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感到怪異和氣憤的是縱流年,心中暗暗驚奇哪裡冒出來個市井莽夫般的侍從?當場大罵,居然鳩海方面無人敢管?
“哼,”
縱流年擅長的是毒道,粗俗的石井罵人之道,也許他給火旺提鞋都不配,只好冷哼一聲,扭頭揮手,率先投丹,繼續比賽。
“大美女,”火旺投給子夜荷吟一個沒有惡意的猥瑣笑容,“加油哦,贏了的話我請你喝酒,不醉不歸直到‘撒酒瘋’!”
剎那,如同雷電擊身,震驚的子夜荷吟望著火旺退後的背影不知所措,自己過去的陰川山“撒酒瘋”酒館,火旺是有意還是碰巧?
火旺的背影為何那麼像他?可是他只是一個連千丈鳩海為何物都不知道的府城副獄長啊……
“哼,你和那個侍從對上眼了?”屍災兇棺中響起鄙夷的聲音,說完一顆毒丹飛進藥鼎。
無謂口舌之爭,子夜荷吟收斂心神,手一揮,自己的一顆毒丹也飛入其中。
現場最後三個參賽者:縱流年、負平生、子夜荷吟,千里外的千丈鳩海居然成為了精彩藥館三股新老勢力帶頭者的絕殺之地。
“哈哈,看來今日是咱們精彩藥館的敘舊時間啊。”說著,縱流年首先拿出鼎中一枚獨丹,子夜荷吟看得分明那是自己的毒丹:龜甲龍蟑丹。
兇棺隨即一吸,一丹入內。
子夜荷吟則拿出鼎中最後一顆毒丹,正是負平生的:十冢九煞丹!
三人幾乎同一時間服下彼此丹藥。
現場空氣凝滯,很多未死淘汰的毒師甚至忘記了離開,正副司儀也懶得管,統統死死盯著現場這兩人一棺的所有變化。
絲絲絲絲,終於有了變化!
是那口兇棺,整個棺材居然在極細微的顫抖,從棺材蓋的縫隙中更是逐漸冒出越來越多的腥臭綠氣,看的現場眾人毛骨悚然。
然而看的更加清楚的是平陰陽,一雙透視玉陽廣目,清晰地看到棺材內中那個恐怖的老人正在劇烈的抽動,卻沒有任何毒血吐出,就是單單愈加猛烈的抽動,就像……抽筋!
片刻,棺材停止了顫抖,內中失去了聲息。
“哼,還在期望用幾十年前的老方法,用你這口已經腐朽的屍災兇棺為自己強行煉化體內之毒?可惜啊,可惜你已經聽不到你的死因。”縱流年對著那口終於真正發揮“棺材”作用的兇棺說道:
“此丹名為,地赦,乃千年無涯木須之精元凝練,一旦服下,將直接瞬間僵化心臟,立時將心臟纖維化,豈是負平生你那噁心的屍毒能夠了解的純粹。”
就在這時,子夜荷吟也起了變化,身體突然大汗淋漓,明明只是粉紗輕衣的打扮,額頭上卻冒出黃豆般的汗珠。
這?子夜荷吟運氣行血間感到體內有一種無法剋制的煞氣兇殘,所有亡者生前的惡、苦、悲、孽即將爆發,自己的身體已經無法承載。
不到半分鐘,眾人早已看出了子夜荷吟的痛苦,卻達不到她此刻正在承受真正痛苦程度的十分之一。
只見她緊咬牙關,靜靜的站著,不斷的大汗,似乎再不解毒,光出汗就能把子夜荷吟弄得虛脫致死。
“丹無道,人心為界,術無法,乾坤有定,一念·過頂參雲!”身體抵抗的臨界,死亡的關口,子夜荷吟終於一聲嬌吒,使出《煉丹賺錢實用操作手冊》上的本源心法。
登時,伊人體內百骸生氣如旭日東昇,血脈翻湧似江河翻湧,蕩盡一身屍毒煞氣!
“呼……”子夜荷吟軟軟的坐在了火旺不知何時搬過來的一把舒適椅子上,終於渡過險關,並且虛弱的忘記了此刻正在給自己擦汗的還是那個自來熟火旺。
“哈哈,哈哈,哈哈”縱流年眼睜睜看著子夜荷吟運用《丹典》本源心法突破死關,登時笑的那樣陰毒記恨,無以復加的記恨,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生死在薄老兒,我縱流年一定會將你挫骨揚灰。哼,下一輪你還能挺過嗎?”
說完縱流年正要開始投丹入鼎,卻,體內突然肚痛如萬劍穿腸!
“啊!”縱流年失去所有瀟灑淡定,本能雙手死抱腹部,對剛剛挺過死關的子夜荷吟五官猙獰的大叫道:
“這,這是什麼毒丹?怎,怎有可能不被我體內的純陽血能溶解,啊,啊!”又是一陣不斷的千刀萬剮穿腸之痛。
縱流年哪裡還顧得半點從容,眾目之下,疼得滿地打滾。
“這是?”主司儀扭頭問向平陰陽。
廣目之中,驚詫看見,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