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天晚上試圖自殺。幸好被我們的人員發現,現在他已經脫離了危險,可是……”
“可是什麼?”悅菱忙問。
工作人員看了瑜顏墨一眼,有些冒冷汗:“他好像精神出了點問題。”
看到黎翊的時候,他正坐在看守房的最裡面,對著牆壁,不知道一個人在嘀嘀咕咕著什麼。
“翊哥哥,翊哥哥。”
聽到她叫他,他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憨憨地笑了一下。
那種痴呆的樣子,看得悅菱心涼。
“我們現在都不敢讓他和別的人住在一起了。看他這樣子,其他人都會欺負他。”
“欺負他?”瑜顏墨冷冷的眼神掃過來。
工作人員有些慌:“不、不,我們是絕對禁止這種情況的。水木家的堂少打過招呼,我們也不敢怎麼怠慢他。而且他一開始自己也很高壯,一般人都不敢怎麼小看他呢。誰知道他自己想不通要自殺。”
瑜顏墨的眼神再一次放在了黎翊的身上。
他一直看著悅菱,嘿嘿地傻笑著,也不知道他是否有沒有認出她來。
悅菱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僅有的那點記憶裡,黎翊是個愛笑又陽光溫柔的大男孩,他死心塌地地對她,為了她可以接下瑜蘭欣的硫酸。
可是,為什麼,好人沒有好報?
他先是被人冤枉殺人,而後竟然會……神經錯亂?
“顏墨,我們可以帶翊哥哥走嗎?”
“先保釋出去吧。”瑜顏墨說,他心中有疑問。在麗晶的時候,他見過這個男人一面,那時候的他,明顯神智清晰,根本沒有精神錯亂的任何跡象。
而且從他因為悅菱的事衝動要打他的舉動來看,他是個性格耿介,沒什麼心機,不會藏事的人。
說他會貪財殺人,已經讓他覺得不可信了。而現在,他居然還會在看守所自殺,救下來以後還會精神錯亂……這裡面,似乎總有些什麼事情沒對。
“顏墨,我們可以讓醫生舅舅看看翊哥哥嗎?他能治好他嗎?”悅菱擔憂地問。
“嗯,等帶他出去以後再說。”不用悅菱提議,瑜顏墨也有這個打算。
工作人員支吾著:“瑜大公子,您要帶人走,法律上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可是,這個黎翊,他先前被指控謀殺的是、是水木家的管家。”
言下之意,水木家如果不肯放人,免不了是要起衝突的。
“您看要不要,先大家溝通一下?”
瑜顏墨的臉色結冰:“他不符合保釋條例?”
“不是。”
“那就馬上辦理保釋手續。就這樣。”他沒有給予對方迴旋餘地。
半小時之後,黎翊被人帶出了看守所。
“翊哥哥,你還認得我嗎?”悅菱看著他,一字一頓地問他。
黎翊的嘴角有口水涎著,傻笑著:“嘿嘿……”
悅菱覺得心酸。
她還依稀記得,他曾經在燈火通明的工地上,吃力地揹著一袋袋水泥的身影,只為了養活她和小麥。他做了什麼錯事,會遭遇這樣的變故?
“柳清葉,我這邊有個精神病人,需要你給我看一下。”瑜顏墨親自給柳清葉打電話。
“不行啊。”柳清葉已經在登飛機,“我沒給你說?非洲那邊爆發了疫情,我這邊要去支援。作為S國的特派醫療隊——隊長,哈哈,是不是很威風?”
瑜顏墨皺眉,看了一眼一直對著悅菱傻笑的黎翊。
“你什麼時候回來?”
“好的話最多半個月吧?看情況,說不定要一兩個月?那個精神病人什麼情況,要不你找我醫院的其他醫生看看?”
“嗯,也可以。”瑜顏墨回答,先看著,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我們帶他回家嗎?還是去看醫生?”悅菱問。
“先去拉斐爾吧。”瑜顏墨決定。
醫院裡。
悅菱一直坐在柳清葉的辦公室裡,看著隔壁的玻璃試驗室裡,柳清葉的助手小李子在向瑜顏墨解說著什麼。
“他並不是主觀精神錯亂的。”小李子向瑜顏墨彙報檢查結果,“他的大腦和中樞神經都受到極大的損傷,初步檢驗的結果,是藥物致殘。”
藥物致殘?
瑜顏墨的眉頭鎖起來。
“沒錯,是人為的行為。”小李子補充,“致殘的時間從檢查結果來看,確實是符合他所謂的自殺時間,看守所的人有說他是用什麼工具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