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科看到梁琪前一秒還活生生的,可是下一秒,竟然已經死去。
只見她雙眼圓睜,那裡面滿是驚恐。愈發顯得她的面目可怖。血已經染紅了她的衣服,倒是把她脖子上那些紅斑都遮掩住了。她才剛剛死去,卻好像已經腐爛了許久了。
悅菱見到她這樣子,忍不住反胃。
而雅則有些忿忿地推開了瑜凱奇:“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要套出真相的時候來,我用了那麼大的苦肉計,你們看看,你們看看,結果全都功虧一簣了。”
瑜凱奇看到雅的手臂上全是傷口,忍不住又心疼又自責。
“這些全都是梁琪造成的?”他一向溫和的眼中也不免孕了怒氣。
雅哼哼地甩開他:“是啊是啊,不過最可氣的是,被割了那麼多刀,結果卻什麼都沒打探到。”
瑜凱奇聽她口氣沖沖的,就知道她在埋怨他們。
他有些訕訕的,雅失蹤了,加上悅菱失蹤已經要兩週,他和瑜顏墨都要被逼瘋了。
人在絕望的時候,有時候會憋出潛能。
其實昨天雅和瑜凱奇過來的時候,瑜顏墨早已經推斷出了誰是兇手。但是他苦於沒有確鑿的證據,也不好直接給爵爺說出來。
之前,他們去檢查了幾個遇害女傭的房間,發現她們之前的財物,果然是被同屋的人給瓜分了。其他女傭只當她們幾個嫁了有錢人,那些東西都不稀罕了,因而事發後都默不作聲地貪汙了別人的財物。
瑜顏墨仔細看了遇害女傭留下的財產,大多都是金銀飾物,那時候,他就懷疑兇手其實是個女人。尤其是琉科爵爺在看到一條項鍊的時候,咦了一聲,說覺得這項鍊十分眼熟,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了。
瑜顏墨認為,只有女人才可能不斷用首飾去賄賂女人,而且這女人手中還沒有大筆的現金。
只是,悅菱失蹤之前,警衛們都見到一個貌似男人的光頭陌生人出現,又彷彿推翻了他這個假設。
昨天,雅失蹤之後,他立刻問瑜凱奇,雅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當瑜凱奇說出雅的生日之後,瑜顏墨和琉科都震驚了。
尤其是琉科,他不斷說忘記了,居然忘記了,居然忘記雅是那個時候的生日。
因為,雅的生日,和那些被害的女傭生日都是如此的接近。十八到二十歲的年紀,黑色長髮的年輕美貌女傭,相近的生日日期,被害之前受到的虐待……
之前他們猜測兇手是失去了那方面能力的男性,所以要對被害人用上那種身體上的傷害。怎麼也沒想到過,兇手會用器具傷害被害者的那裡,是因為……她是個女人,沒辦法用男人的方法去傷害,只能藉助機械器具。
這手段這麼毒辣,條條指向了一個嫉恨雅的女人。
尤其是雅和悅菱,都遭受到了疑似兇手的襲擊,而不是其它被害女傭那種一開始誘騙而後偷偷殺害的伎倆。
更是說明了,兇手是和雅有一定關係的人。
這時候,一個從未露面的女人,就出現在了瑜顏墨和瑜凱奇的視野裡。
琉科的夫人——梁琪。
但是,當瑜顏墨斗膽說出這個設想的時候,爵爺卻連連搖頭,說不可能的。因為梁琪一直都在S國的F城療養,這麼多年都沒回來過。爵爺還說,半年前他還去看望過她,她很安靜地在接受治療。
更何況,一週前,他還打電話去過療養院,梁琪的主治醫生還說,她的病情十分穩定。
瑜顏墨聽爵爺這樣說,便帶了一絲冷笑,說未必,讓他的朋友去深入瞭解一下。爵爺其實對於自己的髮妻十分不關心,任由她一個人在療養院自生自滅,半年才會去看她一次,偶爾打打電話問問,如果主治醫生和病人勾結要做什麼,以他漠不關心的態度,也根本察覺不到。
要查療養院裡的真實情況,瑜顏墨那邊倒是有捷徑可走。
他一個電話給了柳清葉,說明了情況。
柳醫生其實也算是朋友同行遍天下的人,立刻找到了療養院裡他一位認識的人,一打聽。這才知道,療養院裡的人已經很長時間都沒見到過樑琪了。
但是她的主治醫生卻說謊聲稱,爵爺在F城另外的地方,給梁琪安排了住所,他只需要定期去給她檢查身體就行了。
爵爺有沒有給梁琪另外安排住所,別人不知道,琉科爵爺本人卻是一清二楚的。
他當即明白,龍王也有海里翻溝的時候,他身為一代賭王,全天下最大的老千也不敢在他的賭場裡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