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不如一拼!想到這裡張一淘狠狠咬牙扎住腳步不再後逃。
青奮和對面人怪差不多同時找回北來,剛剛回神就見對手已經爆頭而倒露出身後兩人,張一淘咬牙切齒的表情把他嚇了一跳,隨即遞過那鏟子又和自己並肩而立竟是對上來重新撲上來的四人怪。文池體弱本不能打鬥,但她與程媛不同之處非是武力強弱而在於願意將生存的權利握於手中而非交付他人,真到了十二分的時刻如果局勢非打不可她也有咬牙豁命的勇氣,見二小都決定與人怪一拼她也抓著瓶子站在了兩人身後。
人怪照例一撲二抓三咬,當先第一個飛來青奮一記鐵鍬棍法當頭掃去。當面砍頭果然不比背後殺人那麼輕鬆,人怪雙手合握已經抓抓鍬頭更貼了過來。這種一棒子過去被抓住的場面青奮經歷太多經驗十足,想也不想一腳踢去正中人怪小腹。之前羅伯特基地的軍火裡他和張一淘也想過用槍,最起碼也備兩把在身上,可這一想法受到了許徵那個小白臉的嘲笑,說他們玩槍是自殺,最後只扔給兩人一人一雙軍靴。這種靴子鞋頭鞋底都夾的鋼板,踢在人身上不會防禦的人踢斷腸子也不足為奇,人怪受此一腳腸子雖沒斷卻也踉蹌而退顯是受了點傷。
青奮那邊退敵見效張一淘卻不比他“身經百戰”,自知真正打架不是對手所以根本沒想過硬抗,看得人怪撲來真切猛一彎腰竟是在半空抱住了對方雙腿。人怪雖然靈活畢竟沒長翅膀,吃這突然一擊頓失平衡雙手亂舞就朝張一淘後背抓去。早等一邊的文池手裡那不知啥瓶子已經備了多時,看得人怪那禿腦袋真真的更不猶豫一瓶子就拍了過去。縱使手力不足無法敲得人怪昏厥,但這一擊也讓那東西朝後一仰終於被張一淘空中摔跤般重重砸在了地上,後腦磕地板出“砰”的一聲巨響竟然把三人都嚇了一跳。
腦震盪的人怪還在地上躺著,另一個已經抓著縫隙跳了過來,張一淘不及起身被壓了一個馬趴,眼鏡飛出老遠頓時眼前模糊一片。人怪血盆大口猛張,一口就朝著張一淘肋下咬去,牙沒沾肉先碰到了鐵,青奮鐵鍬橫掃鍬面正拍在了人怪臉上,情急之下來不及調整角度這次沒有出現腦袋鏟飛的慘狀,但聽一陣碎響伴著人怪飛起的更有無數白色牙齒碎片漫天飛舞。
就在這時候第四隻人怪終於也出手了,抓在張一淘倒地青奮揮鏟的瞬間,一個躍撲下來青奮雙手徒自橫鍬未回空門大露,被那人怪乾淨利落撲倒在地,復一口咬來正朝青奮脖頸要害。青奮鍬柄橫檔抵住對方下巴卻擋不住那亂抓的手爪頓時胸前盡是血痕。
青奮勢危另兩個人也不見得好,張一淘沒了眼鏡直比沒了雙手還慌張,滿地的亂摸亂尋摸好似已經失去了冷靜,文池弱女子一個又怎能護得兩人周全?三隻被打退的人怪稍一停滯又已經重整旗鼓殺了過來,看著還趴在地上的張一淘文池鼓起最後的勇氣舉著那個已經破口的瓶子站在了他的前面。
不能說張一淘決定一博的想法是錯誤的,也不能說最後的一戰還有誰沒盡全力有何遺憾,唯有實力差距擺在面前徒嘆奈何。
電影裡的英雄總是最後時刻關鍵登場,青奮當初曾經不止一次笑過編劇腦殘,這時他卻寧可自己也腦殘一次讓救星從天而降。就在這個時候,彷彿真有神明聽到了青奮的祈禱,一聲“砰”然槍響身上突然一輕,抵著人怪下巴的鐵鍬差點飛了出去。一直滴答在自己臉上的腥臭口水變成了濃烈的血腥,身上的人怪好像斷線風箏飛了出去躺地上再也一動不動。
槍聲一不離二,二不離三,四聲節奏感十足的槍響過後,四具掙扎餘地都沒有的屍體已經躺在了地上。油庫黑暗只有微光,遠遠來路處似乎一條人影正立在那裡。終於找到已經碎了的眼鏡,慌不迭架在鼻樑上縱然眼前仍是亂七八糟但心這才落定,細細定神回憶剛才生的一切張一淘頓時全身冷汗直冒。僥倖倖存的三人此時都沒了站立的力氣,文池也沒了淑女風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三人面面相覷彼此眼神裡有的都只是後怕。
“吱——”一聲響,那扇青奮等曾想方設法也沒撬開的庫房鐵門自己開啟了,程媛奔來出去朝著來路上那條人影急跑去,青奮張一淘對望一眼——現在應該是安全了!
029 油庫戰(完)
“你為什麼現在才出來?我們剛才差點就死了!”已經親手殺了兩個人,張一淘很自覺的不說什麼青奮卻是忍不住對著走近的唐雅吼了起來。
“這是在指責我嗎?”唐雅挑了挑眉毛面對青奮彷彿要燃燒起來的怒火不以為意:“我欠你錢還是差你人情?我有必要對你的小命負責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