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側讓,一提丹田真氣,陡然上拔三丈,右手長劍,疾向“要命金鐺”
頭上“百派”重穴點去。
左掌拳指飛彈,三縷指風,襲向“雙戟呂布”胸前“七坎”重穴。
這一式二招,宛如出雲神龍,快逾星火,尤其部位之奇奧,曠古絕今。
潘岱及筱子義出招擊空,已覺不對,耳中聞到喝聲,劍氣指風已經襲至,不由心中大駭,急忙抽身暴退。
但南宮亮殺機已起,豈容對方閃避,左手改指為掌,順勢一揮,長劍改點為削,弧形一閃,只聽得場中響起二聲慘哼,“雙戟呂布”一聲悶哼,包頭密絹中,登時滲透出一滴滴鮮血,順衣襟而下,身形倒退七步。“要命金鐺”左肩被削去一大片,鮮血泉湧而出。暴退七尺。
只見潘岱厲聲道:“小子,老夫現在雖敗,但好戲尚在後頭,只要你不怕死,儘管向前闖。”
說完,扶著“雙戟呂布”筱子義身形,疾向後面掠去,瞬眼隱入黑夜之中。
南宮亮擊退二名高手,心中暗晴鬆出一口氣。他仗劍而立,默運真元一週,立刻繼續向前飛掠。山道盤旋迂迴,四周靜悄悄地毫無聲息,但越是這樣,南宮亮更加不敢大意。
他回首一瞥,絲毫不見“鬼眼神偷”影子,心中暗忖道:“他到哪裡去了,怎會沒有一點聲息,我這樣為他開路,如他沒有跟來,豈非白花力氣,陡耗時光!”
想到這裡,真想由明為暗,橫身閃入密林,偷偷潛入。但繼而一想“鬼眼神偷”既然說出這種主張,必有他的方法,於是鎮定一下心神,加疾身形,順道飛奔。轉過二個彎,面前山勢漸窄,形勢更加險惡,南宮亮星眸四掃,倏然聽見道左林中窸窣一聲。
他驀地停下腳步喝道:“什麼人?”
喝問未落,林中倏然響起一聲佛號,二條人影一閃而出,飄落道中,現出二個禿頭老僧,手執禪杖橫杖而立。南宮亮啊地一聲,驚撥出聲道:“原來是悟業與百果兩位大師,深夜來此,也是想赴‘絕魂谷’?”
悟業臉色漠然,搖搖頭,道:“不是!”
南宮亮一怔道:“那麼二位高僧現身是為了什麼?”百果禪師一舉禪杖雙手合十道:“希望小施主勿逞血氣之勇,快快退身回去。”
南宮亮又是一震,道:“這麼說,難道‘影子血令’在途中有什麼厲害佈置不成?”
悟業僧輕嘆一聲,用極低的語聲道:“此刻恕老衲不回答小檀樾之言。”
南宮亮聞言,不禁慍然道:“大師既不肯告知,就請讓道如何?”
百果禪師喟然道:“請施主原諒老衲苦衷,不能讓道。”南宮亮心頭大怒,喝道:“二位老禪師,這是什麼意思?”悟業僧臉色一冷,恢復毫無表情的冷漠語氣道:“老衲與師叔奉命在此拿下檀樾!”
此言一出,南宮亮心頭大震!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不是畏懼對方功力,而感到大出意外。
自己與少林來說,以前雖有微隙,但不是已經解釋開了嗎?最近未曾遭逢到少林門人,自無冤仇可言,那末這二位少林和尚為什麼要拿下自己呢?
南宮亮轉念至此,甚為迷惘,又驚又怒地喝道:“二位高僧何出此言,究竟是奉誰之命,我南宮亮想請二位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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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只見少林百果大師合十長嘆一聲道:“老衲未回答之前,先請施主原諒老衲及悟業的苦衷!”
話愈說愈不對頭,南宮亮心中玄霧叢生,口中冷冷道:“為什麼?”
悟業僧語聲低沉而顫動地:“因為貧僧與師叔系奉‘鐵血盟’藍旗總壇‘影子血令,之命擒拿施主——”
南宮亮心頭大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星眸一怔剎眼之間,心頭一股怒火直衝雲霄,厲聲狂笑道:“想不到堂堂少林門戶,竟甘為惡魔鷹爪,這難道是天道昏暗!抑是你們這批禿驢甘心作賊!”
悟業僧毫不動怒,輕聲一嘆,道:“南宮少施主,貧僧剛才已說過另有苦衷,唉。。”
最後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包涵著無限的憂傷與悲哀。
南宮亮右手長劍一抖,劍略顫動間,幻出七朵銀花,星眸寒焰環射,怒哼道:“我南宮亮不知道貴派有什苦衷,現在就請大和尚動手!”
往昔的微隙,頓時擴大,在他心中變成深仇大恨!
百果大師臉色悲痛,微微一變,接著輕聲道:“動手已難免,但小施主難道忘了本寺掌門信物,綠玉如意已經淪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