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的男人,基本都是從不會為感情而拋棄利益的人。常天令是第一個。他徑直追到了C市,以要和水木芳一起為藉口,希望能贏得雅的原諒。
他知道,雅之所以會恨他,是他有妻兒卻還和水木芳一起,有悖道德。
但讓他從此和水木芳斷絕關係,再也見不到雅,他卻是無論如何也辦不到的。
為了能贏得雅的原諒,並能經常看到她,唯一的辦法,只有放棄自己的仕途,和原配離婚,繼而娶水木芳。
常天令表面上要為了水木芳和常大夫人鬧離婚的時候,水木芳是十分得意的。
女人的虛榮讓她分外有成就感。
她早就看出來了,常天令雖然愛水木雅到不可自拔的地步,但正是由於愛到骨子裡,根本就不會對她幹下任何強迫的事。
只要常天令和她結婚,以後她有的是機會對付雅。
可是水木芳萬萬沒想到,水木罡居然發現了這個秘密。常天令見到雅時完全不能控制的神情,豈能逃過老爺子銳利的雙眼。
他立即下了死令,要常天令滾出C市。
常天令貴為常家長子,權勢顯赫,從沒人膽敢這麼對他。
可是一來是老爺子確實是個令人尊敬的長輩,二來確實是他自己的錯誤。因而他只有徹底離開C市。
沒能嫁給常天令的水木芳,自此就把這份仇,全都算到了水木雅的頭上。
直到後來水木華堂出生,常天令早逝,她都不能有絲毫的釋懷。因為常天令離開C市之後,每一次和她的見面,都是帶著對水木雅的思念,他甚至有時候會錯把她叫成雅。
做一個沒有尊嚴的替身,這對於女人而言,是最大的恥辱。
悅菱知道,女人的妒忌,是有多麼可怕……它會焚燬一切正常的理智,只剩下瘋狂的火焰。
“我問你,”她看著水木芳扭曲的臉,“當年媽媽生下我時的縱火案,是不是你乾的?”
水木芳仰頭笑了一聲:“那是她的報應,跟我有什麼關係?”
悅菱厲聲指著她:“你就是子規!”
水木芳原本正得意地笑著,聽到這句話倒是臉色一變。
“我不是。”她正色道,“你媽媽得罪的人太多,子規只是她的另一個仇人而已。”
“那你也是她的同黨,是她的爪牙,黎翊哥哥被下毒,馮老師的爆炸案,還有那個保姆王媽的死,都和你脫不了干係!”悅菱一口氣說道。
“這些事都和我沒什麼關係!”水木芳激動地反駁,“我在水木家,一舉一動都受到爸爸的監視,怎麼可能幹下那些大事?”
“可是你在她的洗護用品裡下了毒,導致她精神失常,後來還想用同樣的計謀陷害我,這個不假吧?”悅菱緊接著指控道,不給水木芳喘息的機會。
水木芳愣了一下,這次倒是誠實的回答:“那倒是。做這種事倒是很方便,不過,難道不是你們母女倆天生該被報應嗎?”
她接著狂笑了一聲:“現在讓你知道這些也沒什麼了。我在水木家住了幾十年,怎麼可能沒點心腹手下?只是你外公氣場太強,那些膿包們很多事都不敢做,否則的話,輪不到子規動手,我就要你們母女倆喪命。”
悅菱見她如此張狂,內心又怒又鄙夷。
“你除了殺人,什麼也得不到。得不到愛情,得不到親情,甚至連你想要的財產都得不到!”
水木芳低下頭來,她的眼神惡毒:“以前我會以為我得不到。但是現在可不一定了。至少財產,我是一定要得到手的。”
“外公說了,所有水木家的財產要捐獻給慈善,財團股份要悉數賣掉。”悅菱笑了一下,然後看著水木芳的臉色變樣。
“你滿口胡言!爸爸那種人,怎麼捨得把百年基業拱手讓人?”水木芳一聽悅菱的說法,心中也有些慌,但她實在拿不準悅菱話的真假。這姑娘,不騙人的時候根本沒辦法說謊,一旦想要騙人,則是神仙也聽不出她口中的虛實。
她接著卻又自負地笑道:“不過也沒什麼關係,只要你交出遺囑,並且當著律師的面重新把所有財產都轉交給我,那就好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遺囑,早告訴過你了,”悅菱癟了癟嘴,不屑地,“你非要我弄什麼出來,也不可能,除非你讓外公親自把財產給你。”
“少騙我了,”水木芳高傲地偏了一下頭,“你不說是吧,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真話。”
悅菱聽她這麼說,稍稍有些緊張,不由得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