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念閃過,宇文成都也顧不得許多,手上只稍微收了一分勁。
“嗆”一聲,刀劍交擊。
宇文成都和陸抗手享受了相同的待遇,同樣是悶哼一聲,倒飛回去,嘴角還逸出一道血絲。
只是相較而言,有了準備的他所受的內傷比陸抗手要輕了許多。
強行壓下內傷的陸抗手已經厲嘯一聲,再次撲了上去,和那人戰到一起。宇文成都狠狠的吐了一口血沫,同樣大吼一聲,大步上前與陸抗手合戰這個鄱陽會中的無名高手。
刀光劍影重重,掌風氣浪不絕!
無名高手同戰兩人不單毫無懼色,而且還穩佔上風,壓迫的宇文成都兩人只有招架而無還手之力。那人見戰場上對方的人已經逐漸退去,知他們事情敗露,已經準備抽身退走了。
於是他出手更加毫不留情,一時間逼得陸抗手和宇文成都盡皆狼狽不堪。
宇文成都見自己這邊人已經退的差不多了,鄱陽會這邊的人沒人指揮,還在互相對峙著。
虛晃一招,宇文成都高聲道:“走!”
陸抗手一直硬撐到現在,早後悔這一時衝動了,此時如奉綸音,擋住一掌之後立時借力後退。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真當我鄱陽會好欺了!”
那人怒喝一聲,瞬時暴起直追。
宇文成都與陸抗手大驚失色,他們的輕功可不及身後那人。落後半步的陸抗手清晰的感覺到身後那人強烈的殺意。數十年來首次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危在旦夕!
終究是做了幾十年的首領,他的驕傲不允許他被人逼的如此狼狽,即使是死,也要死得壯烈!
陸抗手心只躲不過此劫,立下決心,一掌拍向宇文成都背心,以柔勁推他一把,喝道:“公子速走,老朽斷後!”
宇文成都知道他這次定是一去不復返,強忍痛苦不甘,提氣疾飛上船。
陸抗手半空中一個翻身,強行迫出生命潛能,決然迎向身後無名高手。
誰知那人似乎毫不將他放在眼裡,手腕一轉,手中利劍脫手飛出,帶著撕破空氣的尖嘯,直指他的心臟!
宇文成都剛落到船上,便聽到生後一聲慘叫,心知陸大當家已經遇難,心神不屬之際,忽然聽到身後一聲爆喝:“賊子休走!”
回首一望,卻駭然看見那面目清秀,卻滿面殺氣的無名高手已經落到了船上!
身旁早有死士迎上去,親衛護著他不住後退。
無名高手大喝一聲,那隻精巧的銅蕭化作一抹黃光,迎上去的死士一瞬間已經全部倒下了!
那人飛身撲上,宇文成都早已顧不得隱藏身份,提起全身功力,冰玄勁蓄勢待發,一雙肉拳上冰霧四射。
“嘭!”
宇文成都慘叫著跌入長江,空中噴出一縷鮮紅妖豔的血線!他的數十名親衛盡皆目眥盡裂,全都跳進江中,“撲通”聲不絕。
幾招殺散身邊的敵人,那人大喝一聲:“敵首受誅,降者免死!”一招手發出訊號,鄱陽會的幫眾立即開始追擊,痛打落水狗,盡出心中惡氣。
巴陵幫眾人盡都親眼看見大當家被那個凶神惡煞的無名高手凌空一劍刺中胸膛,跌入江中。宇文公子同樣生死不明,恐怕都已經遇難了,哪還有心思反抗。又加上剛才大當家已經發令撤退。雖然他們現在還人多勢眾,可失了主心骨,頓時亂作一團,爭先恐後的撤退。
追殺了一陣,燒掉敵方十數只戰船。那人伸手止住幫眾,自語道:“冰玄功,宇文家的人?還有巴陵幫,皇帝走狗……看來這事八成是真的了。他們已經事先走脫並示警,我也該回去覆命了。真不虧是王子,我都未有一絲髮覺……”
於是鄱陽會船隻慢慢轉向,順流而下,返回九江。
……
長江北岸。
看完這一幕如同鬧劇的水戰,朱浩沉默不語。這裡離江心戰場已經有六七里遠了,也只有他那神氣的靈魂分離能夠清楚的看到戰場上發生的一切。
“那人是誰?”傅君婥望向朱浩,問道。
朱浩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此人應該死林士宏的師父,陰癸派高手‘雲雨雙修’闢守玄!”
傅君婥肅然道:“本以為自功力大進以來,應該沒有多少對手了,可沒想到此人武功還在我之上!”
朱浩道:“你可別小這看陰癸派長老,這人雖然很少現於江湖,可至少也是有和四大門閥閥主齊平的實力。再說你還年輕,而他已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