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英禮面上帶笑,對著越來越遠的沈迎道:“隨時補上。”
待兩人消失在門口,臉上的笑意才變得越發玩味。
他坐了一會兒,開口道:“昨晚跟路臨危那幾個傢伙怎麼說?”
路臨危身邊的人嘴嚴,但那些傢伙可就好撬開了,一些無傷大雅的事要打聽不算難。
高英禮從沈迎身上感受到異常的時候,便知道他下面的人調查有重大疏漏。
關鍵的地方沒能調查到,現在一瞭解果然。
“一開始老路帶人過來我們還當是他女人呢。”
“結果看起來只是老路一頭熱,人自顧自玩都不帶搭理他的。”
“老路倒是有心炫耀,跟展屏孔雀似的,就差把跟了我要什麼有什麼寫臉上了。”
“不過嘴倒是硬,又罵罵咧咧說人家沒資格。”
“也不知道算是什麼個情況。”
高英禮瞬間抓住了關鍵詞——資格。
據他所知,路臨危回來之後忙著清理門戶,很是拔了不少釘子。
昨天是他第一次跟救他的女人再見面。
以那傢伙的心思就差寫臉上了,對有救命之恩並充滿佔有慾的女人,沒道理重逢第一天就說出沒有資格這種話。
能當面說出,必定是路臨危真的覺得自己被‘辜負’了。
怎麼辜負?
“反正給錢了。”
那女人已經直白的給出了答案。
高英禮笑了,表情異常開心——
也就是說,那女人既想在路臨危身上撈好處,卻連裝都不願意裝,芝麻西瓜全都要。
但即便如此,路臨危還是對她心心念念。
可即便如此,以路臨危的驕傲自負,怕是要拉扯很久。
那女人不耐煩,直接拿他高英禮制造危機感。
他這是被利用了啊。
高英禮漫不經心的喝了口水,低聲道:“應該是你欠我一頓。”
高英禮這邊捋清了賬,另一邊的氣氛就不太好看了。
黑色的轎車駛離市中心,之後的道路變得陌生。
沈迎開口道:“這不是回我家的路。”
路臨危此時才開口:“為什麼找他?”
“我沒啊,是他來找我的,還當著我的面買下整棟樓,變成了我的房東,還拿漲租威脅我。”
路臨危一噎,一腔質問頓時沒了源頭。
但他仍然生氣:“這樣你就跟他走了?你不知道打電話給我?”
“為什麼要打電話給你?咱們關係沒好到這步吧?你自己讓我記住號碼也不能打給你的。”
路臨危萬萬沒想到頭天晚上的話第二天就砸了自己的腳。
他自己滿口劃清界限,卻不喜歡沈迎這麼疏離的看待他們的關係。
找藉口道:“如果是別人當然與我無關,但高英禮卻不同。”
“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找你?”
“知道啊。”沈迎若無其事道:“他以為我是你女朋友嘛。”
她這麼直接明白,反而讓路臨危不會了。
便聽她接著道:“高先生對你明顯有很強的敵意和針對意識,只要讓你不痛快他就能開心。”
“這心思不是寫在他臉上了嗎?直白好懂,我昨天不就已經說過了?”
啊對,但他注意力都在那句可愛上。
路臨危還真沒料到,就一個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