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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臭名;五來在湖底所見的那種慘象,一直浮現在眼前,成為一大心病。

於是,她傷心人別有懷抱,自此孑然一身,浪跡天涯,直到許多年之後,才重歸故鄉,當然早已滄海桑田,物事全非了。

這一番介紹是白老大說的,白老大說完之後,又道:“菊在浪跡江湖時,也幹了不少事,頗有傳奇轟烈的在。”

穆秀珍立時道:“是,菊姨在江湖上──”

她一言未畢,便被菊打斷:“都是陳年舊事,提來作甚麼。”

穆秀珍果然便不再說甚麼。我心中想,官子見到菊,菊要官子先去見穆秀珍,再去見白老大,由此見知,菊和穆秀珍之間,必有淵源,當然也大有故事在內,有機會倒要好好的問上一問。

這時,我更集中想到的是,菊在湖底看到的那種情景,我再問一遍:“你說看到日軍潛水員在湖水之中自相殘殺?”

我之所以要再問清楚,因為那實在是不可能的事,日軍的官兵,雖然生性兇殘,但絕沒有理由自相殘殺的──若這是真的,倒也解釋了竹何以說甚麼也不肯說出她和山下相遇的情形,因為說了,山下也不會相信。

我又想到,山下當然也參加了自相殘殺的行為,他僥倖被水流捲了出來,可是,何以他似乎全然不知道有這樣的事發生?

我這一問,不但為了自己心中的許多疑問,而且也代表了其他人心中的疑問。

菊苦笑:“許多年來,我也一直在問自己:在湖中看到的可怕情景,是真的還是幻覺?我也一直在追尋答案,到處找高人去問,去請教──”

我性子急:“可有答案?”

菊忽然皺起了眉,伸手在臉上重重的抹了一下,好一會不出聲。我想催她,但被白老大使眼色制止。又過了一會,菊才伸出腳,踢開了一塊石頭,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算有答案,有人告訴了我一些事,可是我卻半信半疑。”

白素道:“且說來聽聽。”

菊點了點頭:“我帶著疑問,浪跡天涯,幾年之後,途經阿爾泰山腳下──”

我們互望了一眼,心中均想:她走得好遠!

菊在說著:“在那裡,我遇見了一個人對著大山在發怔,我在他身邊一整天,他除了眨眼之外,一動也未曾動過──”

聽得菊那樣說,我心中陡然一動,想起一個人來,這個人一口咬定大山是活的,有生命的。若是這個人面對大山,別說一天不動,一年也行。

我疾聲問道:“此人可是中原人氏?”

菊望了我一眼,淡然一笑,似乎是在說:你已想到這人是誰了。她答道:“不,此人是一個波斯胡人。”

此言一出,除了官子和石亞玉之外,連黃蟬,由於熟悉我記述的故事之故,也知道那“波斯胡人”是甚麼人了,穆秀珍更是微笑──這使我想到,穆秀珍和菊相識,可能也是由這重關係來的。

我又向那鷹望了一眼,那鷹竟也拍著翅膀,若有所悟。菊口中的那波斯胡人,我料就是有“天工大王”之稱的那個怪傑,也就是神鷹的舊主人。

菊竟然會在天工大王那裡得到了神秘事件的答案,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吸了一口氣:“天工大王他怎樣說?”

菊道:“我看出他是高人,等他終於向我望來時,我就愚昧地向他提出了心中的疑問。他閉目想了一會,才道:‘啊,你說的是彭澤──’說來慚愧,我沒念過書,在此之前,也根本不知道鄱陽湖的古名是‘彭澤’。接著,他搖頭嘆息,自言自語:‘莫非是癮石在作崇?’甚麼叫‘癮石’,我更是聞所未聞!”

菊的話,聽得我們也莫名甚妙,連菊在內,大家都向我望來,想我有所解釋。我搖了搖頭:“天工大王是一個奇人,更有奇遇,他曾有穿越時空的經歷,所以他的話要從非常理的角度去理解。他用古稱,就有可能代表他知道的,是關於古代的鄱陽湖。”

各人的神情仍疑惑,但是我的話不至於不可接受。菊又轉述在阿爾泰山下,天工大王的話:“彭澤之水注入大江,在江湖之交有無名山(可知‘小孤山’之名,那時還未有),我曾在山中遇見三個人正在努力地將一塊極大的,足有兩個人高的大石,推入一個深坑之中,行為甚奇。那三人的形象也甚奇特,我因怪而問之,那三人答我:‘此石,名為癮石’。”

至此為止,“癮石”此詞,已聽了幾次,可是仍然難以明白是甚麼意思。

天工大王向菊說的話,菊記得極清楚,此時可以一字不易的轉述:“我追問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