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有底了。經營者已經去世了這件事,行成也轉述了,很難不聯想到’有明‘吧。有人注意到’戶神亭‘和’有明‘的牛肉丁蓋澆飯味道相似,這對戶神來說太危險了。他害怕還有其他知情人,於是,取消了在麻布十番店提供元祖的牛肉丁蓋澆飯的計劃。應該是這麼回事吧。”
功一的推理合情合理。但是,泰輔不明白為何突然轉到這個話題。
“這個問題和剛剛的計劃有關?”靜奈似乎也抱著同樣的疑問。
“想一想,對於戶神政行而言,靜奈……不,高峰佐緒裡是相當危險的人物。他會讓這樣的人留在兒子身邊嗎?我是戶神的話,肯定讓行成不要和這種女人見面了。”
“上次見面時行成沒提過這點。確切說,是他主動想要見我。”
“可能還沒說吧。或者已經說了,只是還沒告訴靜。戶神遲早會制止你們進一步發展的。沒理由會邀請高峰佐緒裡到自己家。”
泰輔終於理解功一的意思了。“原來如此。”他喃喃自語道。
“但是,沒必要讓戶神邀請啊。行成邀請我上他家就可以了。”
“你還是不懂。戶神政行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不試試怎麼知道。戶神先生不是對父親言聽計從的人。”
“戶神先生?”泰輔皺緊眉頭,盯著靜奈的側臉。
“啊,抱歉。在他面前叫慣了。總之,戶神行成不是那種沒有主見言聽計從的人!”
“這不好說。就我所知,他相當戀父。年近三十還住在父母家,不正說明他離不開父母嗎?”
“沒這回事!”
靜奈的語氣突然變得強硬,泰輔吃驚地張大嘴,功一也毫無心理準備似的,睜大雙眼。
看著哥哥的反應,靜奈低落地低下頭,然後再次抬起頭。
“總之交給我吧。行成被我迷住了,我試著控制他,讓他不受父親擺佈。”
功一託著腮,浮出了笑臉。
“還是這麼有自信啊。”
“目前為止,我要辦的事情沒有一件辦不到的。”
“這次和以往不同。”
“交給靜吧。”泰輔說,“要是失敗的話,到時再考慮吧。”
功一嘆了口氣。
“沒這麼多時間了。警察盯上戶神的時候就是截止日。那個時候靜必須當機立斷全身而退,知道嗎?”
“嗯,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行成了。”
在一旁看著盯著功一信誓旦旦回答的靜奈,泰輔感受到了她的決絕,然而,這份決絕背後似乎隱藏著另一種情緒。究竟是什麼,他讀不懂。
萩村正在上大岡的某家鞋店,並不是為了買鞋子,而是為了見店主室井忠士。坐在角落的長凳上,萩村一邊從包中取出塑封袋,一邊進入正題。
室井忠士眯起眼睛,眼角的皺紋加深了。
“哎呀哎呀,是這個!”他憐惜地把裝在塑封袋裡的手錶在手中翻來覆去。確認背後刻的那幾行字後,他痛苦地垂下雙眼,“不會錯的,這是當初我們送給有明的手錶。”
“你們在哪裡買的?”萩村問道。
“應該是百貨店吧。朋友中有個叫山本的傢伙,是他去買的。提供刻字的店僅此一家。沒想到現在還能看到這手錶,哎。”
看到一臉惋惜地凝視著手錶的室井,萩村暗暗握緊右拳。他不認為室井會認錯。也就是說,這個手錶的確是有明幸博的!
“說起來,這個手錶為什麼在警察手裡?是不是找到什麼線索了?這個手錶在哪發現的?”
“抱歉,這些問題無可奉告。”
“那麼,只要告訴我是不是可以破案了。我相信警察,相信你們很快能抓到殺人兇手了。只是千萬不要過了時效才捉到。這樣就太不公平了。我會竭盡全力協助警方的。朋友們至今還在遺憾這件事。”
雖然萩村明白室井的心情,也想回應他的期待,但現在沒時間長談。萩村適當地結束談話,走出了鞋店。
他邊走邊給柏原打電話。
“怎樣?”電話剛接通,那頭就傳來質問,這似乎是柏原的習慣了。
“問到了,的確是有明幸博的。”
“果不其然。”
“接著從失車入手調查吧。”
“關於這個,剛剛收到些情報。”柏原低聲說道,“偷車賊也許死了。”
浪花迎面打來,瞬間,海面猶如牛奶般微微泛白。一波剛平,一波又起。浪花在腳