綴任何花式,但是看上去卻依舊令人讚歎、驚豔!大氣的瓶身,絲毫沒有任何拖泥帶水,不見繁華的顏色,道不盡的樸實和大方。
張子軒很滿意自己這件並未精心雕琢,大氣渾然的作品。不過,他卻不知道這隻佈置了一道陣法的法器,到底能不能堪重用……
“你既是為寒水而生,應當給你取個名字。因為你的特性樸實無華,毫無特色,那麼就叫你做‘泅兒瓶’好了!”
張子軒緩緩站起身來,將泅兒瓶放入須彌橐,望著周圍變得空曠的混沌虛影,身影一閃,消失在這片星空之中。
當張子軒再次出現在大廳之中,袁天明依舊處於內修之中,抱元守一的他,身上隱約除卻以往的殺伐之氣,顯得極為平和中正。
這種中正的青色之氣,縈繞著他的身體,將他牢牢包裹。顯然,這又是入定的前兆。
此時,張子軒居然有些慶幸,看來自己並沒有殺他,顯然並不是錯事。被喧囂的塵世迷幻了心智,再善良的人物也會誤入歧途。不過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只要他肯認錯悔改,就應當給他這個機會。
想到這裡,張子軒笑著走出這間秘府,再入深水寒潭之中。
“譁”手中的泅兒瓶脫手而去,浮在寒潭之中,青光一閃,逐漸形成一道漩渦,捲起無數狂風,將周圍漂流的寒潭之水,盡數吞入瓶口。這還不算什麼,更為嚴重的是,連張子軒都未能倖免,在急速流動的水流之中,向著泅兒瓶的瓶口流去。
當然,以張子軒此刻的修為,自然不用擔心被泅兒瓶吸入進去,但是舉一反三,張子軒忽然靈光一動,想到三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其一,為何這泅兒瓶能夠吸得動未曾防備的自己,這已經側面說明它的厲害。如果,自己將芥子須彌陣法作為更為仔細,然後將一件法器煉製成為能夠吸動風的法寶,那是否說明也能將靈脩之士也順便吸入?
其二,為何自己未曾精心修煉的泅兒瓶,具有如此強大的吸力?而自己精心煉製,材料上乘的須彌橐,乃至大哥煉製的“北斗鎖靈牌”,都不具備如此強大的力量?
其三,這寒潭之水雖然被泅兒瓶吸走不少,但是總量卻依舊沒有減少,這究竟是何等原因所致?難不成,這寒潭底下另有玄機?
這三個問題,在張子軒的腦中迴圈不歇。張子軒微微蹙眉,第一個問題他是回答不上了,只有等日後煉製法器的時候才有可能知曉。第二個問題,他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陣法越是少,發揮的威能就越是大。
想想自己的須彌橐,和大哥煉製的北斗鎖靈牌,都是妙用無窮的法寶,不禁可以裝置任何形態、任何重量的物體,並且還有認主陣、鎖靈陣都一系列輔助陣法!這些陣法雖然讓法寶的品質有所上升,但實際上卻降低了法寶的專用性。
自己煉製泅兒瓶的本意,就是想要混出一個能夠帶走一些寒潭之水的法器而已,卻沒料到無意之中,居然得窺如此奧妙的玄機。想來,自己的湮滅神甲上面也只有一個陣法,原來大哥早就有所提示,只怪自己愚笨,居然沒有發現!
想到這裡,張子軒忍不住哀嘆一聲,隨即將已經吸滿寒潭之水的泅兒瓶換回手中。將它放入須彌橐之中,隨後目光深邃地望著深不見底的潭水下方,暗忖:既然,現在第一、第二個問題無法得知答案,那麼該找尋第三個問題的答案了!
縱身向著寒潭底下游去,想要搞清這種人界地方,為何會出現這麼厲害的寒水!
越往下游,張子軒越是心驚,這寒潭不僅越來越寒,讓他不得不暗運混沌金身,抵抗寒氣侵體。更令人怪異的是,這個寒潭好似不見底,任由張子軒下潛許久,依然沒有探到潭底。
張子軒逐漸覺得有些不對,連忙運起玄虛氣,用了一次挪移之法,果然發現這寒潭地下居然禁止使用挪移之術的!他心中明瞭,看來這寒潭也非是好對付,相比是佈置了一些陣法、禁制,不讓自己度過……
聚力腳下,張子軒在水波之中,踏上九宮之步。可惜,卻沒有任何效果,九宮步踏完,他依舊還是在原地停留!不是迷陣,那就是禁制之法!
張子軒微微皺眉,也不知曉這究竟是什麼禁制之法,又該從何破口?
“嗯?這裡,似乎我來過?”張子軒望著不遠處的一塊形似烏龜的巨大岩石,沉思一陣。這就表明自己來過這裡……為了讓自己寬心,張子軒以指為劍,在那個烏龜身上刻下幾行小字,然後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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