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獄簡直不相信眼中突變,可是手上清楚感覺到下方之人突然射出的這道詭異戰技是多麼雄渾。
“啊!”
敗如山倒,那道江天一色已經無情洞穿萬鈞錘,像一道光劍刺進雷獄胸膛。慘痛的嚎叫緊跟著雷獄轟然墜地聲後響起。
其實,雷獄幸虧剛剛在萬鈞錘破裂瞬間有感,及時側身,否則,江天一色秋意濃將不止刺進他的前胸,更將射穿背部。
就在樑上天冷冷看著地上撕心裂肺的嚎叫者之時。
突然現場光線變得血紅,更加鮮紅的一道光輝一閃,全場頓感威壓難耐,一個身影出現當場。
映眼一身輝煌絢麗的紅色錦袍,濃眉赤眼,氣勢中威怒並駕。
“你,”火陽府君,焚童子指了指樑上天,雖名喚童子,實際年齡早已過百,面相則是矍鑠中年,“一個九段年輕靈者,居然能在重傷之下突破限制,邁入妖靈層次,使出不凡戰技重傷我的愛將。你的不凡值得本府記住你之名字,樑上天!”
說罷,只見焚童子手一揮,火靈紛揚霎時包裹雷獄,傷情迅速穩定,雷獄也從嚎叫變得安靜,如此輕鬆間讓樑上天明白,府君一名絕對有他的資本。
火陽之主一語道穿樑上天的變化,場下眾人皆是一驚,不但秦暴,就是前場戰敗的斬千關也是難以置信,眼前這個樑上天不論自己願不願意相信:樑上天也毋庸置疑的將其其他地剎同齡精英青年比如斬凱、胡丹……甩在身後。
邁進妖階,即便是初段,但相對九段靈階者與妖階的本質區別:靈力威能好比從一杯水的量變成一條溪流!
遠方,地剎府某個獨處空間,實時觀戰的府君段烈吃驚的望著錄行回聲珠裡那個級別完成跨越的身影。
良久,大手一揮,錄行回聲珠隨著段烈怒張的鼻孔粉碎一地。
“承讓。”樑上天行禮退場,自己其實也早已一身虛弱,不想再有爭端,畢竟能夠揮手間救雷獄,一眼看出自己剛剛生死關頭等級突破至初段妖階的火陽府君絕對有更深層次的恐怖。
“此場地剎府樑上天勝出。兩府競技,鄰友地剎,兩敗,一平,一勝,明日兩府武將競技終戰,秦暴對陣劍問影,一戰定乾坤!”
焚童子說完,周身燃起一股燎原火龍捲,消失不見。
山林依舊森森,鳥獸嘯鳴依稀。一個容顏初現憔悴,神情退去人前凶煞,此刻盡是思念的女性默默走進監獄老大惡當關的囚室。
眼前,衣物凌亂,酒盞零落,半年前監獄三兇在大哥囚室中把酒言歡的一片狼藉此刻竟讓色全收觸景思人。
“媽的,斬無心那個水貨獄長弄死不透露大哥行蹤,這都消失半年了,大哥到底在搞什麼神秘。”心中一嘆,獨自一人的色全收開始默默收拾起惡當關的囚室起來。
殊不知兄弟歡愉已同逝者隨風……
“這是?”
色全收把狼藉衣物扔到一邊,瞥見惡當關床榻暗處一絲縫隙中一點黃紙顏色,仔細上前,裡面居然有封信。
色全收趕緊摳出密信,開啟一看:
命不留、色全收:
我的好兄弟好姐妹,
當你們看到這封密函時,也就是大哥和你兩說永別的時刻。
人生在世,新仇舊怨,大哥本名千峰,乃地剎府內衛侍衛長,由於在執行府君秘密追殺任務中放過一名昔日同僚之子,被段烈降罪入獄。
昔日同僚臨死前告訴我了府君段烈不為人知的秘密身份:他不但是府君,還是炎帝大洲通緝多年的異端組織“三教九流會”末流,爆巖流當家……
顫抖的遺信,色全收情難自控,恨難熄滅,揣好秘信,不再收拾大哥房間,轉身朝著二哥命不留的牢房走去……
嘭!
破天一爆,響徹地剎府三大家族,杜家十丈朱門之上,牆垣斷門轟然飛起。周圍杜家家丁護衛死傷無數,哀嚎遍野,卻還不知是哪裡橫生災劫。
倒塌的石柱,飛撞的門楣傷害無數人卻絲毫不能觸碰一個“小人”,因為正是這個小朋友覺得夠不到門環,索性直接一腳踹爆杜家銅門鐵牆。
廢墟中,狗娃一身小紅肚兜,光著腚走進杜家,腳踩一個被被碎石崩斷四肢的杜家家丁,天真開愛的問道:
“叔叔,敢問咱們杜家除了服務人員以外,姓杜的一共多少人啊”
“一,一共七十八口。”早已被無端爆炸嚇得六神不在的家丁又被詭異出現的小孩踩在腳下,結巴的老實回應。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