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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部分

回答。身影很失望,又好像習慣了的樣子,邁開腳步走向對面的牆壁。

不是幻覺!青奮深吸一口氣緊緊抓住這最後的救命稻草:“我跟佛很熟!”V

'。。'

055 說佛

“你認識佛?”模糊的影子突然具體了起來,隱約可以看出是一個鬚髮皆白衣服骯髒破爛眼神中卻透出迷茫的老者:“佛在哪裡?”

“佛是我!”青奮輕聲細語的回答。

“佛是你?放屁!”老者伸手提起了床上的人大吼了起來。

“佛不是你,佛是我!”

“我當然知道佛不是我,是你說的佛是你!”

“我沒說佛是你,我說佛是我!”彷彿繞口令般的對話,又好像刻意調戲的詭辯,老者激動之下狠狠將青奮摔回了木床上直接壓塌了床鋪。

“又是這樣,每個人都是這樣,為什麼你們就不能直接的告訴我佛在哪裡!”老者復又將青奮舉到了牆上,雄渾內力所到之處跗骨的毒藥好似烈陽下的積雪眨眼即融。藥效即去,刀扎般的刺痛又灌進了青奮全身的經脈,猶如身遭千刀萬剮的酷刑讓他忍不住慘叫出聲。

“老老實實告訴我佛在哪?否則老子會讓你後悔剛才沒有乾淨利落的死去!”稍稍收斂內勁,老者森然話語絕非空言恫嚇。

“佛是我!”青奮被折磨得死去活來卻還是這一句話,老者不禁有些困惑,伸左手指點著他的鼻子“佛是你?”

“佛不是你。”經脈受到強烈的刺激,青奮借力勉強一撥老者的手指將它指了回去:“佛是我!”

這下子老者有些開竅了:“你的意思是,佛在我心中?”

“錯了。”青奮剛才的動作耗盡了他兩小時積蓄的所有體力和內力:“佛不在我心中,佛就是我!”

“佛是我?佛是我?我找了四十年,佛竟然是我?”老者似有領悟喃喃自語,突然好像又想起什麼面色冷的轉惡,掌中內勁一吐剛剛歇過口氣的青奮更被折磨得連慘叫都叫不出了:“你戒葷嗎?”

“不戒。”

“戒色嗎?”

“不戒。”

“戒殺嗎?”

“不戒。”

“媽的!老子也聞到你身上葷腥和血腥的味道,更非童子之身,你個‘不戒’倒是老實的可以。什麼都不戒還敢和老子談佛,我生剝了你!”老者鬚髮皆張,企圖用欺騙手段從他這裡撈好處的人沒一千也有八百,卻沒一個能有好下場。

“守戒的是僧人,與佛何干?”青奮此時的聲音就好像一個無辜的路人遭受莫名拷打時發出的那種哀號。可憐的悲憫沒有喚起老者一絲毫的同情,反到是他說的那句“守戒的是僧人,與佛何干?”的話如聞晨鐘暮鼓,聽在老者耳中好像點開了這四十年的迷霧,卻又好像還朦朦朧朧隔了一層窗戶紙,什麼都看不清。

“僧人只是一種職業,佛卻是一種思想。”青奮的迴光返照漸漸消散,說了這句話便氣若游絲,回過神的老者連忙運功護住他的最後一口氣。

“到底什麼是僧?什麼是佛?為什麼我是佛?”急促的語氣忐忑的心,老者四十年前錯過的一次機會讓他苦惱了近半個世紀,現在這第二次的機會說什麼他也不能再放過了。

“以規矩和行事區別於俗家人的人是僧,本質上和醫生教師什麼的沒有區別;有佛心、佛性、佛行的我是佛。”

“何謂佛心?”

“存他人之心即為佛心。”

“何謂佛性?”

“自然真實即為佛性。樂即樂,悲即悲,笑便笑,哭便哭,無虛偽造作,一任自然是本性。”

“何謂佛行?”

“無障礙之行即為佛行。不以世俗道德所束,不以他人眼光所束,該行便行,無躊躇無煩惱便為佛行!”

“放屁!”老者聽到這裡勃然大怒:“你老婆和別的男人上床你是不是也要不為道德他人所束,站在一邊存他人之心慈悲為懷?”

“對錯不在世俗而在我心,我認為對的就支援,認為錯的就阻止。做對的事便吸取經驗,做錯的事便後悔彌補。慈悲不代表放縱,老婆和別的男人上床你說該怎麼辦?”

“好個自我為中心!”老頭不知是怒是笑:“你學佛幾年?經幾捲了?”

“我就會背般若心經,還連意思都搞不大明白,不過有何關係?佛這東西明白就只一瞬,不明白參修千年也是枉然。”青奮撥出一口氣,自己從沒老老實實念過經敲過木魚。佛教裡的佛到底是什麼其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