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剛才躲起來的動靜有些大,估摸水木華堂已經發覺了他的存在。
為了最大化的保障自己的安全,京在水木華堂剛剛轉身的那一剎那,從*下滾了出來,以極其輕巧無聲且飛速的行動,潛到了窗簾的一個角落裡。
那裡正好有梳妝檯的影子投過來,恰好是水木華堂所站方位的一個視覺死角。
水木華堂那時的注意力完全都在悅菱的*上,因而根本就沒注意到京已經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金蟬脫殼,更何況,京根本就沒有發出任何的動靜。他快,京卻比他還要快。
京擁有將自己的呼吸、氣場都完全融入周遭環境的本領,水木華堂雖然也狡猾精明,卻是根本想不到,在悅菱臥房之中的人,居然會是電鰻組織的首領。
此刻,悅菱聽京簡單敘述了剛才的細節,眼裡對京也帶了一些敬慕。
“太險了,”她依然心有餘悸,“其實京用不著躲的,我會給小堂解釋的,小堂不知道情況,才會亂開槍的,否則的話,他做事也很穩重。”
京似乎笑了一下:“你怎麼解釋?我半夜在你香閨之中冒充你丈夫?”
悅菱的臉紅了,她想起自己剛才竟然會把京認成是瑜顏墨,還抱住他那樣撒嬌……真是丟臉死了。
幸好京看起來不想乘人之危,所以帶她去衝了涼水。
可是,她到底有多花痴,才會把人認錯啊……而且,她記得京是反覆提醒過她的,而她也一而再地確認過。
那時候,看到的,摸到的,確實是瑜顏墨啊。
現在想來,唯一不同的,就是京身上那股超然淡漠的氣質了。
“怎麼會這樣呢?”悅菱咬著唇,羞紅的臉在月夜下有如蒙上面紗的玫瑰。
京注視了她良久,他的眼底,又不易察覺的暗流湧過,不過他說話和表情依然和剛才一樣,波瀾不驚:“我猜你是服用或者使用了什麼東西,導致你出現了幻覺。”
悅菱剛才的眼神和語氣,和藥物使用過量後的症狀非常像。
京以前也見過水木雅幾次,那時候她還在患病。他也發現,水木雅的神態和語言,都像是服用了過量精神類藥物。但是由於水木雅本身有病,長期服藥,所以京也沒多想什麼。
“對了,”悅菱突然想起了那個杯底的字,“京,我杯子上的字是你寫的嗎?”
京似略微點了下頭:“是。”
“那麼……”她又咬了一下唇,“把我從地上抱過來的人,也是京了。”
“是。”他又簡短的回答。
悅菱沒問京為什麼會在水木家,又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臥室。她剛才見識了他的身手,知道他要做什麼都不是難事。
“我藥裡有毒嗎?”她又繞回了之前的問題。
“我只是猜測而已。”京說著,搬過椅子坐下,雙手隨意的垂在膝蓋上,顯得輕鬆,“因為,你知道嗎,那個冒充你的李姍姍,今天下午剛剛走出麗晶酒店,就倒地身亡了。”
悅菱只覺得後脊發涼,腿一軟,坐在了身後的被子上:“我、我和小堂沒有殺她……”她只是讓李姍姍自己選擇贖罪的方式,而她選了砍斷自己的手指,這之後,她確實有讓水木華堂放了她的。
京這次很明確地點了點頭:“我知道,她雖然有些失血過多,但並不是因此死去的。我已經讓人驗了她的屍體了,初步診斷是中毒而亡,並且不是一朝一夕的中毒。”
中毒……悅菱覺得身上越發涼了,麻麻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京似乎發覺了她的恐懼,忙越身上前,把她身下的被子一扯,反過來披到了她的身上。悅菱立刻發揮春捲小姐的本性,裹了進去。
京的唇角不由又些微彎了一下。
“我目前也只猜測她是中毒死的,但是下毒的人,無論是藥物使用還是方法都非常隱蔽,我現在還沒拿到相關報告。不過……我比較傾向於,李姍姍長期都在被人下毒,只是今天下午的事件,觸使了她的毒發而已。”
京說到這裡,再沒說什麼。
而悅菱也有些明白了……
京第一時間想到李姍姍在被人長期下毒之後,馬上想到的,就是悅菱的安危。
李姍姍作為個體,是沒有任何緣由要被人下毒的,唯一的可能,只有她作為水木家千金的時候,會對某些人的利益造成損害。
“總之,你多小心,我現在也不確定醫生給你開的藥就有毒,只是本著一切問題都要儘量規避的原則而已。”京說著,似乎又笑了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