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分說趕緊抱起她往樓下跑去:她現在身體這麼虛弱,想來是被惡鬼上身元氣大傷了,需要趕緊去醫院。
陽光聽到他喊何汐的名字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以後心裡一陣狂喜,趕緊也跟著他跑下樓,留下身後兵荒馬亂的一群人。
穀雨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一個眉目俊朗的男人和一個帥氣的女孩子坐在她的床頭,都是一臉關切的模樣。見她醒了,男人握住她的手,笑得比三月的春風還溫柔:“何汐,你終於醒了。”
這個人她不認識,可是看著有些面熟,她仔細回想剛才發生的事,她好像又被鬼附身了?
“是你們救了我?謝謝。”她輕聲說道。
李雲峰凝視著她。百感交集地笑了:“何汐,我們之間不用說謝謝。”
“你好像認錯人了,我不叫何汐。我叫穀雨。”穀雨抬起頭有些無措地看著他,見他臉上笑意未減,她又溫柔地笑了:她雖然一頭霧水,可是對眼前這個救了自己的人,她莫名地有些親切感。
她這一笑,巴掌大的小臉上淺淺的梨渦綻開,更顯得我見猶憐。
陽光真不敢想象這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剛才是怎麼一對二跟人家對掐還不落下風的。不過聽到她的名字,她樂了,“哥。她的名字裡還真帶水啊,她手腕上還有一塊水樣的胎記,那就沒錯了!”
李雲峰笑了:“當然沒錯了,我說過在一定的距離內。我對你們是有感應的。”
穀雨不解地看著他們。輕聲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李雲峰幫她掖上被角,溫柔地笑道:“這個,聽我跟你慢慢說……”
李雲峰又把當初對陽光說的話對穀雨說了一遍,穀雨先是驚愕了一陣,很快地居然又釋然了。
“難怪我對你有熟悉的感覺,原來前世就見過的,那我們也算有緣分的了。”她彎起眼睛。溫溫柔柔地對他笑著。
她的聲音太輕太柔,模樣也太瘦削單薄。李雲峰的目光也不自覺地溫柔起來,他斂了笑容,語帶心疼地說,“穀雨,這些年你吃了很多苦吧?我知道你的體質一直招那些東西,可是沒有想到你今生居然是這樣的命格。”
他本來不想提她的命格的,可是一來他看出穀雨還不是很相信他,二來他也太想知道她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果然,穀雨聽到他提到她的命格,神色忽然就黯淡下來,她默默地看著手上的針管,又看看他,輕聲說道:“我很小的時候爸爸媽媽就去世了。是鄰居家叔叔阿姨一直在資助我供我念書;去年我大學畢業了,本來想可以工作自食其力回報他們了,沒想到每份工作都是做不了多久就出狀況,現在這份工作我才做了半個月,沒想到又這樣了。”
李雲峰握著她的手,她的手腕纖細、面板細嫩,手腕上戴著一隻溫潤通透的白玉鐲子,能看出來她身體雖然嬌弱,但是現在的日子過得也是養尊處優。想必收養她的那個家庭也是個大富之家。
“你是天命之人,根本就不是在紅塵俗世中討生活的命。說你無福你也是無福,但是說你有福你也真是有福。以後你不需要靠別人了,哥養著你。” 他笑著說道。
穀雨默不作聲地抽回自己的手,抬頭看著他溫婉地笑著:“鄰居家哥哥從小就告訴我,除了他不要相信任何人。他總怕我被壞人騙,可是從小到大我從來都沒有被誰騙過。我的直覺總是很準的,我相信你。”
“那是因為你的感官要比常人敏銳很多,所以你總能預感到危險,只是你還沒有避開危險的能力。”李雲峰笑道:“我可以教你驅鬼畫符,還可以教你卜算。總之,以後跟我們在一起,不會再有任何東西可以隨便欺負你。”
陽光在一旁看著兩個人含情脈脈輕聲細語地交談了半天,本來應該是兄妹相認很感人的場面,可是為什麼她總覺得眼前的場景有種腹黑大叔誘拐無知少女的即視感?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李雲峰對誰笑得這麼溫柔這麼好看過,他平日總是一副落魄道士的模樣,只有在同道面前才會裝一會兒,怎麼這麼一會兒就突然變身成謙謙君子了?
更要命的是居然還沒有一點違和感,好在他自古以來就是這副溫潤如玉風度翩翩的模樣。
但是見到李雲峰的目光看向她 ,她還是二話不說爽快地跟穀雨保證:“對,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們都會保護你!”
穀雨現在的身體虛弱,還需要再吊兩天鹽水,李雲峰給她辦好了住院手續,當晚就和陽光在她的病床裡守著。
穀雨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