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會對悅菱造成巨大的傷害。
瑜顏墨已經起身,取過外套,準備離開。
可悅菱還沒有任何的反應,水木華堂皺了皺眉,伸手奪走悅菱手中的水杯。現在,他只希望能問到一個悅菱能比較誠懇回答的問題。
“悅菱,如果瑜顏墨到時候會和你爭奪你肚子裡寶寶的撫養權,你要怎麼辦?”他的聲音提高了,只是為了讓瑜顏墨聽見,也是為了讓自己的聲音到達悅菱的心裡。
悅菱空著手,看著水木華堂,臉上依然是淡泊的表情。
察覺到空氣的凝結,她禁不住也看了一眼瑜顏墨。
悅菱能看出瑜顏墨眼中的恨意,隱藏在他冰寒的目光之後。但好奇怪,她不像從前那樣懼怕和擔心,她什麼感覺也沒有。
但水木華堂的問話她卻是聽清楚了的,於是她坐直了身子,對瑜顏墨和水木華堂聳了聳肩膀,回答道:“如果瑜顏墨一定要爭取我肚子裡寶寶的撫養權的話,那我只好去把孩子引產了。畢竟上法庭,對我們兩家來說,都不太好吧。”
寂靜。
好一段時間,包廂裡沒有任何的聲息。
瑜顏墨和水木華堂,幾乎都帶了驚異的神色,看著此刻的悅菱。
悅菱偏了偏頭,看著一邊,似乎因為他們的目光而變得稍稍有些不安:“我是說……如果……反正到時候生下寶寶來,就會遭遇這種不幸。父母上法庭,鬧得沸沸揚揚,滿城皆知,對他來說是很不幸的。對瑜顏墨那邊,對水木家這邊,都不好。所以還不如現在就引產了,以後就沒有這種麻煩事了。”
瑜顏墨緊緊捏著拳頭,幾乎把自己的手心都掐出血來。
這就是他所愛過的女人,這就是他為之連命和尊嚴都可以放棄的女人。這個女人,此刻竟然能說出將懷孕近六個月的孩子打掉這樣的殘忍的話來。
哪怕是分手,他作為父親,也是不忍見到這樣的事,而她身為母親,卻是這麼淡定坦然。
瑜顏墨咬了一下牙,點點頭:“好,如果你要引產,那你就去引。你只要引掉,那今後上法庭的事,也就不會發生了。不過,小麥還是必須跟我生活。”和她這樣冷漠的母親生活,不如不要母親好。
水木華堂不理瑜顏墨的話,只看著悅菱,他的聲音裡充滿了關切:“寶寶,你之前跟我說,你想過來求一個結果。這個選擇你是事先就想好了的嗎?”
悅菱點點頭,毫不掩飾:“是的,我想了好幾天,覺得如果事情無可挽回,那麼這樣的選擇是最好的。”
水木華堂啞然……
原來,她每天一個人躺在被窩裡,都在想這件事。
……
她一定想了很多次,哭了很多次。直到眼淚流乾,直到完全說服自己接受這個結局。所以她才會這麼萬念俱灰,才能這麼無所謂的面對瑜顏墨。
此刻,他看著這樣的悅菱,她用這麼多天時間,為自己塑造了一個如此無懈可擊的外殼。水木華堂只覺得自己的聲音也有些發抖,他問悅菱,帶著難掩的淒涼:“寶寶,如果我說,我希望你能把孩子生下來,我想擁有這個孩子,做他的父親,你會同意嗎?”
包廂裡再度陷入了詭異的靜默之中。
不要說瑜顏墨,連悅菱也有些吃驚了。
沒聽錯的話,水木華堂剛才是在求婚嗎?他居然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他沒想過會有什麼後果嗎?
但水木華堂知道,這些話再不說,以後可能就晚了。
說不定現在已經晚了……悅菱可能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做掉孩子的打算了。
但無論如何,水木華堂還是決定試一試,他握住了悅菱的手,帶著無限的暖意看著她:“悅菱,和我結婚。如果我們結婚,那我就是孩子的父親。等他生下來,就沒有任何人可以奪走他了。”
悅菱還沒有回答,瑜顏墨已經一個跨步衝了過來,伸手就把水木華堂提了起來,一拳裡揮了下去。
桌上的酒杯倒了一地。
悅菱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躲。
瑜顏墨和水木華堂已經滾在了地上,兩個人相互揪著對方的衣領。水木華堂此刻正佔了上風,一拳打得瑜顏墨偏過了頭。
然而,悅菱分明看到,水木華堂的左邊臉頰,已經腫了,鼻血也流了出來。瑜顏墨剛才那麼一拳,下了起碼十成力。
兩個人扭打著,根本就不躲避對方的拳頭,只顧著把自己的拳頭賞給對方。
沒幾秒鐘,包廂裡已經混亂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