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母親留下的那套首飾一樣,必然是放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
可是,為什麼居然會想不到這一點呢?著急了大半天,卻沒有去動過這個思維。
好像誰把他大腦裡某個區域挖空了一般,完全不讓他有通往這個想法的道路,切斷了他的記憶神經,因而根本不會讓他自己的思想朝那個方向去思索。
柳清葉……他的眸色沉了沉。
這筆賬,會找你算的。
手機響了,莫總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瑜總,查到了,手機就在你家。”
手機就在家裡,
手機在哪裡,悅菱就在哪裡。
悅菱就在家裡。
……
悅菱在家裡!
反應過來的那一瞬間,他有種痊癒的感覺。
彷彿一種激動的、衝動的、無法控制的情緒衝破了所有堵塞的血管,接通了所有斷掉的骨。
什麼時候,她什麼時候在他家裡的……現在還是記不起來,所以、所以他就突然從還在監控室裡守株待兔的絕望中直接過渡到了陽光普照的世界。
他想了她兩個月,找了她這麼久。
她卻突然像被施了魔法,出現在了他的臥房中。
她就在他的臥房中。
她一定在的……那個號碼,一定是悅菱在用。他親自去找莫總給他做的手機和號碼,只為了保持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絡。
只有悅菱,只有悅菱能讓他這麼做。也只有悅菱,會一直不斷地給他打電話。
他不記得了,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找到了她,帶回了她,這中間的過程通通不記得。
所以,這種突如其來的,可以稱之為幸福的感覺,幾乎要將他擊倒了。
“備車,回家!”他當即下令。
手下看著可以算是滿面光彩的大公子,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今天下午,突然見證了大公子瞬間無數次變臉的奇蹟,他覺得自己在做夢。
瑜顏墨無聲的眼神掃過來,手下立刻一個激靈醒來。
“是。”他恭敬從命。
在瑜顏墨身邊的人,從不會問他做事的緣由,更不會膽大到去阻止,服從……所有人只需要服從就好了。
而瑜顏墨所需要的,也只有服從而已。
“糟了糟了,他肯定推斷出什麼了。”聽說瑜大公子突然出院的訊息,柳清葉的燒傷頓時也好了大半,“快,快跟著去!”
柳清葉對自己的技術絕對自信,但是他對瑜顏墨的頭腦沒有太大把握。
早知道,就再把催眠做深一點了!
車隊朝著瑜家疾馳而去,瑜顏墨只恨自己此刻沒有翅膀。
悅菱,你為什麼關機了?你生我氣了嗎?別擔心,我馬上回來,我回來,好好地補償你,把我整個都賠給你也可以。
天黑了。
泳池旁邊升起了篝火,食物的香氣飄到了頂層。花園裡的動物們躁動了,房間裡的悅菱也躁動了。
“好餓啊,”她吞著口水,吃著一碗白水煮的速凍丸子,“好想吃烤串,好想吃那個紅腸,還有那些海鮮……嗚嗚,等跟小堂回去以後,我要吃個夠。小堂快點來接我了啦。”
剛才,常姐也到窗下來過了。她對她比了一個口型,放心。
放心啦,常姐都說放心了,還有什麼是不會放心的。
在悅菱的眼中,小堂和常姐,好比天神。
“夫人,我們要不要現在就行動?”心腹問瑜柳珍蓮。
瑜柳珍蓮拿著望遠鏡,恨恨地看著窗邊的悅菱:“再等等,等大家玩得再瘋一點,才好製造混亂。”
“其實……”心腹又提議,“她今天一天都在視窗上,要狙擊的話,真是百發百中的。”
“我說了不要幹這種蠢事!”瑜柳珍蓮發氣道,“一顆子彈看起來簡單,但是怎麼去嫁禍水木華堂?以瑜顏墨和水木家,任何一個的勢力,誰查不到殺手背後的僱主是誰麼?”
“是。”心腹低下了頭,夫人的脾氣很壞,這一點大概是柳家人的共有特色了。不過,夫人還是很慷慨的,只要一心為她辦事,錢方面的事,從來不會虧待。
正在這時,心腹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了,神色頓時有變。
“夫人。”
“又怎麼了?”
“大公子突然出院了,正在往家裡的路上。”
啪嗒!望遠鏡跌在了地上。
瑜柳珍蓮空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