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當做?
屋內唯一的身影,佝僂的殘軀上毒蟲在腐肉中爬行啃食,癩瘡滿頭上零星生著幾根枯黃頭髮。
這個令你不敢正視其破敗與腐朽的身影伸出白骨之上耷拉點樹皮似的面板就叫手的手,緩緩地顫抖著撫摸白玉臺上那唯一的——乾屍。
不好形容,這麼說吧,一塊肉或者什麼東西被大卸八塊後被人發現,再被明顯不懂針線活的男子胡亂的縫合成人型……還,還給這塊縫合的人型腐肉那深紫色“臉孔”塗上脂粉和紅唇,這……不是正常人敢幹,能幹的事。
“菱兒好生任性,怎麼還是這般貪睡,”腐朽背影發出沙啞而顫抖的聲音。
“哎,無愛既無痛,而今經歷無數世態炎涼的你怎還是為未學會放下。”腐朽背影的背後,管家生叔罕見的一聲嘆息道。但是口氣卻不是很悲傷,因為任何一種相同嘆息說多了也就麻木了,成為習慣了。
“呵呵呵呵…”負平生轉過**身軀,對生叔不陰不陽,滿嘴漏風窟窿道:
“放下?你放下了?別在我面前暴露你的虛偽,‘縱流年’三字最近忘記了沒?忘記了一絲毫嗎?哈哈哈哈!”
“……罷了,走吧,該是你將他留在你這裡的作品拿出來考驗第三個組織的領導者子夜荷吟了。”
精彩藥館創館者久遠前立下的規矩,第一個想要在館內成立組織的領導者必須首先服下藥館管家的一枚毒丹來考驗其能力,生還者才配成立組織。日後再有新的人想成立組織,那麼必須服下前一個組織頭領的一枚毒丹……
多年前,第一個組織,負平生服下生叔的一枚“毒丹”,生還,成立毒權道…當然如今負平生這一身殘軀與破敗跟生叔沒有半點關係,全是自己自虐而成。
三十年前,那個生叔心頭無法抹去的心痛,縱流年瀟灑服下毒權道毒首的一枚絕心斷魂丹,成立醫者聯盟…
二十多年前,醫者聯盟盟主縱流年除了留下一顆丹藥,未留隻言片語,離開精彩藥館…
今日,精彩藥館在這一刻,所有人停止一切明裡暗裡毒殺爭鬥。
平日裡不論鶴髮童顏醫術高明還是紫唇血眉毒人祖宗八代的高人們,全都罕見的興奮如同趕集,聚集在藥館大堂之上,翹首觀看接下來的殘酷。
一群后進散修統統目光忐忑的站在子夜荷吟身後大氣都不敢出,因為說實話,他們雖然希望子夜荷吟能夠從此建立一個新的不剝削的組織。但理性而言,他們中卻幾乎沒有一個人相信子夜荷吟今日能夠渡過此劫。
縱流年三字是什麼意義?那是多年前就響徹精彩藥館,如今更是醫者聯盟成員心中的偶像,當年事蹟數不勝數,比如輕鬆服下極端恐怖的毒權道毒首的毒丹……他留下的毒丹將是怎樣的境界?
醉心醫術毒道的眾人真的很期待瞻仰子夜荷吟服下後震撼人心的死法。
此刻,唯有子夜荷吟在微笑,身後更加喜慶的情關月開心的舉著橫幅:
今日,“醉”成立,歡迎所有新人立即加入,老人退了別的,再加入!!!
屋瓦齊備的大堂突然間烏雲密佈,詭氛和腥臭瀰漫周遭。只見毒權道眾人統統俯首趴地,醫者聯盟成員個個眉頭深鎖全神戒備……
那個平日裡精彩藥館很多人心中的禁忌,毒權道至高無上的權威和毒道的巔峰存在,那口百蠱兇棺在烏煙瘴氣中緩緩浮現。
“我說你能不能在公眾場合稍稍‘陽光’點?”生叔一邊說一邊在兇棺後面走出,眼看眾人恐懼神色,隨手一揮,所有烏煙瘴氣盡數吸進自己衣袖乾坤。
“那個,我介紹一下哈,”也許想緩和下氣氛,生叔眨了下眼睛對子夜荷吟說道:
“這個…”生叔手一指旁邊發現負平生根本沒有從百蠱兇棺裡出來見人的意思,一撇嘴續道:
“這個棺材裡的屍體就是毒權道的毒首負平生。”
“呵,”子夜荷吟頷首一笑,自語道:“悽楚的名字和棺材相搭配,風格倒是幾分匹配。”
碰碰!棺材周邊突然釋放一波懾人威壓,聲震八方。
“小小丫頭,注意你的態度!”百蠱兇棺發出滲人的聲音,“今日別說什麼‘醉’成立,就是你這些散修的性命對我毒權道來說都是翻手之間。”
生叔氣得一跺腳,心想好你個負平生這麼多年你越長越不像人都已經不願見人了也就算了,現在還敢恐嚇我看中的後輩,剛想訓斥,子夜荷吟已搶先回應:
“最樂生前一杯酒,仰飲一腔笑生死。毒首的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