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常音聽到瑜顏墨這樣說,眼裡不由得顯出了猶豫的神色。
“常太太要說什麼?”爵爺率先看到了她的眼神,不失時機地問她。
常音便看了悅菱和瑜顏墨兩眼,聲調裡依然帶了一絲猶豫:“我倒是認識一個人,他沒什麼心理疾病,不過每次殺人的時候,刀口的位置和深淺度都是大致一樣的。甚至是……血跡都不會有一滴噴到他的身上。”
她頓了一下,然後用一種無奈地口吻對悅菱和瑜顏墨說:“這個人,你們也是認識的。”
她這麼一說,悅菱和瑜顏墨便都知道常音說的就是水木華堂了。水木華堂一刀,可以同時隔斷對手的喉管和大動脈。不過很明顯,他所割刀口的位置,和這次的兇手是不同的。
“你認識的這個人,他是怎麼做到可以每一次傷口都一樣的呢?”爵爺好奇地問。
“很簡單,訓練。”常音回答,“他年少時每天要進行上萬次的重複機械訓練,還有上百次的模擬訓練。日積月累,就可以達到這種水準。”
爵爺聽到這話便笑起來:“這樣的高手,我的莊園裡是必然沒有的。”
“雖然就力度和殺傷力而言,我們認識的那個人要更厲害一點。不過就精確度來說,這次的兇手還要更加厲害一點。”瑜顏墨冷冷插言道。
提到水木華堂他就是這副臉色,悅菱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水木華堂殺人,就是為了殺人而已,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心理喜好,所以他講究一刀封喉。而這次的兇手,只是為了滿足心理癖好,所以他還能讓被害者呼救。
可是瑜顏墨看了醫生的報告,被害者的傷口都是一樣的長度和深度。
水木華堂是絕對辦不到這一點的,因為他每次殺人物件的脖子粗細都是不同的。他會根據對手而瞬間調整力度,而不是這麼機械的割喉。
原本以為,在莊園裡可以得到片刻的寧靜。
沒想到這才僅僅兩天,就發生了令人髮指的謀殺案。
最可怕的還是,兇手或許就潛伏在身邊,可是大家都對他一無所知……
“林太太和林先生如果覺得會有危險的話,我可以送你們離開莊園。”爵爺首先提議道,“你們是我的客人,如果在我這裡有什麼閃失,我這個主人是絕不能原諒自己的。”
這一點,瑜顏墨其實也已經想過了。
悅菱雖然現在已經二十二歲了,可是從容貌上看,她也就是十八到二十歲的樣子。
可是,他卻有此刻不能輕易離開的理由……
“爵爺,我認為,兇手在這半個月內,都不會再作案了。”瑜顏墨攤開桌上的報告。
“哦?”
瑜顏墨指著女傭失蹤的時間:“兇手每次作案的時間都是半個月。這一次他殺了人,應當會平靜一段時間。到半個月後,才會又開始故伎重演。”
“你是意思是……”
瑜顏墨緩緩地點了點頭。
守株待兔。
在這種已經清楚兇手作案手法和習性的情況下,是最好不過的方法了。
“可是,”常音還是有些擔心,“萬一失手,就是又一條人命沒有了。”
沒想到這時候,悅菱發言了。
“可以找個破案人假冒目標人,”她鼓起勇氣說道,看到瑜顏墨鼓勵的目光,便接著說下,“我們可以招聘一個身手很好,年齡生日都符合兇手需求的‘女傭’。然後讓她做誘餌,我們在暗中觀察,等著兇手上鉤。”
“很好!”爵爺首先稱讚道,“可以在這名‘女傭’身上裝定位儀,我們隨時跟蹤她的動態。”
“除此以外,還應該把所有符合條件的女傭全都辭退!”悅菱聽到爵爺表揚,忍不住高興起來,又提議道。
“哈哈,”爵爺笑起來,“林太太,你的智慧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啊。”
悅菱羞紅了臉,她哪裡有什麼智慧,不過是聽到大家談論,偶爾迸發的靈感而已。
“那就這樣定了。”爵爺壓低了聲音,“那就麻煩林先生和林太太暫時在莊園裡幫我這個忙了。這裡的人,說得難聽一點,就連我這個老頭子都是有嫌疑的。所以倒是隻有外人才能信任了。這件事就我們今天在場的幾個人知道了。”
下午的時候,悅菱和瑜顏墨跟隨常音去見了常楓。
常楓恢復得還不錯,除了動起來傷口還會疼之外,外表已經看不出什麼大問題了。
常音也沒有隱瞞莊園裡的命案,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