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蕭荇,可比梁晏那廝好太多了,即使內心不舒服,還是希望妹妹能幸福的心思佔了上風。
李凰熙的臉上一白,思忖片刻,假意嬌羞道:“大哥,那個……妹妹是女兒家嘛,哪能不知恥地纏著一個男子?再者現在一重逢,妹妹發現與他之間因這五年的時間而有了隔閡,一時半會兒還真的不能坦然面對蕭公子,大哥,你最疼凰熙了,就聽我的……”最後她撒著嬌地搖著他的手。
李茴最怕她這個樣子,自從她從樹上摔下醒來後已多久沒看到她這一面了?此時頗有些懷念又心軟地道:“都依你,凰熙,你若不喜歡他,大哥就去攔著他,不讓他接近你……”
李凰熙一怔,隨即有失笑的感覺,這個大哥又矯枉過正了,笑著推卻了他那一番好意,要與蕭荇沒來往?就算她肯人家也不肯,人家的目標可是她這個忠王府大郡主,她冷冷地想著。
很快,門簾又有人掀動,孫撫芳與李安熙一道進來,都急切地道:“凰熙(大姐),是不是不舒服?”
一個謊言就要用更多的謊言來掩蓋,李凰熙此刻深有體會,就因為那天不適而回到馬車裡頭,接下來的行程家中的姨娘、庶妹都接二連三的來慰問,當中也有來看蕭荇的意圖,蕭荇是比不上樑晏好看,但蕭荇沒有他那相府嫡子的作派,更讓人能容易接受。
一如此刻,她歪躺在馬車裡舒適的褥子上,左邊坐著幾位姨娘,右邊是年約十三歲的三庶妹李妍熙並十二歲的四庶妹李秋熙,李安熙卻坐得稍後一些,這些人都比她來得早,早早就霸了最好的位置。
李凰熙虛應了幾句,忽而聽聞外頭有男子清雅的聲音傳來,“郡主,好些了嗎?”
“刷”的一聲,門簾與車窗上的紗簾子都掀了開來,一位姨娘笑得燦爛地道:“蕭公子好,又來看我們大郡主了?”
李凰熙一陣惡寒的感覺,順著那車窗簾看過去,只見到有些剛硬線條的蕭荇卻可笑地捧著一束新開的花朵,怎麼看都怎麼的可笑?不知道是何人給他出的主意?竟然每天準時準候一束鮮花的問候。
她的目光暗暗往上移,看到那張臉上哪有半分笑容?既然這麼心不甘情不願,那就不要拿來好了?她不禁忿忿地想,眼裡的不滿加恨意的目光一閃,在他透過車窗看過來時,她趕緊一低頭,嬌差一笑,兩手絞著身上蓋的蠶絲錦被,半邊秀髮垂下,更添少女的柔美,我見猶憐的味道,前題是好這一口的男子才行。
蕭荇的眉頭很快皺起來,剛剛他感覺到的有一股恨意似乎存在過,現在卻感覺不到了,兩眼緊緊地盯在這忠王府的大郡主身上,只看到千篇一律的扭捏作態,心中不喜的瞬間卻產生了疑惑,剛剛是他的錯覺嗎?
細思了與她有過的交往,他好像沒做過什麼事讓這忠王府的大郡主記恨,有的只是她追在他身後的記憶,他的嘴角玩味一笑,看來這個忠王府的大郡主並不是想象當中那樣無趣木訥。
他透過車窗將鮮花往李凰熙的面前一遞,看著她道:“郡主,這是剛剛經過的路口盛開的鮮花,在這季節仍能存活,我看開得好,特意折了一把,你讓侍女供在瓶子裡面,會讓你的病情好得快些。”
那一束鮮花鮮豔欲滴,確是這個季節罕見的,李凰熙卻知道絕不是在路上隨便摘的,八成是他命人快馬加鞭弄來的。她微低著頭,一副不敢看他的表情,“讓蕭公子擔心了,只是小事,可能離了湖州一時水土不服而已,很快就好的。”
李妍熙快速地自蕭荇的手中接過花束,狀似天真無邪地道:“蕭公子對大姐真好,妹妹看了都羨慕。”順手將瓶子裡昨日插的鮮花取下,換上新的,故意擺到李凰熙的身邊,“大姐,你聞聞,可香啦。”
李凰熙看了眼李妍熙,隨意地一聞,“確實很香,蕭公子真是有心了,我怕擔當不起……”
“擔當得起,怎麼擔當不起?大郡主可是我忠王府的一枝花,眾星拱月那是常態,蕭公子,你說是不是?”其中一位姨娘笑道,這話打趣了兩個當事人,頗有讓他們湊成一對的想法。
蕭荇有些鄙夷地看了眼這個姨娘,臉上剛硬的線條動了動,“說得沒錯,郡主莫要太謙了,啊,前方還有些事待處理,在下先告辭了。”說完一拱手,腳一踢馬腹,策馬狂奔起來。
馬車裡的中年美婦與少女們都伸頭去看,久久沒回神,最後看不到人影了才回頭安份地坐著。
李凰熙只是斜睨了一眼,每天上演一次的送花曲目就此結束,這些個人都是來看望她的嗎?不管她有沒有病,對外都是說這兩日水土不服而躺著,現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