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玫突然出聲:“那就賭我好了!”
本來只有兩人的對話突然插進了第三個聲音,所有人都目光一齊轉向紀玫,後者卻絲毫不以為意。
“不就是我哥賭輸了,現在要贏回來嗎?我是爹爹最疼愛的女兒,我有資格當賭注吧!”
249 又見四惡
二兇本意是以籌碼更堡籌碼“如果直接以自只為賭邀戰比賞見。後者百分之百不會下水,但這個籌碼對於他兒子紀龍已經足夠了。之後再以紀龍為籌碼,獸王莊主也就無法岸邊觀望。一切都按計劃中進行,紀雲龍的個性完全在掌握之中。但突然冒出的一聲女聲,卻是小小的意外,但也僅僅是小小的而已。
“咯咯,紀老莊主要用掌上明珠下賭嗎?那自然也成啊!”賭嬌笑連連,似乎毫不以為意。“胡鬧!”果然紀雲龍想都不想就喝斥,他身為莊主身為人父,豈有用自己下屬兒女下注的道理。
“什麼胡鬧。”紀玫平日裡宛如小貓一般依人,此時外敵有來,竟然出人意料的強硬:“紀龍是你兒子也是我大哥,你想救他我也想救他,你要出力我也要出辦!老頭。聽明白了嗎?”老頭?青奮額頭上劃下幾條黑線,難怪被養成這麼個不譜世事的性子,原來都是她爹給慣的。
不過話是這麼說,紀雲龍的教育還是非常成功的,經驗可以累積,但人格的培養卻是需要從小養成,紀玫能知道自己的家人是家人,知道要為自己的家人出力,而不是等著家人為自己出力,看似簡單的一點,其實已經非常不易了。甚至紀豹都在一旁面帶愧色,枉自己是作哥的,危急關頭竟然還沒有小妹有擔當。
“好!”紀雲龍看了女兒半晌,點點頭:“不愧是我的女兒。我們父女就一齊上陣吧!”
說完這話紀雲龍不再回頭看後面的人,轉頭看著賭,森然說道:“賭注沒問題的話,我還想加註!”
“飯莊豈怕大肚客,莊主若有籌碼,儘管押下便是。”賭嬌笑依舊,眼神也已經凝聚了起來,現在紀雲龍鬥志正在數峰,人和已經站在他那邊了。
“我也以人賭人,若我輸了小我交給你任由處置,要是你輸了,告訴我指使你的人背後究竟鬧得什麼玄虛!”
“莊主換個賭注吧,她的後臺我知道。”青奮走出一步:“四大惡人現在都已經投靠了天龍教,她這次前來找事,想來也不過是天龍教欲掌握獸王莊而下的手段。
“這位少俠是誰,如何知道她的底細?”紀雲龍剛才就看見這人站在女兒身邊。一肚子疑問只是不合時宜。
“晚輩青奮,家師逍遙子曾多次提到紀莊主慷慨豪邁又自在忘俗,晚輩仰慕已久。”這話有三分恭維,但也不全是套話。要知個位置其實是最難得,獸王莊這麼多年來不黑不白而能夠立足於江湖,青奮確實挺好奇紀雲龍是怎麼做到的。
“原來是逍遙子前輩的高足,之前他老人家曾有書信提醒我當心天龍教,我只當超然事外可以脫俗,看來真是凡夫俗子目光短淺了。”其實不用青奮提醒,紀雲龍心裡也早懷疑上了天龍教是這次事件的幕後。獸王莊與世無爭,無仇無緣又無寶物惹人眼紅,除了現在江湖中到處伸手的天龍教外。他也實在想不出還有哪門哪派會對自己感興趣。
“逍遙派的?”這三字一出賭頓時把興趣從老頭子轉向了年輕夥,半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青奮:“最近幾個月逍遙子很活躍啊,藏著掖著收了好幾個徒弟,壞了我們好幾回事情。”
賭此話出口。無疑是承認了對方關於後臺的指認,不過事至如今。承認與否也無關大局了。紀雲龍是個守江湖規矩的人,就算知道是天龍教為難與他。只要自己依著江湖規矩來,他也不會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反倒是逍遙派的人從來詭異莫測,幾個徒弟沒一個重樣的,也不知道逍遙子是怎麼教出來的。
“罷了,我們與逍遙派的事且放一邊,紀莊主,您現在是下場與我一賭呢?還是另有打算?”
“哼,老夫一言九鼎!不過既然已經知道你是天龍教的人,那麼賭注變更,我要你讓我兒子恢復原貌!”先公後私,紀雲龍為人果然剛硬正直。
“呵,莊主所要甚輕,而所下甚重,賭一定要公平才有意思,這樣好了,要是我輸了,我也任由莊主處置,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賭輕擺腰肢側靠在賭桌上,笑得甜蜜說得自信。
“既然賭法由我定,那老夫也就不客氣了!”紀雲龍不想再和地方多羅嗦,伸手一劃將賭桌上的一切籌碼賭具全掃到了地上,又從旁邊取來一隻大碗放在賭桌正中央,裡面盛水將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