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說著,他又悄悄遁到瑜顏墨的身邊,小聲地囑咐他,“她的身體情況你懂的。收著你的脾氣點,別刺激她了。有個三長兩短,我們誰都負不起責啊。”
瑜顏墨不看柳清葉,只是冷冷地看著悅菱的背影。
柳清葉讓瑜顏墨和悅菱單獨走,他留下來安排其他事。
瑜顏墨便和悅菱一同走頂層的秘密通道,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拉斐爾。
車子行駛出去的時候,悅菱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她回頭看了一眼醫院,沒有任何人或者車輛追過來。
瑜顏墨的電話響了起來,嚇了她一跳。
但她聽到瑜顏墨接起來,只是應了一聲好。待他放下電話,他依然注視著前方的公路,口氣冷冰冰地:“柳清葉說一切都安排好了,讓你放心。”
悅菱鬆了口氣,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小麥,她的心情又好了些許。
又想到自己如今居然又和瑜顏墨獨處在車內,她又說不出的複雜感覺。
她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他,也不會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糾結。悅菱想,瑜顏墨之前恐怕也是這麼想的了。
否則,他不會派律師來送離婚協議,還要把孩子的問題都一併解決了。
他的心中,也一定和她一樣,早已經痛下一刀,斬斷了所有。
誰能知道,他們之間還是有那麼多的牽絆……夫妻之間,是不是因為有了孩子,就怎麼都不會斷乾淨了呢?
就好比瑜顏墨說的,他不想讓小麥知道他們離婚了,不想給小麥的童年帶來陰影。
其實悅菱心中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
不管兩個人再怎麼仇恨,再怎麼糾結,孩子始終是無辜的。
這一路,他們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待到車子駛入瑜家的時候,瑜顏墨才突然冷聲道:“我一直對小麥說,你生病在醫院調養。不要說漏嘴了。”
悅菱看了瑜顏墨一眼,只見他側面冷峻,挺立的鼻樑和沒有情感的眼眸並未斜過她一眼,她又低下頭:“好的。”
她本身也穿著醫院的病人服,這倒也不用說謊了。
車駛入車庫,瑜顏墨未等她下車,便快步下車走到副駕駛的門旁,替她開啟門,又伸手扶她出來。
悅菱想拒絕:“我自己可以……”
“至少今天,請配合演戲。”瑜顏墨依然冷冷地說,卻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攙扶了出來。
悅菱怔了怔,只得隨他伸手,輕輕攬住了自己的腰。
她有些生硬,也有些失神。
他們之間,有多少時間,沒有這樣親密的依靠過了?
她這樣想著,不由得習慣性的往瑜顏墨那邊靠了一點。
感覺她微小的動作,瑜顏墨不由得身子僵了一下。隨後,手指卻稍稍扶緊了她的腰。
正在這時,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屋子裡跑了出來。
小麥穿著格子襯衫,套頭的麋鹿毛衣,以及牛仔揹帶褲,撲騰撲騰地跑了過來,邊跑邊興奮地大叫:“媽——咪!媽——咪!媽咪回來了!”
悅菱伸長了手,朝著小麥彎了彎腰:“寶貝!小麥寶貝!”
看到小麥的那一刻,被囚禁的心彷彿突然掙脫了韁繩,自由地賓士向廣袤的原野。悅菱想笑,想開心的笑,想衝上前去抱住那個小小的奶團。
小麥卻已經蹦躂著跑了過來,一下子抱住了悅菱的雙腿,把肉嘟嘟的小臉在悅菱的腿上蹭啊蹭。
“媽咪……”他的聲音軟軟地,“小麥好想你。”
悅菱彎著腰,撫摸著他越來越濃密又柔滑的黑髮,禁不住淚溼眼眶:“小麥乖乖,媽咪也好想你。”
話音剛落,小麥就昂起頭,嘟著嘴看著悅菱:“媽咪有沒有認真聽醫生的話吃藥打針?小麥有認真聽話,現在已經不咳咳了。”
“媽咪有很認真哦,”悅菱笑彎了眼,她想俯身親小麥一下,但礙於自己肚子有些大了,只是盡力彎著腰,“媽咪像小麥一樣認真呢。”
小麥趕忙拉著悅菱的手,拖著她往屋子那邊走:“媽咪,快來,快來,快過來……”
瑜顏墨見他這麼急,忙叫住他:“小麥,媽咪身體還麼有恢復,要慢慢走。”
小麥聽到瑜顏墨的話,便立刻放輕的步子,非常緩慢地踏出了一步,然後回過頭來:“是像這麼慢嗎?”
瑜顏墨眼裡含著笑,點了一下頭:“可以。”
小麥又邁了一步,但稍稍快了一點,然後立刻轉過小腦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