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閣樓?”聽到‘水晶’兩個字,老錢頓時瞪大了眼睛:“這麼說,幾位爺當真找到那水晶之城了?詛咒的事情解除了麼?”
光頭躺在機艙裡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詛咒應該是解除了,不過也沒見著什麼能許願的地方。總之一言難盡吶,行了行了,等回去以後再跟你細說,沒看見禿爺身上還亮著這麼大個窟窿呢麼……”
兩個多小時後,我們離開無人區進入了城市。因為市內不允許直升機私自飛行,所以只能先在機場降落,然後打車前往醫院接受治療。當我重新看到高樓大廈車水馬龍的那一刻,瞬間感覺到無比親切,放心的閉上眼睛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我睡的很香,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的病房裡,旁邊的病床上躺著還在酣睡的光頭,骨頭則坐在我們兩人中間正在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彎刀。
幾個人裡我的傷勢算是比較嚴重的,胸口原本就有舊傷,肋骨非常脆弱,這回一次性就被‘稀飯’打斷了三根。同時內臟也受到了牽連,估計接下來的幾個月都要在病床上度過。光頭的外傷比較多,除了肩膀上的槍傷之外都無大礙,稍微恢復幾個星期就能掛著繃帶出院了。
冷琦在掉進無人區地下蟲穴的時候後腦受到了撞擊,同樣需要靜養,她被安排在我們隔壁的病房裡。朗姆同樣在第一時間被老錢送到了獸醫院。各項體徵良好已經脫離了危險。剩下的骨頭和李大伯只是有些脫水和營養不良,飽飽的吃上一頓睡上一覺就恢復了大半。
在醫院裡,我們跟老錢大概講述了在無人區裡發生的一切,他聽完後也恍然大悟:“我說如意坊最近怎麼關門大吉了,原來劉掌櫃也跟著出來了,現在劉掌櫃死了,這如意坊以後,八成是開不了門了。”
後期我瞭解到幾人此時身處在吉林省長春市,這一趟出門正好圍繞著內蒙古。黑龍江,吉林這三個地區轉了一圈。我和光頭的身體短時間無法下床,冷琦同樣也在靜養。考慮到這些因素,老錢決定讓我們暫時留在長春修養兩到三個月,等身體好一些了再回赤峰。
住院一個星期後,我才想起來要給家裡的父親打電話報平安,誰知剛剛拿起手機,父親的電話卻打了過來。他一方面詢問我們的情況,一方面通知我一個好訊息:一直昏迷的母親。在三天前甦醒了,並且身體恢復的很好。我也告知了自己的大概情況,讓他和母親都放心。
放下電話,我愣了半晌,隨後看著身旁的骨頭和光頭哈哈大笑:“我媽醒了,詛咒沒了!哈哈哈!詛咒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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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我們終於回到了久違的赤峰,所看到的一切都感覺是那麼的幸福。
水晶碎片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我從來沒感覺到如此的身心放鬆,每個人也都開開心心的開始辦著自己想要辦的事情。骨頭動身去陝西找曉欣,李大伯也一同前往。一來是看看自己未來的兒媳婦,二來也跟李博士見見面,兩位老人在一塊為自己的兒女談婚論嫁。
光頭心裡還惦記著上海塘灣林子裡的那位白大姐,非得去跟家人表表白不可,正好和骨頭順路,他們便一同坐飛機出發。
母親的身體康復的十分樂觀,三個月過去恢復如初,並且好像還年輕了不少。十幾年沒有回來,現在終於無所顧忌,父親便和她動身去美國辦理相關手續,準備重新回到家鄉,回到大黑山,回到我身邊生活。
幾天過去,所有人陸續離開,只剩下我和冷琦還有朗姆。她依然那麼安靜,每天沒有事情的時候就環抱膝蓋坐在沙發上曬太陽,不但不像是一個國際僱傭兵,反而還有幾分可愛。我每天總會有意無意的逗她開心,她也總會忍不住笑出聲音……
那兩把黑金匕首被我好好收藏了起來,並且偷偷託人用最好的材料按照冷琦之前所使用的銀鞭打造了一根一模一樣的鞭子。
在拿到新鞭子的第二天清晨,我帶著冷琦去爬山看日出。望著周圍競相開放的鮮花,還有花朵上點點滴滴的露水,她顯得非常高興。爬到山頂,在朝陽露出腦袋的那一刻,我讓她閉上雙眼,輕輕把鞭子交道她的手中。
望著手中銀光閃閃的長鞭,冷琦愣了幾秒,隨後露出個微笑又還了回來:“我想,以後的我已經不需要這個了。”
我正要再開口說話,突然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電話是光頭打來的,剛剛接通就聽他急躁的叫道:“老張,媽了個巴子的出事了,出大事了!”
我有些奇怪,半開玩笑調侃道:“怎麼,是不是人家白大姐已經名花有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