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函谷關的夜顯得分外的安靜,烏雲遮住了月光,關上守夜計程車兵無聊的打著呵欠。這兩天沒日沒夜的趕路,早就讓這些士兵疲憊不堪,關內包括郭汜這名大將都沉入了夢鄉。
整座城內鼾聲連天,誰都沒有注意到,從函谷關地底下傳來了細微的聲響,一行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了城外的草叢邊上。
楚軒做的那幾條地道只有兩條還能用,其他的都在上次的爆炸中被震塌了,雖然還能用,但是隻能過去半個人。選定了一條還算安全的地道,楚軒只帶了十幾人,提著那幾桶已經變色了的液體,一行人輕輕的走在鬆軟的土地上。
來到了指定的地點,楚軒讓手下把東西放下,拿了一個空桶,開始著手調劑著溶解劑。桶開啟的瞬間,周圍計程車兵就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捂住了鼻子,這氣味實在太難聞了,不光是難聞,最主要的是帶著一種刺激。
楚軒卻不為所動,眼睛直盯著桶內的事物,手上的動作快速而平穩,不一會兒就調好了一桶溶解劑。伸手摸了摸頭上那處鐵板,楚軒往上輕輕的潑了一層溶解劑,鐵板很快的冒起了白煙,黑綠色的液體混合著鐵屑滴落了下來。
“拿劍過來。”楚軒往後伸了一下手,士兵趕緊遞上了自己手上的劍。楚軒拿著這把劍在剛剛鐵板溶解的地方挖了起來,這種簡易的溶解劑當然不可能達到後世的硫酸那樣的效果,不過讓這些鐵板鏽蝕倒也是夠了,真正想弄穿這鐵板還是要靠武將的巨力才行。
倒上溶解劑,然後拿利劍挖掘,等溶解劑差不多沒了效果了,就再倒再挖,這樣枯燥的工作一直持續了大概幾分鐘,鐵板終於被挖開了一個大洞,不過這才剛剛開始。
開了這麼一個洞,接下來的任務就簡單了。楚軒讓士兵繼續自己的工作,沿著這個洞把洞周圍慢慢溶解削掉,終於在花了半個時辰之後,大洞的大小已經足夠一個人透過了。
“都把衣服脫下來蓋在地上,這液體有毒的。”在上去之前,楚軒特意囑咐了一聲,士兵立刻開始脫身上的皮甲蓋在了已經變黑的土地上。
楚軒脫下自己的皮甲,包住了手,兩手抓住了那鐵板大洞的邊緣,縱身一躍從地底跳上了地面。悄悄的檢查了一下這個廢棄的倉庫,沒有任何西涼軍在這附近。
楚軒彎下了腰,用上了自己的內力,那塊要十來人才能抬得動的厚重鐵板,就這樣被楚軒慢慢的拖開了地道口。隨著楚軒的後退,地上劃上了兩道深深的凹槽。
直到鐵板被完全拖開,一個幾人寬大小的地道口重見天日,而地底的那些士兵則是帶著震撼的表情看著楚軒。這鐵板他們可是知道的,可以說要幾匹馬的力氣才能拖得動,現在楚軒一人就把這鐵板拖開了……
“通知他們過來,記得輕聲點。”
“是,將軍。”
地底的空氣本就不好,再加上楚軒剛剛配置溶解劑已經變得非常的渾濁,所以甘寧帶著那幾千人,每個人揹著一捆木柴,迫不及待的透過了地道。
小小的倉庫裡面已經擠滿了人,雖然是寒夜,氣溫下降的飛快,但是每個人的身上都溼透了,汗水流的滿地都是。
在這個緊張的時刻,楚軒對這些士兵重申了一次命令:“一半人去準備放火製造混亂,另外一半人跟著甘寧和我向著函谷關大將的將軍府進軍。等殺了大將,火也放的差不多了,那時候西涼軍應該崩潰了,你們就只管守住城門,務必不要讓西涼軍逃出去一個人!”
“到時候是自己人的就拿著一塊彩色玻璃作為標示,沒有帶著彩色玻璃或者彩色玻璃掉了的,先混在西涼軍俘虜中不要反抗,等大局已定後再回營報道。”
“得令!”一陣陣低沉的回應聲響起,眾將士都是握住了手上的兵器,開始朝著城內擴散。
城內的防守力量相當的薄弱,甚至連巡邏計程車兵都有幾個直接找了一間空房睡了起來,誰能想到楚軒會從地底攻過來呢?就連那些城牆上計程車兵,也只是盯著城外一片黑暗的荒野,並沒有注意到身後偷偷摸摸的來了一些不速之客。
在襲擊將軍府的途中,楚軒他們暗殺了十幾名西涼軍,然後迅速換上了他們的衣服。接著就滾起了雪球,被楚軒他們暗殺的西涼軍越來越多。很多人在睡夢中還沒醒來,就被楚軒手下計程車兵捂著嘴抹了脖子。每擊殺一名西涼軍,楚軒計程車兵只要換上他們的衣服,就成為了一名新的“西涼軍”。
昏暗的夜裡,士兵根本不會費勁去看別人的臉,只要是穿著西涼軍服飾的人都認為是同伴。直到一名西涼軍有所察覺大喊“敵襲”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