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患何病。”
孝惠帝緩緩坐下,問起細節,“忽然昏迷不醒,如同沉睡?比起急病,聽起來倒更像中毒,忠王府如何看?”
內侍道:“忠王世子也懷疑忠王是中了毒,將府中在兩個時辰內與忠王接近的所有人都拷問一遍,沒有任何人可疑。”
孝惠帝一臉詫異,看了一眼李公公,“這可真是奇了。莫非真是得了怪病?”
頓了頓,他又道:“即刻命秦御醫去忠府走一趟。”
“是。”內侍匆匆退下。
孝惠帝琢磨了一會兒,“來人。”
御書房內兀然多了一道黑影,面戴面具,單膝跪在御案前,無聲無息。
“鎮國公此走到哪裡了?”
黑衣人的聲音平板無奇,“南宮門口。”
孝惠帝在心裡計算從雷鐵出門到現在大致過了多久,自言自語,“不可能是他……”又問,“鎮國公夫人最近有何動靜?”
黑衣人道:“每日去如意大藥房和明珠閣,除此之外,極少出門。鎮國公府眾人也無任何異常。”
孝惠帝點點頭,對於自己親手培養起來的暗衛信心十足,毫無懷疑。
“退下。”
暗衛退下後,孝惠帝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李公公。
李公公了然地弓腰,匆忙離去……
雷鐵回到鎮國公府,一眼看見練武場上練武的秦勉,安靜地站在一旁觀看,直到最後一招收勢。
夫夫倆說著話,並肩走向內院,其實同時在傳音交流。傳音所說才是最重要的。
“阿鐵,怎麼樣?”
“一切順利。皇上說,再過半月……以防六皇子在大夏國內出了差池。”
秦勉一驚,“我聽著,為何為覺得孝惠帝和土羅國的皇帝有同樣的打算?”
雷鐵頷首,“與我所想一般無二。”
“如此說來,孝惠帝必然要犧牲一位公主。”秦勉道,“據我所知,他未出嫁的公主只剩晏清公主和端寧公主……”
他忽然大笑起來,“難道孝惠帝打算讓晏清公主去和親?”
“六皇子看得上她?”雷鐵疑惑。
“哈哈哈……”秦勉笑不可支。他怎麼沒發現他家面癱還有如此毒舌的時候?他喝了一大口水後,自信地分析,“晏清公主和端寧公主同為皇后嫡女,說起來身份是一樣尊貴,但端寧公主的母親是現在的皇后,皇后必然會極力維護她,她比晏清公主更具優勢。皇上讓晏清公主和親的可能性並不低。”
兩天後,京城傳出確切的訊息:忠王的怪病被太醫院裡的一位庸醫治壞了,瘋了。
秦勉立即猜到是孝惠帝動了什麼手腳。他配的迷藥並不難解,目的是為孝惠帝博得一個主動權。但他沒想到孝惠帝會藉此機會讓忠王瘋掉。忠王是孝惠帝同父異母的兄長,孝惠帝若是殺了他,於名聲有礙,所以選擇讓他瘋掉,同樣不再具有威脅性。
忠王瘋掉的當天下午,京城裡又傳出一個訊息:京城外十里的一個隱秘鐵礦爆發瘟疫,近百人死亡。
秦勉聽雷鐵說,那些人其實是忠王暗中培養的兵馬,主要頭目都被孝惠帝一網打盡,另有近兩萬人設誠。忠王一派元氣大傷。
老百姓沒察覺到京城的暗湧,只是在聽說有瘟疫後有些人心惶惶,過得三五日,見京城裡的達官顯貴們都沒有任何動靜,他們也就跟著淡定下來。
土羅國使團入京時已是七月。
邊關軍隊將使團護送到離京還有十天路程的霧山城,順利地與雷鐵交接,由雷鐵將使團護送進京。
抵達京城的前兩日,京城的街道上每隔半個時辰左右就有傳令兵騎快馬往皇宮而去,向皇帝稟告使團的最新動向。
聽著這動靜,京城裡的老百姓都知道土羅國的使者要來了,心中對西蠻人毫無好感,面上都默契地保持著禮貌的笑,以示對他國使者的歡迎。京城的主街道也被裝飾一番,張燈結綵,宛如過節。
使團抵達京城的這日,秦勉特意給秦銳麒和雷銳麟請了假,在人群裡圍觀。倒不是他不重視兩個孩子的學業,而是不想讓孩子們錯過童年裡的一些有趣的體驗,讓他們在長大後能夠擁有更多美好的回憶。耽誤一天的功課也不打緊。
秦勉、秦銳麒和雷銳麟騎在金毛背上,誰也擠不到他們。這麼大一頭熊,至少千斤,還兇猛無比,誰敢擠?更何況旁邊還有一頭孤傲的巨狼。
父子三人身上都穿著帥氣的迷彩,他們周圍的老百姓只有一小時盯著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