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拿好必備的用品向著指南針顯示的西北方向走去。
走了沒多久,一個足球場大小的水塘出現在我們面前。
陳教授從揹包裡拿出測量荊棘花的那臺儀器用試管裝了些水放進去,測量片刻後對我們說道:“這裡的水質非常乾淨,而且飽含豐富的礦物質,是真正意義上的礦泉水。前面不知道還有沒有飲用水,我們就在這裡補充一下水源吧,儘量多帶一些。”
骨頭似乎有些猶豫,一直站在距離水塘的不遠的地方徘徊。我知道他又想起了大黑山的經歷,那種沒有血肉只有骨頭的怪魚在他面前活生生將一個大活人撕碎,這種震撼是非經歷而不能明白的!
我走過去安慰骨頭:“別想太多,你可是我老張的兄弟,是那個打過獅子鬥過狗熊的骨頭,沒什麼好怕的。”骨頭用力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默默走到水塘邊探頭往裡看了一眼,忽然臉色大變高喊一聲:“我操!有古怪!”
光頭正在他旁邊灌滿了水壺準備喝水,一口水剛進嘴裡就被驚的全腔了出來,一邊咳嗽一邊罵:“**能不能不一驚一乍的!嗆死人不償命啊!”
骨頭也不理會他,一臉緊張的抬頭看著天上,我見狀連忙也抬頭向天上看去。
這一看頓時也嚇得我出了一身冷汗!在我們的頭頂上的天空裡,沒有月亮沒有星星沒有云彩,甚至連一點光感都沒有!是真正意義上的絕對黑暗!我們爬出石門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頭頂上的天空,看到地面上一片一片樹木就以為已經來到了外面。
陳教授啪了一聲關掉了強光手電,我知道他是想求證一下天空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因為無論多黑的天,在沒有任何光照的情況下都不會是絕對黑暗的。
於是我和禿子也相即關掉了手電。在手電光消失那一刻,我們身邊數間變得伸手不見五指,就連跟我肩並肩的骨頭我都看不見!是真正意義上的絕對黑暗!
大家似乎都處在震驚狀態,誰也沒有開啟手電。
我忽然問道一股極其腥臭的味道,那味道越來越強烈,最後竟然就好像把什麼十分腥臭的東西放在我的鼻尖讓我聞一樣!我幾乎忍不住要嘔吐起來!隨著味道越來越濃,終於我再也無法控制,猛的一彎腰吐了出來。
在我彎腰的同時我感覺我的腦門啪的一聲撞在一個柔軟的物體上,緊接著一道強光亮起直接照在了我的臉上。已經適應黑暗的我頓時被晃的眼睛都睜不開。恍惚間我只看到一個黑影從我面前以極快的速度跳進了旁邊的水塘裡,完美的切面入水,竟然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這時我聽見骨頭在旁邊破口大罵:“死禿子你不知道那是強光手電啊!直接照在老張臉上你想晃瞎他啊!”
光頭也在旁邊理直氣壯回罵:“這黑了吧唧的我他媽哪知道他臉在哪!我又不是夜貓子!”
我還在彎腰乾嘔,想說聲沒事一直也沒說出來。因為剛剛已經吐了一遍,所以胃裡並沒有什麼東西。我摸了摸額頭,忽然摸到一股黏黏的液體,開啟手電一看手上都是黑色的粘稠物。
光頭雖然嘴上硬,卻也擔心我的眼睛出問題,感冒跑過來檢視我的情況。看見我這般狼狽也有些驚訝:“我說張記者,你這臉上什麼時候打了鞋油了?這什麼鞋油味道怎麼這麼難聞?”
我把手放在鼻子前聞了一下,就是剛在那股腥臭的味道。這一聞味道更濃,薰的我馬上又幹嘔了幾下連忙跑到水塘邊洗了把臉。
一邊洗我一邊想著剛才的那東西,想到那黑影最後跳進了水塘,我不禁心裡有些打顫,胡亂的洗了幾把就退了回去。光頭正在把強光手電往天上照,光柱垂直向上沒有延伸多遠就被無盡的黑暗吞沒了。
林米拿出水壺準備去水塘邊灌水,我拉住她提醒道:“小心點,弄完了馬上回來,水裡邊可能不安全。”林米感激的看著我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灌滿了水退到遠處與水塘保持著距離。
骨頭走到最近的一顆大樹旁邊摸著樹幹問道:“既然這不是外邊,也就是說不會亮天,那這些植物都是怎麼長出來的?難道他們不進行光明作用?”
光頭也走過去直碥噠嘴:“沒文化真是害死人呦,別不懂裝懂,那叫光合作用!哎?這是什麼樹?怎麼有這麼大的果子?”我順著他的手電光看去,只見他頭頂上的樹幹間有一個西瓜大小的圓形物體。因為距離太遠,只能依稀看清楚是黃色。
說著光頭抽出短刀,骨頭想上前阻攔卻已經來不及了,一瞬間光頭的短刀就已經離手向上劈了出去。短刀從中間砍了過去,把那東西從中間劈成了兩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