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楚軒在僕人的服侍下穿戴好了祖傳的寶甲,然後拿上了那柄放在屋內的屬於他那個便宜父親的長槍。雖然楚軒並不需要這些,但是很快就要去接管自己日後的第一批班底了,如果是穿著便服去效果肯定會非常的差。
當然,楚軒也沒有忘記在自己的身上繫上白色的麻布,畢竟楚軒這次去不光是讓那些軍隊的人認可自己,更是要去殺了那些山賊,自然要有一個好的名頭——在古代葬禮殺戮可是很犯忌諱的。
來到了軍營,一群軍人已經集結完畢,列隊站好,等待著楚軒的到來。青州兵在三國的歷史上也曾經大放異彩,而這些軍人的素質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至少在忠誠方面青州兵可是很有名的。
這些軍人在看到楚軒這個身穿鎧甲的人上了高臺,立刻就知道了這名少年的身份。看楚軒的步伐雖然奇怪但是平穩有力,而且神色堅毅,再加上昨天回營之後,楚軒即將手刃兇手的訊息不脛而走,一些軍人已經認可了作為自己新頭領的楚軒。畢竟楚軒作為老將軍的獨子,本來就是他們名正言順的新主人。
站在高臺,楚軒掃了一眼臺下的人群,除了大概一百人能夠很好的保持軍紀之外,其他人的狀態明顯差了一點。這一百人應該說是真正的精銳了,至於其他計程車兵表現只能說是勉強。沒有帶走所有人,楚軒只點了三百人,帶著他們趕到了山賊藏匿的平山附近。
但是,好像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楚家發出的懸賞的原因,在上山的小路上,除了一條被人踩出的山道外,還有幾個新的腳印。
“你們,把山的退路守住,我一個人上去。”給這些士兵下達了命令,楚軒下了馬,隻身一身登上了平山。
在去往賊人山寨的途中,楚軒直接把身上的寶甲脫了下來然後丟在了一處草叢裡。事實上對於楚軒來說,這樣厚重的鎧甲只會影響他的行動,更容易成為靶子,還不如直接輕身行動。
手上僅僅拿著一把長槍,楚軒沿著小路快速的向前進發。走到簡陋的山寨的時候,一個穿著破衣服的傢伙剛好從木門那裡跑了出來,臉上帶著驚恐,這個山賊可能是把楚軒當成了某些人的同夥,大叫了一聲,拿著刀就這麼刺了過來。
躲過那把鏽蝕的長刀,楚軒直接用長槍捅穿了他的喉嚨,也沒有抓住他問問情況,大步走進了屍橫遍野的山寨。
在這個簡易的山寨裡,有著十幾個零散的破爛木屋,而在其中一個最大的石瓦房前面,一夥山賊被逼的退到了房子裡據房而守。他們臉上帶著害怕恐懼的表情,平時這種表情只會出現在那些被他們殺害的可憐人臉上,現在他們也知道了那些受害者臨死前絕望的心情了。
當楚軒走到石瓦房的時候,看見四個男人堵住了房門。一個身長八尺來高的大漢站在最前面,面目看著倒也年輕,但是身子極為壯碩,臉上散露著豪氣,穿著藍黑色的華貴錦繡,半敞著胸懷,提著一把滴血的大刀對著大門處。他的身後還有兩名精瘦的漢子,也是拿著兩把長刀,看樣子和他是一夥的。
至於另外一名面相俊秀的男子,則是身穿著普通的白衣,拿著一把紅纓槍,冷著眼站在大門的偏左側。這名男子看上去似乎稚氣未脫,但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在他身上得以體現,而且看他的站姿挺拔如山,手上的動作沉穩有力,一看就是一個習武的高手。
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提著槍走了過來,這四個人和屋內的山賊都警惕了起來,誰也不知道這個新到的神色冷酷的男人是哪一邊的人。
“巴郡的錦帆賊甘寧,我也曾聽過你的名頭,敬你是條漢子,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要殺上我的地盤?”眼看著就要被人逼死在自己的山寨裡,山賊頭目也是怨恨無比,憤怒的瞪大了雙眼對著甘寧咆哮了起來。
“哈哈哈!我甘寧做事還要你來說麼?你最近殺了鎮北將軍一家,居然還不逃走,大軍很快就會攻來,你已經是死到臨頭了。既然這樣,不如就讓我去拿你的人頭取了楚家的賞金,不過,這位小兄弟已經先到了,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
甘寧哈哈大笑了起來,隨著身體的起伏,身上也傳來了他那標誌性的鈴聲。甘寧看了白衣男子一眼後,又看向了剛到的楚軒,笑著說:“看來和我一樣想法的不只這位小兄弟一個啊。你乖乖的伸出脖子讓我砍上一刀,這樣子還能痛快一點。”
“混蛋!”絕望的山賊頭目招呼著自己的兄弟發起了自殺式的衝鋒:“兄弟們,給我殺了他們!”甘寧淡然一笑,提起了手上的長刀,那名白衣男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