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但是他昏迷不醒,而且就算他醒來,那時候他也十分年幼,不可能知道真相。另外剩下的,也就只有你們水木家的老爺子和你姨媽了。我猜真正知道真相的只有老爺子,你姨媽,估計也是一知半解。”
“外公也未必。”悅菱不完全認可,“除非事件真的是他策劃的。可是,把帶著一顆子彈的手槍帶去家庭聚會,能幹什麼事呢?我總覺得太蹊蹺了。”
她沉默了兩秒,突然說道:“其實,顏墨,你有沒有想過,真正知道真相的,可能只有你父親。”
“我早想過了,”瑜顏墨譏諷地笑了一下,“除了我父親,沒人知道當年到底是什麼樣的。不過連他自己都不肯說,誰又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我甚至都在想,正因為他知道當年的真相,所以最後才會……”
他突然住口了,不顧悅菱詢問的眼神,什麼也不肯再說。
那場導致瑜顏墨父親死亡的車禍,瑜顏墨總覺得,不大簡單。
不過這些年他查了很久,依然什麼線索都沒有。
這場關於家族仇怨的談論和猜測,也就到此為止。
這之後,悅菱就在醫院常住了下來。瑜顏墨果然每晚都偷偷過來陪她,偶爾還帶小麥過來。水木華堂一週會來一次,偶爾打打電話,他會和悅菱談一下關於財團方面的動向,悅菱也試著去了解那個她從未涉足的世界。
水木罡只來過一次,他和柳清葉談論的時間,還要比他和悅菱交談的時間更多。
大多數都是詢問悅菱的病況,甚至,水木罡還帶來了自己的私人醫生,給悅菱做了檢查。只可惜柳清葉技高一等,私人醫生檢查了半天,只能得出和柳清葉說法相似的結論。
悅菱就得以在醫院安然住下。
在柳清葉和琳達的精心調護下,她的身體和氣色都好了起來,肚子和寶寶都一起蹭蹭地長。
這中途,她也回水木家住過幾天。柳清葉給她做了一大盒的測毒試紙,讓她帶回去用,瑜顏墨還給她特質了一套專用的餐具,可以檢測出一些常見的毒素。
水木罡當然喜歡悅菱回家住,可是由於有柳醫生做的手腳,悅菱回去一陣子,妊高症就又“復發”了。
柳清葉的說法很科學,悅菱曾經中過毒,體內殘留的毒素會定期引發妊高症。
水木罡雖然心知有些蹊蹺,但為了寶貝外孫女的健康,只得讓她回拉斐爾治療。
於是,悅菱繼續回到了拉斐爾的逍遙日子之中。柳清葉把一整層樓都給悅菱整理了出來。隨她活動。
白天,她身邊有不少保鏢,明的暗的,水木家的瑜家的。
晚上,瑜顏墨就會從秘密通道過來,陪她度過漫漫長夜。
……一轉眼,悅菱還有一個月就要生了。
這天晚上,瑜顏墨又如期而至。
“母嬰室已經準備好了,”還沒來得及溫存,他就對她宣佈道,“就等著你和寶寶入住了。”
“這麼快?”悅菱驚道,她說著,忙從桌上拿起一份清單,“人家還在寫需要物品的單子呢,你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
瑜顏墨拿過來掃了一眼,然後鄙夷地扔回給她:“你這些東西,幾個月前我都買完了。對了,月嫂和保姆的待選名單你倒是要看看,應徵的人不少,我先選了一些,你來挑幾個順眼的吧。”
悅菱還沒來得及翻那個厚厚的候選名冊,瑜顏墨又遞給她一包資料。
“產後復健的套餐你也看下,我覺得b套餐不錯,比較適合你的情況。營養師也已經定下來了。”
悅菱還沒從眼花繚亂的各種復健套餐中醒過神來,瑜顏墨又把一份設計圖冊放到了她的面前。
“四樓太小了,我準備在外圍一個兒童遊樂園,地已經買下了,圖紙找人設計好了。以後小麥和寶寶都可以去玩。”
悅菱剛剛翻開圖紙,一個花樣都沒看懂,瑜顏墨又說道:“到時候是請滿月酒還是百日宴,或者兩個都做……”
“停!”悅菱的大腦已經裝不下這麼多東西了。
瑜顏墨眼色一冷:“你不滿意?”
“很滿意。”悅菱立馬甜甜地笑著,“只是一下子太多,有些接受不了。”
“那就慢慢接受。”瑜顏墨冷硬地命令道。
悅菱不滿地哼了一下。真不知道瑜顏墨到底哪個基因組沒對勁,大好的喜事,換做別的男人都會甜言蜜語地送給老婆邀功。
偏偏從他嘴裡說出來,就跟是悅菱上輩子欠了他多少,這輩子為了還債,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