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或者家人有可能知道,因為他的良能顯現之時,他們必然會有所察覺。
只是人家不想說就算了,陽光也不是那種喜歡刨根問底的人,就算問到了,跟她也沒有什麼關係。
楊家敏見她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心裡有些忐忑,放低了聲音求她們:“我求求你們,告訴我,到底要我們怎麼做你們才能放過他?”
陽光無奈地聳聳肩膀:她總不能告訴她,她昨天晚上那一場大鬧其實都是鄧家老爺子授意的吧?老爺子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想出了這招置死地而後生的辦法,他想用這麼強烈的方式逼著兒子省悟,讓他知道逃避是沒有用的,有些事情不是他逃避就能躲過的。
她不過是看老爺子年歲大了。也著實為兒子操心得可憐,才勇敢地伸出了仗義之手而已。
反正壞人都是她當了,體力活都是她幹了。這種背黑鍋的事她也做了不是一次兩次了。
想起來就覺得好委屈好無辜。
“他十五歲那年,發生過什麼。”她接著問楊家敏:“聽說他十五歲那年談過一場戀愛,那個女孩現在怎麼樣了?”
楊家敏略一沉吟,說道:“那個女孩早就嫁人生子了,生活過得很平靜,永泰交過那麼多女朋友,早就想不起來她了。”
陽光心裡有些小失望。看來那個傢伙不是被情所傷,那肯定是別的原因了。
“那你知道永泰在外面鬼混,為什麼還縱容他?”她質問道:“你知不知道這樣是很不負責任的?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你!是!故!意!的!”
穀雨見她義正辭嚴地指責楊家敏,一副衛道士的嘴臉,不由在心裡哭笑不得。
“陽光,你不要這樣。”她輕輕拽開陽光的胳膊。輕聲說道:“讓雲峰知道了。又該教訓你了。”
“我不是故意的又能怎麼樣?”楊家敏疲憊地說:“我出身寒微,若不是天賦良能,老爺子也不會看上我,我能嫁給他已經是高攀,在這個家裡哪有什麼說話的權利?”
“你現在又沒有說話的權利了?可是我看別人都說大少爺家的事都是由少奶奶做主呢。”陽光咄咄逼人地說道:“說實話,我討厭你這樣的人。一點兒原則和底線都沒有。那個爛人爛成這樣你也功不可沒。”
穀雨見陽光不依不饒的,可別在人家家裡吵起來了。人家家裡辦壽宴呢,客人跟主人拌嘴總是不好的。
“陽光。我們走吧。”她拽著陽光的胳膊,想回去找李雲峰去了。
楊家敏擋在他們前面。直視著她,冷聲說道:“等等!我知道你因為你朋友的事跟永泰過不去,可是你女朋友跟其他的女人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主動跟永泰回家的?!如果不是你幫她把事情擺平了,恐怕她還在賴著永泰,我趕都趕不走呢!”
“不許你這麼說彤彤!她是為了——”陽光話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不管是為了什麼,彤彤在這件事情上確實不佔理。
“鄧夫人,我想你誤會了。陽光再不懂事也不會在老爺子壽宴的前一天給他難堪,老爺子的意思,想必你也是知道的。”穀雨輕聲說道,“所以你在這裡跟我們吵,根本就是找錯了物件。而且,直到現在,你還不覺得自己錯嗎?”
楊家敏也是聰明人,聽她這麼一說,她的目光黯淡下去了,低聲說:“不管怎麼樣,李師叔的話,老爺子還是會聽的。既然你們不是執意與永泰為難,那我求求你們,讓他在老爺子面前替永泰求個情,再饒過他這一次……我保證他以後再也不敢了!他都跪了一天了,他的身體受不住的。”
陽光一看,這女人為了那個男人真是低到塵埃裡了。
“他受不受得住,老爺子心裡自然有數,倒是你現在還不明白他父母的一片苦心,也枉費他們這麼信任你,把兒子交給你了。”她搖搖頭,拉起穀雨要走。
“等等!”楊家敏抓住了她的胳膊,輕聲說:“求你們,幫我求求老爺子,讓我去看看永泰!他有毒癮,毒癮發作了會要了他的命的!”
陽光皺起眉頭想了想,沉吟著說道:“誰知道他有沒有你說得那麼嚴重?要不,我們先去看看,他要是真的不行了,我們再去幫你求情,那樣我們也有話好說……”
夜漸漸深了,賓客散去,書房裡只剩下了鄧家老爺子鄧世安和李雲峰還有公孫景。
公孫景畢竟是刑家未來的執掌,鄧老爺子要跟李雲峰說話也不好避開他,公孫景倒是一副神態自若理所當然的模樣。
“永泰還在祠堂跪著呢?再跪下去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